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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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創業不單用光了她的積蓄,還有她父母的積蓄。
後來他的男朋友果然發達了,出人頭地了,但是對她的感情也越來越淡,不但取消了和她結婚的諾言,還否認自己曾經用她的錢起家。於是她想不通,於是感覺自己飛蛾撲火,看見光芒的同時就是宣告死亡,於是頓感人生無望,於是過來實行自殺計劃。
我不得不承認,這個故事比起姜妮的那個故事來更加地俗套,半點可信度也沒有,我說:“你是不是《知音》雜誌上的那類故事看得多了,都學會妄想了。”
此人抹抹鼻涕說:“就當是吧,反正遇見你我心情好多了,現在不想自殺了。”
我說:“別介,我還沒見過人自殺呢,你先殺一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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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蛾”嬉皮笑臉說:“那我先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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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我開始發燒,傷口麻癢,腦袋膨脹,我呻吟中猛記起傷口未愈之人是忌食過於鮮味的東西的,想必是喝了那個四腳蛇湯導致傷口發炎引起了高燒,於是對“飛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功力認識更進一層。
“飛蛾”餵了我兩片消炎藥後束手無策,不住用手按我火燙的額頭,好像那手是塊牛排,在我鐵板似的額頭上翻來覆去地煎,邊烹調邊問:“怎麼辦?怎麼辦?”
我頭裡面爐火正旺,呻吟說:“我怕是不行了……”
“飛蛾”哭了起來,由廚師變成運動員,拿我當沙包,不住捶:“你瞎說!你不會有事的。”
我想我真是命苦,臨死之前還要受如此折磨,然而更命苦的事情跟著出現,“飛蛾”突然抱住我,裂開嘴露出致命虎牙。要知道在荒島上的幾天,我們幾乎都沒有刷牙。
在被燻死之前,我感覺到“飛蛾”乾燥的嘴唇不住摩擦我的臉,她主宰我的生命,說:“我不許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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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隊員們是在海灘邊上發現我和“飛蛾”的。據說當時“飛蛾”揹著重她一倍的我跌跌撞撞地走,兩個人渾身是血,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可謂是兩個混血青年。看見有人,“飛蛾”招了一下手就一頭栽倒在地,背上依舊壓著我。
那一次的地獄之旅讓我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王經理所說的“出去放鬆一下”直到這時候才體現出來,我所住的北城市人民醫院遠遠不如我記憶中大學所在城市的人民醫院親和,一間病房裡住了六七個人,加上探病的送禮的,烏煙瘴氣,像國營企業的會議室。
最重要的是,住在這裡得花自己的錢,心疼。
在養病的歲月裡,我並沒有過多地去詛咒“飛蛾”,她為我弄得渾身是傷,膝蓋破裂,夠難為她的了。海島的一切就當是一場噩夢,但願這個莫名其妙的野營從記憶裡徹底地消失。當然,前提是除了記得報銷醫藥費以外,我這個怎麼著也算是一半工傷。
王經理見我慘受非人折磨,並沒有在這個方面為難我,在請示了他口中的“公司高層”以後,接受了我公費醫療的請求,並且親自過來看護我。我受寵若驚,說:“不用了不用了,你隨便找個美女來服侍我就成了,何勞經理大架光臨。”
此人提提褲子說:“要光臨的要光臨的,公司對你這種技術型人才非常地重視。”
我詫異說:“那我也不能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吧,要真重視的話,給我翻一倍工資我就心滿意足了。”
王經理滿頭大汗,說:“開玩笑開玩笑,哪有翻一倍的說法,可以酌情增加,適量浮動。老闆是真的器重你,這不,自己臨時有事情走不開,就把野營活動的名額讓給你了。”
我感嘆說:“咱們老闆的運氣可真好啊。”
王經理不理解我話裡的含義,接茬說:“是啊是啊,來年公司還要擴大規模,如果有可能的話,預備再兼併兩間教室做廠房。”
我說:“這志向實在是宏大啊,最好把當地的小學生髮展成咱們的童工,還可以節省大筆開銷呢。”
王經理說:“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回頭我跟老闆建議下。”
我當即下定決心,就算圖騰公司要用鈔票砸死我,我也不會給他們動手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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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幾天中,我看到王經理忙前忙後地忙我拿藥配藥,但其中大部分的藥品都與我大腿上的傷勢毫無關係。這才明白此人主動來照顧我的原因,他是想乘我公費醫療的機會,順帶把自己的便秘也治好。
這就讓我更不明白,難道公司就真的只有我可以享受公費的特殊待遇嗎?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