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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摩擦著魂玉上的紋路，墨色的瞳晦暗不明，孫婆婆拄著杖緩步往外走。
“風丫頭的性命在你手上，就如你手中魂玉里的一魂一魄，救與不救你心中自有定奪，別等魂飛魄散了才追悔莫及。”
孫婆婆的身影漸漸消失，杵在原地的帝若離繃著臉不知在想什麼。
而另一邊，風晚晴本就皮開肉綻的身子被紫霞真人多番虐打，手筋腳筋盡斷，森森白骨赤果果的暴露在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跟隨在側的弟子們都嚇白了臉，怎麼也想象不到往日仙風道骨的掌門下手會如此狠毒，好像地獄來的勾魂使者。
“掌門，別再折磨她了。”於素實在看不下去了，對一個已經沒有內丹護體還傷痕累累的凡人下重手，跟掐死一隻螞蟻有何區別？
“你在指責我？”鳳眸一掃，霸道的震懾之力把於素都擊退了好幾米。
於素悶哼一聲，若是方才掌門用了全力，她已經受了內傷，“不敢。”
“我要讓你們知道，背叛師門，殘殺同門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不論是誰，我決不姑息。”
手一抬，風晚晴的身子重重的砸在樹幹上，暗紅色的血染紅了樹幹。
“你…現在…的…行…行為…又和殘…殺…同門…有何…區別。”風晚晴的聲音殘破沙啞，很刺耳。
用盡全力抬起頭，風晚晴的半張臉被黑色的薔薇佔據，而另一邊則是暗紅粘稠的血，她的嘴裡不斷的吐出鮮血，空洞的大眼死死的看著前方。
“你現在就是在殘殺同門，落鳳，你太卑鄙。”
腦海中閃現過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紫霞真人腳步不穩的退了兩步，看向風晚晴，跌進了她死寂般可怕的眸中，這雙眼睛跟他的太像了。
不，不可能。
紫霞真人發了瘋似的朝風晚晴連揮幾劍，聚集而成的冰棘齊刷刷的飛向風晚晴，尖銳的冰刺穿進她的手、她的頭、她的腳、她的身子，爾後冰刺牢牢的釘在樹幹上。
風晚晴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喉嚨已被刺穿，她的身體完全被冰棘覆蓋，慢慢的，透明的冰刺變成刺目的紅色。
第061章 魔靈
“怎麼回事？”後面趕來的葉綺秀和高維林睨著前方一團血紅的冰塊，驚愕的追問。
“……”於素抿著唇，長袖中的雙臂僵硬的垂在身側。
紫霞真人眼中的血絲漸漸消退，理智回籠，看著已經被冰棘奪了性命的風晚晴，她咬了咬牙，一百年過去了，她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竟然在這個小丫頭面前破功。
幾名資歷尚淺的弟子何時見過那麼血腥的場面，均捂著唇強壓住噁心的感覺，但越壓抑就越噁心，最終都側過身嘔吐了起來。
“師父！”擺平了葉秋水，繁音後腳跟便跟了上來。
水眸觸到樹幹上的冰塊，冰棘的縫隙清楚的可以看到血肉模糊的手臂，一股噁心的感覺直衝嗓門，繁音彎身乾嘔了起來。
“繁音，你怎麼樣？”高維林詢問道，手掌輕拍她的背，為她順氣。
“沒……”剛說了一個字，她又彎下身，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是晚晴？”葉綺秀不敢置信的問著冷漠的紫霞真人。
“嗯！”於素艱難的點點頭。
“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已經受過炙焰之苦，唐婉也沒有親口說是晚晴殺了輕離，你為什麼那麼武斷的下狠手？她只是個孩子。”葉綺秀嘶喊道。
“葉綺秀，你這是態度？”紫霞真人斜睨著她，本就肅冷的臉瞬間冷如冰窖。
“接下來你要幹什麼？把不屈從你的人全都殺了嗎？”
“於素，把綺秀帶回去。”高維林忙出聲打斷，此刻的落鳳誰也拿捏不準她的脾氣，百年來的修煉，加上掌門獨有的心法，就算她們三位坊主聯手也未必取勝。
“我不走。”甩開於素的手，葉綺秀快步跑到風晚晴的跟前，右掌放在冰棘上，掌心泛著綠光，綠光猶如藤蔓往上攀巖，折斷了冰棘上的冰針。
“小心。”高維林驚呼。
葉綺秀感覺不對，腳步移動閃到了一旁，一團光球直接砸在了藤蔓上，嗞嗞作響的電流瞬間把藤蔓燒焦，只留黑色的灼痕附在冰塊上。
“晚晴縱然有錯，該受的懲罰也受了，掌門如此行徑等同鞭屍，有違仙道，還請掌門准許，讓她入土為安。”繁音道。
“區區一名琴坊弟子竟敢出言不遜，是我這個掌門沒有威嚴，還是你們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