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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中的權力,就怕被分割。”
我冷冷一笑:“如果合適,把這侯位傳給小叔也行。”我只要雲崢平安健康。
“那怎麼行!”老爺子將手一揮,搖頭道,“永樂侯代代世襲,爵位只傳給長子。遠兮雖然也是我的孫子,但到底是庶出,再加上他母親的事,我是絕不會將爵位傳給他的。再說崢兒這些年吃了這麼多苦,這個爵位也是對他的補償。”
補償?雲崢真的稀罕這個爵位麼?從嬰孩時期便一直受著蠱毒之苦,雲崢其實對這些身外之物看得極淡吧?羈絆他的,不過是對雲家的一份責任,和對老爺子這份親情。一想到初遇雲崢,從他的琴音裡感受到的那份入骨的寂寞,我的心就忍不住抽痛。
“安大娘有什麼事?”我有些想不通,簡單地問,“安遠兮怎麼成了父親的兒子?爺爺又是怎麼知道的?”以當初雲弈對綺羅的用心,怎麼還會揹著嬌妻美妾又惹出一段情債?我想起安大娘身上那份從容的氣質,以前就料想到她的出身恐怕不簡單,沒想到竟然與雲崢的父親有感情糾葛。
“安大娘?”老爺子看著我,笑了笑,“原來你還以為遠兮是安大娘的兒子?”
我怔了怔,老爺子這話大有玄機:“難道不是?”
“遠兮是綺羅的兒子。”老爺子丟擲一個重磅炸彈,差點讓我震驚得從軟榻上站起來:“什麼?”
“遠兮是綺羅的兒子,安大娘只是遠兮的養母。”老爺子見我滿臉的不可置信,重複了一遍。我仍是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懷疑地道:“可是,雲崢告訴我當初綺羅死時,還沒有臨盆呀。孩子不是已經死在腹中了麼?”
“當初綺羅死時,的確沒有臨盆。”老爺子點點頭,“綺羅下葬後的次日,遇到安大娘去墳地拜祭亡夫,聽到新墳裡傳來嬰兒的哭聲,這安大娘也是膽大,請了幾個農夫刨開墳,開棺一看,棺內的女屍裙下,竟然有個活生生的嬰兒,安大娘見那孩子生得可愛,正好自己守寡無子,就把孩子抱回去,撫養成|人。”
“她對這麼詭異的事不感到奇怪麼?那孩子怎麼會在墳墓裡生下來?她不知道那墳裡埋的是侯府的如夫人?那孩子是侯府的小少爺麼?”我疑惑道,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連珠炮似地發問,“安大娘既然有心敢刨墳,好奇心也應該很重才是,就這樣把孩子抱回去?也不幫忙問問這裡埋的是何人?那些農夫見到這種怪事也沒傳言?”
老爺子聽到我一連串的發問,臉色有些尷尬,輕輕咳了一聲,倒也沒作隱瞞:“綺羅當初犯下這樣的罪行,是不可能葬入雲家的私人墓地的。玉瑾心裡怨恨綺羅和弈兒,打發人將綺羅隨便埋到郊外的亂葬崗,甚至不準立墓碑,就是不想讓弈兒找到綺羅的墓,所以外面沒人知道那墓裡埋的是誰。再說家醜不可外揚,侯府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會宣揚出去,安大娘就算想幫孩子找親人也不可能找到,何況她還存了些私心,想自己留下這孩子,就給了些錢給那些農夫,讓他們保密。”
玉瑾只怕是得了老爺子的默許,才敢如此做吧?否則雲弈怎麼可能會找不到綺羅埋在何處?若是老爺子插了手,這情況又不同了,想必當時,老爺子也是很氣恨綺羅的。我看著老爺子的神色,知道他不會細說當年那些內幕,笑了笑,道:“那老爺子是怎麼跟小叔相認的?”
“認出他也不費什麼事。”老爺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地道,“他與綺羅長得有九分相似。”
怪不得白玉瑾一看到他就瘋了,我想起當初白玉瑾見到安遠兮時那恐懼的表情,若有所思。之前我對雲崢這位脾氣暴戾乖僻的母親,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可是自從知道當年那些事以後,才知道真是“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如果不是被丈夫背叛,被綺羅害了自己的兒子,她也不會變成這樣吧?這些年眼見著兒子受苦,雲崢與她的母子關係又那麼淡漠,她心裡的苦我完全能夠想像。也許她心裡還很自責,她再乖僻,到底還是雲崢的母親,不可能不愛他的。如果不是她衝動地殺了綺羅,也許雲崢身上的蠱能解也說不定。她日日受著折磨,在眼到酷似綺羅的安遠兮時,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安大娘怎麼會承認呢?”她既然隱瞞了這個秘密這麼多年,僅憑長相根本不可能讓她承認的。
“遠兮身上有一塊玉,是當年弈兒親手雕刻,送給綺羅的,綺羅一直把它戴在身上。”老爺子淡淡地道,“安大娘也承認了,那塊玉是她從綺羅的屍身上取下來,想留給遠兮的。”
我想起老爺子第一次到我鋪子裡來,見到安遠兮,就直愣愣地盯著他身上那塊玉瞧,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