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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別見怪啊。”
鄭硯這才恍然大悟,喊我呢。
那女子替小孩擦擦汗,說:“寶寶乖,給叔叔道歉。”
小孩眨眨眼睛看看鄭硯,撇撇嘴,一扭屁股把臉扎進女子懷裡。
不知這些人背後怎麼糟踐他,大人會掩飾,小孩有樣學樣,卻不會戴面具。
鄭硯面無表情,冷淡的瞥鄭詩韻一眼。她亭亭玉立站在原地,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他收回實現,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覺得失望。
此時還不能和鄭家翻臉,鄭硯順著臺階下臺,走過去摸摸小孩腦袋,正好避過鄭詩韻側頭想和他說話的動作。
小孩的眼睛一片清澈明亮,他掐掐小孩的臉蛋,糾正道:“我是你叔叔,叫叔叔。”
小孩歪歪腦袋,嫩嫩的叫:“傻|逼叔叔。”
他死過一回的人,自然今非昔比,不像前世一樣魯莽輕率,胸無城府。即便此時心中掀起滔天波浪,臉上保持一派風平浪靜。鄭硯露齒一笑,壓住心裡翻湧的火氣,從兜裡摸出一顆巧克力堵小孩嘴裡,默唸童言無忌,找個地方坐下。
坐下不到半小時,除了在日本求學的堂姐,兩個大伯和另兩位堂兄,陸陸續續來齊了。
幾個堂兄都不是省油的燈,對方人多勢眾,他鬥智鬥勇都不是對手,自知言多必失,索性裝傻充愣。堂兄們執著的跟他拉家常,從經濟到政|治,從吃喝到玩樂,從人品到長相,從髮旋到腳尖,極盡阿諛奉承,一邊旁敲側擊商場的運營,眼中均是貪婪急迫。
幾個人都是人精,不出片刻工夫,神不知鬼不覺給他扣了幾十頂高帽。
若是上輩子,他尾巴早撅天上去了。
鄭硯左耳進右耳出,晃著酒杯,撥弄脖子上的銅錢,耐心十足的打太極,一絲天機不肯洩漏,
半天時間,堂兄們套問不出一絲有價值的資訊,不禁滿臉疑慮。小堂弟對他們向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上趕著貼他們冷屁股。今日怎地一反往常的作風?難道是洞悉他們的意圖?
鄭硯無趣的鬆鬆筋骨,看到老太爺皺著眉頭,費力的給自己揉按肩膀。鄭硯頓然起身,上前關懷道:“爺爺,肩膀不舒服?”
他赴這場鴻門宴,當然不是平白來找不痛快。
老太爺想是真的不舒服,爽快同意他的獻殷勤。鄭硯活動活動手指,在他肩膀上揉捏起來。
老太爺身體放鬆下來,長噓一口氣,開始暢懷當年。親暱的和小孫子,說起他年輕時候的往事。
鄭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老爺子年紀大了,兩鬢花白。他小心的捏住他後頸脫落的白髮,放進空間裡。
老太爺仍在侃侃而談,鄭硯目的已到,打起精神聽,心裡酸澀不已。同樣姓鄭,同是鄭家子孫,他為何就低堂兄一頭?因為他母親出身貧苦?因為父親曾忤逆過他?一家人何必勾心鬥角,相互算計,逼他到絕路?
隨即他自嘲一笑,這不是明擺著的?
他把這個問題拋到一邊,手指用力,認認真真給爺爺捏著肩膀,當作盡最後一次孝心。
捏了大半小時,才總算開飯。鄭硯手指痠麻到極點,老太爺舒坦的舒出一口氣,擺手放過他,示意他去洗手吃飯。
鄭家有女人不能上桌吃飯的傳統,於是飯桌四周只放著七把椅子,桌上擺著十幾盤菜,冒著騰騰香氣。
鄭硯掰掰手指,無視餓得咕咕咕的肚子,說:“不巧,我和朋友有約,先走一步了。”說完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撤退。
他前後變臉之快,鄭老太爺也難得露出莫名的神情。
鄭家人醉翁之意不在飯,自是不肯放他離開。
鄭達才急走兩步拉住他,笑道:“菜都上齊了,兄弟幾個難得聚在一起,吃完再去不遲嘛。”
“大哥說得對,一家人該多走動,這可是頓團圓飯,少你一個怎麼團圓?聽二哥的,吃完再去,別掃大家興。”二堂兄附和道。
“硯硯,爸媽沒了,將來我們都是你最親的人,你連和家人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嗎?”鄭詩韻柔柔道:“姐姐好些天沒見你,正有許多話跟你說,先坐下吃飯吧。”
鄭硯不耐和他們演戲,皮笑肉不笑道:“不吃了,看見你們就飽了。”
他譏諷之色毫不掩飾,眾人齊齊變了臉色,鄭達豐收起笑臉,冷道:“何出此言?我鄭家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有話不妨直說。”
你對不起我的事多了,鄭硯嗤笑一聲,不管眾人怪異的表情,大步離開。走到門口,迎面被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