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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嫁給了一個老實巴交的工人。這樣,他的兒子有烈士的血統,又有無產階級的背景,給兒子送進了雙重的保險箱。黑種子種入紅土地,‘異種’‘奪朱’也‘稱王’,他的兒子成了根正苗紅的烈士子弟。改革開放後,這次他去大陸,果不其然,兒子當上了地區統戰部的副部長,他與兒子簽下一項意向協議書,投資一千萬建酒店,他和當年的情婦結了婚,讓當了董事長。兒子又因招商引資有功,提升任地區副專員。這,這,他不是已鑿就最堅固而又最溫馨的一窟了。辜噲雖在兒子面前誇下海口稱富翁,可兜裡空空,只好求我擔保去貸款。我也是商海里幾經風浪的弄潮兒,他把自己在香港的房產、與大陸簽定的有效的協議書,全部壓在我的保險箱裡,我才給他貸了一千萬。姚先生,他與你的模樣,幾乎像一個模子鑄出的兩枚錢幣。你是不是就是他說的那個,那個什麼**死鬼的遺腹子?果真如此,那就比黎疾像慄奇更離奇,更古怪!姚先生,你說是不是?”黎疾像說書人娓娓說著他漠不關心的海外奇談,而骨子裡卻在可以調侃。而姚令聞鐵青的臉。一時泛紅,一時露白,兩唇囁嚅,真不知如何回答。
第六章(。dushuhun。) ; ;夜茶品夢 28慄老闆慧眼識英才,娜妹子另眼挑郎君4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3…5 10:11:41 本章(。dushuhun。)字數:2629
“咳!慄先生,尊貴的客人更應該尊重自己。我們應該開誠佈公談生意,不能離開主題燒野火,還是言歸正傳討論合約怎麼籤?”姚令聞的一個部下,見黎疾直戳傷疤,姚令聞十分尷尬,便挺槍出來救駕。
“是我燒野火了嗎?請問我這野火的火種來自哪裡?姚先生說了個笑話,我也只好說個笑話奉陪,這能有錯嗎?天下面目相同的人多得很,歷史上優孟扮演孫叔敖,連朝夕共理朝政的楚莊王都辨不出,可見與辜噲面目相似的不一定是姚先生,正像我不是黎疾一個樣。”黎疾當仁不讓,窮追不捨,以極度嘲弄的口吻說,“我這個笑話還沒有說完,不用三分鐘,它就有頭有尾了。就在辜噲誇海口的時候,我的公司有個內地逃港人員對他說,‘辜噲先生,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你的那個寶貝兒子沒肝沒肺、心狠手辣,遠遠超過了你,你逃香港,不忘帶妻兒,連情婦也得到妥善的安置。可他?反右鬥爭中抖出妻子枕邊的話,說她反黨,將她打成右派,他提著妻子血淋淋的人頭,邀功請賞升了官。據說後來一不做,二不休,他乾脆把她推入河裡,連自己種下的苗子,也連根拔。你要他照顧你的妻子(他應該稱大娘)與妹妹,她大娘被他定為**,一槍早崩了,他妹妹便成了她死去的母親受替罪羊,戴高帽子,掛黑牌子,跪禾刷子,挨竹鞭子,便是她日常的必修功課。後來,她受不了,挺不住,便一頭扎進昆江河。你說你鑿就了溫馨的第三窟,我只怕你營造的是個虎狼窩,最後你會在不知不覺的溫馨中,把自己不值錢的老命也搭上。’這個內地逃港人員說得辜噲的古怪的苦瓜臉變得更古怪,吶吶連聲一顆心似倒懸的罄。姚先生,我說的可是辜噲的兒子,他姓辜。我不會因為你說我是早已死了的黎疾,心裡犯嘀咕;你姓姚,也犯不著因為與辜噲面目相同,沒來由去吃醋。”
“慄先生說得對,說別人的事,替古人擔憂,不過是為了湊個熱鬧逗個笑,誰會犯嘀咕誰吃醋?”姚令聞從他指桑罵槐的抖出的自己的醜聞中,斷定來的所謂港商,就是他過去碰到的又臭又硬的黎疾。今天,他真想不透明明死去的人,怎麼又從地底冒了出來,掀起排山倒海的巨浪衝擊他。他的嘻笑怒罵的諷刺,似獅虎的鋒利的爪牙,撕開了他姚令聞的的畫皮,讓他兇殘的豺狼本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可如今黎疾的身份是英國公民,他姚令聞不能也不敢像過去對待右派那樣對待他。黎疾能言善辯,如果再辨下去,不知還要揭露出他多少見不得人的事,他再擊鼓進軍,定會敗得更慘。於是他便將被打掉的牙齒往肚裡吞,立即鳴金收兵,乾咳了兩聲,“咳咳,慄先生,我們笑也笑夠了,現在是不是該談我們合作的正經事了。慄先生,你看怎麼樣?”
俗話說,話不投機一句多。何況他對姚令聞已經說得夠多了,譏諷也到家了,實在不想再說下去了。黎疾說,狗屎越挑越臭,陳年爛穀子的事還是不說的好。他這次到內地,主要是考察投資環境,他還要到處走走,才能確定投資方向。於是姚令聞就禮貌性地隆重設宴招待。人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倒過來,遇上仇人,喝一杯太多。黎疾不想逢場作戲,推說自己不能飲酒,一杯未飲,隨便動了一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