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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剩下我和朝暉、馮橋矗立在寒風中,我們互相看著看著,只是說不出一句合適的話來。呆了好半天我才問了句:去哪?
還用說麼?馮橋反問我。
打了一車,直奔零點。零點裡面仍然喧鬧如昨,我心生感嘆:靠,這世界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安寧下來啊?
脫掉外套,在舞池中央扭了幾下,突然有種傷筋斷骨的痛。有個陌生男人蹭到我身後來,摟住我的腰,身體在我後背上摩挲,我轉過身去,看到一張陌生的男人的臉,又遠又近,像一場迷夢。他只是個陌生人而已,我並不認識他,興許我在茫茫人海中和他擦肩而過無數次了,興許我從來就沒遇見過他。
我突然有種衝動,想跟他接吻的衝動。
音樂聲停了的時候,我和朝暉、馮橋還在,我們喝得暈暈忽忽,忘了所以。朝暉都忘記跟我分手了,跟我說老婆今天晚上回去我要吐了你就甭管我了,你自己好好睡吧,你這幾天要好好照顧自己。馮橋也暈了,跟朝暉說哥們一回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課堂上見!
我的眼淚如泉而湧,我放聲大哭起來。我們曾經是三個可愛的孩子,我們一起開心一起傷心過,今天我們一起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我們勾肩搭背的在大街上晃晃悠悠地走著,冬天的刺骨寒風颳在臉上,我們忘記了痛。走回學校裡,坐在體育館看臺的臺階上,三隻煙的火星同時亮起來,像三朵美麗的花。
我們哭了。抱在一起哭了。
曉曉和劉西的家裝修得真漂亮,一進去就覺得亮堂堂的,跟五星級酒店的大廳似的。我說曉曉你小丫頭不錯嘛,前陣子還在溫飽線上掙扎,這會兒就奔小康了?
曉曉說我的親姐姐,您就甭笑話我了,像我們這樣的善良小老百姓,這樣活著也挺好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