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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穿上那些鮮豔奪目的華麗衣裙。只是朝中的官員們走動的越發勤快了,卻也都作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時常下了朝就可以看到好些大人們,三個一群、五個一堆的站在大殿前的平臺上小聲議論著,那異樣的氣氛任誰也能看出會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的確有事發生,而且是天大的事——大陳朝的第五世皇帝、一代明君韓君澈——病危了!剛剛處置完了莊皇后的孃家——全家被髮配到邊疆墾田——韓君澈就突然病倒了,而且這病來勢洶洶,據說太醫每日替皇上診完脈都長吁短嘆的,有心人已經開始暗暗做準備,這種微妙敏感的時期,就好象是在博彩,要是押對了寶,那將來的日子就是一帆風順,若是猜錯了形勢,那就等著倒黴吧。
不過這次的博彩結果似乎已是呼之欲出——禮親王府門前天天門庭若市,雖說也裝模作樣的將轎子從後門抬進,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以二殿下韓雷的人才聲望,下任帝王非他莫屬!
景仁宮已經成為了後宮最熱鬧的宮室,自莊皇后去了,容皇貴妃已經成為宮裡最尊貴的女人,韓君澈病倒了以後也是日日宿在了景仁宮裡,這也變成了韓君澈屬意韓雷的又一證明,誰都知道容娘娘是慕容家的女兒,而慕容家與丞相結親,已是二殿下的忠實擁躉。二殿下的母妃早逝,估計容貴妃大有可能會被奉為太后,自然也是後宮諸人的巴結物件了。
程羽彤這些天被來景仁宮請安的人群煩的已是不勝其擾,卻還要做出一副悲慼之相,眼看已經過去了將近五天,卻仍找不到機會下手,更是心頭煩躁!
是的,韓君澈的病倒是她出的主意,也是順水推舟。韓雷如今已是幾乎暴露了自己的用意,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進宮,而據韓霽在禮親王府周圍按下的探子來報,韓雷居無定所,並不一定就住在府裡。礙於他在朝廷中巨大的威望,要當眾拿人還是有些難度的,而要想悄無聲息的把他拿下,只有將他引入皇宮一途。原本程羽彤想仿照“康熙智擒鰲拜”,讓韓君澈稱病,這樣身為皇子的韓雷就不得不進宮請安,否則就是不孝忤逆,也就有了抓他的理由。
這個主意也含有程羽彤的小小私心,韓君澈原本就是中了毒,御醫裡必然有韓雷的人,韓雷就會以為是程羽彤給韓君澈下了毒,這樣對剪瞳的安全也有好處,還不知蕭烈與韓雷的交易進行的怎麼樣了。
可惜她千算萬算,還是低估了韓雷的狡猾程度,韓君澈病倒這五日來,韓雷作為朝政代理,本該日日進宮請安,可偏偏鬧出了個雲州蝗災來!他就派了禮王妃代他進宮照料韓君澈,自己卻跑去了雲州,說要親力親為,以最快的速度止住蝗災,救民於水火雲雲,把程羽彤氣的牙癢。雲州是慕容敬德的地界,一看就知道是他倆串通好的,卻也就是拿他沒有辦法。
這幾日不僅有後宮嬪妃輪流到病床前請安,更讓程羽彤見到了從未蒙面的安陽公主——韓雪。
安陽公主雖說是韓君澈唯一的女兒,但由於韓君澈一向和子女不親,而莊皇后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了當時的太子身上,所以她向來只和韓霽交好。而韓霽成年以後喜歡到皇宮外的天地闖蕩,她也只能孤孤單單的住在靜宜宮裡和幾個宮女嬤嬤待在一起,倒是韓雷還時不時的來看看她,也會蒐羅一些好玩的東西給她送到宮裡。所以當時韓霽就說雪兒與韓雷還是很親熱的。
程羽彤嘆了口氣,看著半跪在韓君澈床前的小小身影。這些日子裡,韓雪每天不眠不休的親自侍奉韓君澈用膳吃藥,本來就纖痩的小臉更是凹陷了下去。
但她一定是個非常堅強的女孩,即使是在被告知要與黎國和親,也不過是輕輕的驚呼了一聲,然後立即就沉默了,反而是更盡心盡力的照顧韓君澈。
“兒臣身為皇家子女,也當為國效力!”那日韓君澈的說辭,竟完完全全的從她口中說了出來。想想她也不過才十五歲,人人都想著韓霽遭受了喪母之痛,卻幾乎沒有人想到這不起眼的小公主也在經歷著相同的苦楚!
和親的建議一提出,不出程羽彤所料,蕭烈讓巴圖上書說要派信使回國請旨,表示要慎重考慮,同時也感謝大陳朝的一片好意。這也是程羽彤與蕭烈商議的結果——倘若黎國當場痛快的答應了,那韓雷定又要重新考慮方案,節外生枝。
“據本宮所知,那黎國太子儀表不俗,也定不會薄待了你。”程羽彤忍不住寬慰這小公主,她雖強打精神,但那眉眼間的哀愁卻是越來越深。這幾日韓霽忙的腳不沾地,只好由程羽彤來試著與她溝通。想起她跟蕭烈提出要他好好對待韓雪時,蕭烈竟露出奇怪而不耐的神情,最後被程羽彤纏的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