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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畫集印成,便分贈中比兩方委員(本月開會決定下年度派赴比國學生名額),弟雖已分頭接洽,但終不如示以實物堅其信念也。慈不日即返安慶,囑弟代辦一切,還懇足下飭人趕工,做成(兩份),寄南京中山路247號文藝俱樂部華林先生收為感,愈速愈好!因弟月底遲至下月初亦將去此,畫範非俟心定不能編,但在下月必能奉繳不誤,因去此便有希望。敬頌
暑祺
弟悲鴻頓首
一九三五年六月
濟群姊同此
畫集、拙集亦祈印出三四兩冊。
又描集序文將重書,重版時見告,弟將寄上。
在舒新城的日記裡,6月23日,他又加急過來一件信函,在信中,他的情緒有些悲觀,其中激動處,有“其集請速趕出,成其大業,弟稽首求肯,望兄允之”。一個大畫家,一個大教授,能把話說到這種地步,對孫多慈的愛戀之心之情,也就彰明較著了。
兩天後,又一封為孫多慈畫集寄舒新城的信函,從南京國立中央大學發出。
新城吾兄:
當然我不能代兄寫—個東西,不過勾引兄的文章而已,我那楔子,兄把他變成白話,補充尊見二十行便是妙文。拙作慈之小像,當年未曾加入弟之描集者,即作為慈集第二頁,第一頁慈自寫(五色印者),然後第三第四其父母像。請速印(精印五十冊)成,裝訂十冊,交滄州路十四號謝壽康先生。請他分贈比國委員(不必等我編定,慈將此事交我代辦,兄先為她訂十冊應用,定本等弟編寄次第),拜禱。此頌
暑祺
弟悲鴻頓首
六月二十五日
這上面“代兄寫一個東西”的“東西”,指的仍是《孫多慈描集》的序。雖然舒新城沒有回絕,但他也沒有應承,徐悲鴻放心不下,自己動筆寫了篇短文,對孫多慈的藝術追求,給予了極高的肯定,他的目的是“拋磚引玉”,最終還是想舒新城執筆完成,並提出建議,
同是安慶籍的美學大師宗白華,為《孫多慈描集》所作之序。
“我那楔子,兄把他變成白話,補充尊見二十行便是妙文。”
實際5月初,徐悲鴻見舒新城遲遲不給回話,而孫多慈畫集出版在即,著急不過,便想到他的好友、中央大學美學教授宗白華。
孫多慈嚇了一跳,“我這本薄薄的小集子,居然請美學大師寫序,實在是愧不敢當!”
“你是他的小老鄉,又是他介紹到我這兒來的。你的畫集出版,他有責任也有義務為之寫序。”徐悲鴻說。
宗白華果然一口答應。“本來就是個大才女,又是我們安慶的小老鄉,還是徐大師的得意門生,自然要寫。再說了,女畫家在中國鳳毛麟角,更需要我們大力鼓吹了!”又朝徐悲鴻擠擠眼,道,“何況你們還有那麼一層怪怪的關係,如果真能成一段姻緣,你徐悲鴻還是我們安慶的小女婿哩!”
宗白華對孫多慈的評價,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期——
西畫素描與中畫的白描及水墨法,擺脫了彩色的紛華燦爛,輕裝簡從,直接把握物的輪廓、物的動態、物的靈魂。畫家的眼、手、心與造物面對面肉搏。物象在此啟示它的真形,畫家在此流露他的手法與個性。
抽象線文,不存於物,不存於心,卻能以它的勻整、流動、迴環、曲折,表達萬物的體積、形態與生命;更能憑藉它的節奏、速度、剛柔、明暗,有如弦上的音,舞中的態,寫出心情的靈境而探入物體的詩魂。
所以中國畫自始至終以線為主。張彥遠《歷代名畫記》上說:“無線者非畫也。”這句話何其爽直而肯定!西洋畫的素描則自彌賽朗克羅 (Michelangelo)、文西(Lionardo da Vinci)、拉飛爾(Raffael)、倫伯蘭德(Rembrandt)以來,不惟系油畫的基礎工作,畫家與物象第一次會晤交接的產兒,且以其親切地表示畫家“藝術心靈的探險史”,與造物肉搏時的悲劇與光榮的勝利,使我們直接窺見藝人心物交融的靈感剎那,驚天動地的非常際會。其歷史的價值與心理的趣味有時超過完成的油畫。(近代素描亦已成為獨立的藝術)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四、 第一本素描集(4)
然而中、西線畫之觀照物象與表現物象的方式、技法,有著歷史上傳統的差別:西畫線條是撫摩著肉體,顯露著凹凸,體貼輪廓以把握堅固的實體感覺;中畫則以飄灑流暢的線紋,筆酣墨飽,自由組織 (彷彿音樂的制曲),暗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