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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人們看到黃昏真的漸漸退後,落日從西山溝裡努力地爬升,溫暖的陽光潮水一樣漫過荒原,驅逐所有的陰影,來到每一個寨子,越過寨牆,流淌在街巷,又漸漸漫過人的腳面,爬上人的小腿直至頭頂,整個世界在光明裡顫慄,同時顫慄的還有所有人的目光。
此時,站在高天上的小健健終於被寨子裡的人看到。
在一片驚呼聲中,人們只看到一個光芒四射的人站立在高天上,俯瞰著整個寨子。
這個人他們看不清什麼模樣,但是這一刻他們無一例外地認為,這是神!這是一個來自不可想象之處的一個神!這是一個給他們帶來太陽和溫暖,驅逐黑夜與寒冷的神。
人們渴望溫暖已久,冬天太過漫長,荒原荒涼已久,傳說中的仙境他們沒有見過,但足夠他們想象。青草遍地,溪水流淌,牛羊咩咩哞哞,鳥雀嘰嘰喳喳,雲彩白的像雪,風柔的象女孩兒羞澀的微笑。關鍵在於,麻痺的沒有成群的大老鼠。
而這一切,都需要陽光,而陽光半死不活地照耀這個世界,據說已經幾萬年了,在此之前有一個長達萬年的永夜。
這段深埋在人們記憶傳承裡的黑暗的歷史,是人們永遠的殤。
所以,幾乎不用誰來指引,所有的人都匍匐下來,五體投地,用最虔誠的禮拜,留著熱淚祈禱神的眷顧神的永駐神的改天換日以及。。。。。。神的讓太陽從西邊出來。
他們集體固執地認為,太陽從西邊出來,顛覆了人類對於自然和規律的認知,使得不可能成為現實。
那麼他們有理由認為,這個世界既然太陽都能從西邊出來,那麼人類的命運從此改變,從此走出封閉的寨子,走向更廣闊的大地,走向一個沒有大老鼠的的新時代,這個絕對是值得期待的一件事情。
而在高天上的小健健,此時俯瞰著大地,寨子就像一口大鍋,裡面匍匐著螞蟻一樣的人們。
他是他們之中的一份子,當然想象得到人們在看到黃昏後退,落日升起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震撼。他更加知道人們在看到神一樣站立高天上的自己時,會是怎樣的一種膜拜。這樣的震撼和膜拜來自對數萬年苦難的憎恨和絕望,和愚昧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們真的希望有一尊神忽然眷顧了他們這些在苦難中掙扎的人類,憐憫他們的不幸,慈悲他們的一切,從而隨手改變一下什麼。
小健健就忽然覺得,在這樣的的苦難面前們自己那點兒失戀呀,被壓迫被奴役呀,統統都不算個啥了。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胸臆猛地開闊起來,一種悲憫在心底漸漸升起。
他想做點兒什麼。
這一刻,小健健覺得自己不再是鳥僕,自己就是神,鳥神!
曾經螻蟻一樣的小健健當然不知道啥叫個寶相莊嚴。但是他此時就是覺得自己不應該不嚴肅,他應該走下去,走到寨子裡,去用火點燃每一雙眼睛,包括哪些曾經欺負過自己,取笑過自己,傷害過自己,拋棄過自己的人。
這一刻,小健健覺得自己心有大愛,愛如潮水,氾濫成災。
因為和小健健的神識聯絡在一起,三鳥哥當然清楚小健健的每一個思想的變化,當小健健決心為寨子裡的人們做些什麼的時候,三鳥哥真的爆發了。
麻痺的有冇搞錯?你這鳥僕還沒當夠一天呢,這就要做鳥神了?你覺得自己鳥很雄壯嗎?這都給你搞得西邊兒出來太陽了,你還想出點兒啥么蛾子?
跟你說哈,麻痺的你要再敢張嘴亂逼逼,小心本鳥神俺一把火點了你!那個啥,趕緊的,宣佈一下黃昏前進,落日落他個姐下去,鳥神俺扛不住了這個。
小健健猛醒,忽然想到自己乃是一枚鳥僕,離鳥神的距離還有幾條街,但是這一條街起碼有一個宇宙那麼寬廣。
嘆息一聲,小健健熄滅了那些意念,縮小了胸臆,再次覺得自己祖墳上的煙冒得不是那麼濃烈,還是個鳥僕啊!
但是,這不妨礙小健健心底生髮出做一枚鳥神的願望。俺都和鳥神零距離了,做個大鳥神不行,做個小鳥神的話,這想法很不切實際嗎?
於是,心中火熱的小健健莊嚴宣告:
“黃昏的腳步前行,落日的軌跡如常。”
三鳥神無語,尼瑪你這算是大字不識半籮筐?你這都會淫溼了,你這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做法,和殺豬的色器哥有的一拼哈?怪不得殺豬的老磨叨說,世上三個慣不得,婆姨娃娃色器哥,本鳥神俺深有同感,世上三個慣不得,婆姨娃娃鳥僕哥。我靠!
三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