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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向售票員打聽,到兆豐公園還有什麼車,還有幾站能到。售票員用上海話給他講了半天,幸好於效飛在來之前緊急補上了南方方言這一課,否則他這個北京人到了南方,簡直就象是到了外國一樣。上次他到上海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從山西來的老頭兒幫忙,否則他真的要耽誤大事了。於效飛很有語言天分,很快練會了一口流利的上海方言,這次真的用上了。
於效飛在距離兆豐公園一站的地方下車,他跑了幾步,找到另外一個車站,上了一輛電車。他邊跑邊把衣服脫下來,翻過來穿上,這是一件他訂做的衣服,是特工工具之一,因為這是雙面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換上另外一種顏色,他馬上換了一個人。
電車從兆豐公園門前經過,他站在擁擠的人群中間,把臉躲在一個人的後面,悄悄向外觀察。公園右側的長椅是他和那個人見面的地方,他們兩個已經互相通報了彼此的衣著,於效飛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接頭的人。
那個人坐在長椅上,表情平靜,沒有什麼異常。於效飛的目光朝周圍看去,那個人的周圍沒有什麼閒人,於效飛心想,還好。可是再往遠處看看,在距離長凳幾米遠的地方,有兩個穿著黑色大衣,頭戴禮帽的人,手裡拿著報紙,卻一眼不看,警覺地四面張望。
於效飛心裡一動,急忙再看,這次,他正好看到公園門口有一個三輪車伕正在惡聲惡氣地把一個要車的人趕走。於效飛一聲冷笑,怎麼,送上門的生意都不做,你從別的機關領薪水嗎?於效飛接著看去,就看見一個賣花生的小販衝鋒一樣拎著籃子從遠處衝過來,在他們接頭的長椅旁邊佔了一個位置,蹲下來大口喘著氣。
於效飛很同情他,這是他剛剛弄到了一個掩護的身份,剛裝扮上就跑過來了。於效飛打完電話就過來了,留給日本特務準備的時間不多,都是幹這行的,他也真夠不容易的了。
不過,於效飛要是就這麼鑽進人家的圈套,他的處境就更不容易了。沒想到從他離開重慶,左一個圈套右一個陷井,沒有一次順利。到底漏洞又出在那兒了呢?於效飛必須弄明白。他執行的是重大任務,不象通常的特工,如果接頭不成,就可以返回了。他不同,前方的將士在等著他破獲日本密碼,在等著減少流血呀!
於效飛在下邊一站下車,來到路邊一個賣瓜子花生的老頭身邊說:“老伯伯,把你的籃子賣給我好吧啦?我給公司的朋友買些花生嚐嚐,沒有東西裝。”老頭看到於效飛手裡的鈔票,笑逐顏開地把籃子遞到於效飛手裡。
等到於效飛再出現在兆豐公園門前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標準的上海小販的打扮。於效飛拎著籃子用標準的上海小販的樣子吆喝起來,在特務身邊竄來竄去。賣花生的特務因為有額外的補貼,所以並不介意來了一個搶生意的。
接頭的人始終沒有來,特務們不免著急起來,開始互相嘀咕:“怎麼還沒來?會不會是弄錯了?”
“不會!咱們收買的是戴笠的小舅子,軍統的人有那個人是他不知道的!咱們就等著那個傻瓜來鑽圈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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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我的妓女上司
於效飛一到上海就又中了敵人的埋伏,不過,幸好他在最後關頭髮現了敵人的破綻,這才成功逃脫,但是,他必須弄清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出錯了,他又化裝接近了特務。
於效飛在這些特務的身邊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這才知道,那個要來接他的人早就被捕了,而出賣他的人就是戴笠的小舅子。於效飛差點沒昏過去,心想,我說老闆,這就是給我安排的那個你最放心的路線和人員啊?你看著挺精明,怎麼能幹出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來呢?
戴笠把自己的第三個小老婆的兄弟派到了上海,這本來是他要控制前邊的特工採取的一個辦法。前線的特務看到老闆的小舅子來了,自然不敢怠慢,費盡心思要安排他做一個各方面都能兼顧一點的工作。
讓他幹什麼呢?派他行刺,他沒有那個身手,萬一他一到現場,就象個棒槌那樣戳到那兒,沒打成人家,再讓人家當活靶子打了,就成了肉包子打狗了。讓他臥底呢?他沒那份能耐,天天看著鬼子漢奸在眼前晃,他再嚇尿了褲子。讓他乾點什麼好呢?
最後,陳恭澍想了一個辦法,讓他去管檔案,所有重要的檔案都放在他那兒,特工們領薪水的單據也放在他那兒,這個工作絕對重要,既可以體現出他的重要性,又不用參加危險工作,真是一個又有面子、又安全、還能參與立功的美差。
可惜事與願違,軍統過去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