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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硯眼睛一亮,提起非常大的興趣。霍賢長大的地方,也許能窺見他非同常人的秘密。
走到南方靠右的房子,窗戶不到兩米高,霍賢輕輕鬆鬆翻進去。隨後拉住鄭硯的手,鄭硯一邊跳進來,一邊說:“怎麼都不開個門,老這麼翻窗戶不麻煩嗎?”
“不喜歡鄰居串門。”霍賢想了想說:“從小就翻,習慣了,你不喜歡?”
鄭硯沒理他,好奇的這看看那看看。
四十多平米的房間,石灰地,傢俱非常少,只有一張大床,一個書櫃。屋中央吊著一個沙袋,四周牆上掛著□□、長矛和大刀,床上鋪蓋的軟布落滿灰塵,上邊放著一個木頭彈弓。
“你以前住這裡?”鄭硯走到床邊,問:“可以看嗎?”
“隨便看就行。”霍賢拿起床上的彈弓,笑著說:“是我自制的彈弓,玩了十多年,還能用。”走到床櫃拉開抽屜,從裡邊拿出一顆石子,隨手拉開射出,石塊咻的飛出去,穿透沙袋,沙子嘩啦啦流下來。
鄭硯:“……”
霍賢嘖一聲,把彈弓放一邊,走過去抱起沙袋,破口往上,朝鄭硯說:“牆上有刀,幫我割斷繩子。”
鄭硯從牆上摘下刀,入手極沉,刀刃閃著寒光。
吊沙袋的繩子又粗又結實,系在房樑上,鄭硯揮舞大刀往繩子頭上砍去,絲毫遇到阻礙的滯頓感都沒有,繩子斷了。
霍賢扛起沙袋從視窗扔出去,傳來沉重的一聲悶響。
鄭硯來回翻開手裡的刀,做工非常精緻,刀把刻有精巧的花紋,烏沉的質感,看起來年頭不短了。就算他不是內行人,觸手一摸也知是難得的珍品寶刀。
鄭硯心裡打滿了問號,霍賢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看向霍賢,現在的男人和當初的農民工形象完全掛不上勾,初識印象已經幡然傾覆,剩下的只有撲朔迷離。
這把刀必然價格不菲,鄭硯胡亂的想,難道霍賢是個深藏不露的高富帥?但是說不通啊,他為什麼又去工地推小車搬水泥?
腦海裡幾百個可能匆然滑過,鄭硯斷然定論,一定是微服私訪,體察民情!
鄭硯小心翼翼端著刀,試探問道:“霍賢,這把刀叫什麼名字?”
“西瓜刀。”霍賢看了一眼。
鄭硯:“……西瓜刀?!”怎麼可能!鄭硯難以置信,翻來覆去的看。
“怎麼?”霍賢蹙眉,解釋道:“其他瓜也能切。”
鄭硯:“……”
鄭硯放棄跟他溝通,把刀扔回牆上,無比心塞的走了。
踩著板凳趴在窗戶上往外看,周圍還有幾座房,鄭硯回頭問收拾床鋪的霍賢:“你家就你一人嗎,那幾個房子是幹嘛的。”
霍賢換上新的乾淨的床單,說:“以前有瞎叔,半年前過世了,孤家寡人一個。”
“不對。”不等鄭硯回答,霍賢否定自己剛剛的話,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現在不是了。”
繼而起身走到他身後,長臂一伸就把青年鬆鬆圈住,十分耐心的說:“最遠是廁所,旁邊廚房,再旁邊是瞎叔以前的房間。”
“那不是吃個飯上個廁所都得翻窗……唔?”沒發覺男人走到他身後,鄭硯一回頭,嘴唇貼上男人的下巴。
鄭硯:“……”
鄭硯身體都僵硬了,一動不敢動,霍賢察覺臉上柔軟溼潤的觸感,低下頭,眼神溫柔,親了親他的鼻子。
鄭硯:“!!!!!!!!!!!”
他什麼也無法思考,腦海裡萬鍾齊鳴,巨響震得他天旋地轉、頭重腳輕,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發出吶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多了多久,他才恍恍惚惚的說:“你……在幹嘛……啊。”
“親你。”霍賢說。
腦子裡的神經線啪的斷開,咻的接上,啪的又斷開……鄭硯欲哭無淚,側轉過身,避開和男人的身體接觸。
“你這樣……是不對的,”鄭硯艱難的說,“你不能……隨隨便便親……人。”
“隨便?”男人放開他,不悅道:“我沒隨便,你不是說喜歡我?”
男人頓了頓,眼神變得兇狠,“你反悔了?”
這都哪跟哪啊……鄭硯說:“你不能因為我說喜歡你,你就親……我啊,你又不喜歡我。”
說著心裡咻炸出一個想法,鄭硯腦子裡一團漿糊,感覺人生非常坎坷。他下定巨大的決心,才說:“我是要好好談戀愛的,不約。”
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