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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連忙捧過去放在他手裡,然後疾步關門走了出去。
房裡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他半天不說話,只是緊緊抱著小罐子,看著我們,真正痛心疾首!
“都跪下,”他突然說。我和承陽顯然都怔了下,不過,還是依言都跪了下去,他是個生了重病的父親!
“習沫,”他的聲音彷彿沉痛萬分,“你當著你大哥的面,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他頓了下,彷彿用了很大的力氣最後還是說了出口,“你是不是和你妹妹發生了關係,”
我和承陽同時驚呆了抬起頭,床上的老人臉龐已經爬滿淚水,可他自己彷彿並不知,只是眼神哀痛甚至尖銳地看著承陽,
說實話,剛才他頓了下時,我心還提著,以為他發現“此習沫”已經非“彼習沫”,可沒想到竟然是————他怎麼知道的?!
我看著他,承陽也看著他,俱是一臉震驚,這已經刺激到他,————
“是不是!習沫,是不是!”他一手緊緊抱著骨灰罈,一手死死垂著床畔,眼中的傷———
“爸爸,我們——”承陽驚呆地看著他喃喃地開口,卻——雪花似地照片向他臉上砸過來,我蒼白著臉地看見————是那個晚上,我和承陽都象上了妖氣的豔鬼!
那群畜生!!
卻聽見“畜生”二字真正伴著花瓶碎裂的脆響在耳邊炸開,血,順著承陽的臉龐流下,床上,老頭的身體重重地倒下,
“爸爸!”我和承陽站起準備衝上去的同時,門也被開啟,外面的醫生們可能是聽到花瓶的聲音也急忙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不是不讓他再受刺激——…”醫生都在專心照看著再次暈過去的老頭兒,我站起來茫然地站在圈外,看著承陽又蹲下身去一張一張收起散落在地上的照片————
只想著:好,這些人,狠,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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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你說老子是不是該這一家人的,”病房外的長椅上,我翹著腿靠在椅背上,眼神疲憊。承陽坐在我旁邊。病房裡,老頭兒一直沒醒,不過,情況再次穩定下來。
“你自己不就這家人的,什麼該不該,”承陽淡淡地睨了我一眼,
老子一拍腿,還笑地出來,“可不就這理!老子就姓習,可就覺得欠他們的,他們各個都是來找我討債的,”我嘆了口氣,把頭靠在他肩頭,“你也是來找我討債的,”
我聽見他沉沉地笑,“我討債討地光明正大,你本來就欠我的,”我也笑出來,是欠他的,即使,我根本就不明白憑什麼就說我欠他的,可,這筆糊塗帳,咱就認下了。
“誒,殿下,你說,這擱你們那兒,要發現luanlun,是不是要上刀山下油鍋啊,”我眯起眼,笑地有些諷刺又有些天真,
感覺他親吻了下我的額角,說,“魂飛魄散,都有我陪著你,”
得!有這句話就夠了,這債,註定要被他討去了。
“習享,”這時,聽見有人喊我,從承陽肩頭抬起頭看過去,走廊那邊站著個很出色的男人,有點眼熟。
我微蹙起眉頭,也沒起身,還在想這是誰,“你是——…”
“能和你單獨談談嗎,我是習寵的朋友。”
習寵!
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他一次,就在我剛回到現代醒來的那個晚上去習寵病房看見的三個男人之一,
心,突然就這麼重重撞擊了下。說實話,這段時間我確實故著意不去想習寵,他突然去日本,突然只留支字片語的淡漠敷衍的態度,都讓我惱火。可,這時,這種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一件順暢事情發生的時候,他的朋友突然出現,我猛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立即站起身向那男人走去,手腕卻被隨即起身的承陽重重抓住,“習享,”他的眼神透著濃濃的擔憂,甚至,驚惶。我突然想起,他看見過我和習寵的————古代,他是晉王時,就戒備著我和習寵的曖昧不明,來到現代,知道習寵是我三哥,而且還親眼見過我和習寵的親密,———我拍了拍他的手,“承陽,”說實話,我這時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他現在這個樣子,就象個孩子即將失去唯一的寶貝,他敏感地聽不得“習寵”兩個字,彷彿我一過去,就————
我為難,不過,還是他主動放開的手,我朝他點點頭,他臉色難看地別過頭不理我。還好,這時小春從病房裡出來讓他幫忙做點什麼事兒,他跟著進了病房。我嘆了口氣,走向那個男人。
“我叫錢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