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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衣人一急之下,益是沒命向前賓士,紫府迷宗輕功妙絕天下,轉瞬間天山已過,雪嶺遙遙在望,葛衣人心頭才寬了一寬。正走間,驀地但見眼前白光一晃,那道白光正自雪嶺半山疾滾而下,快如星丸凌空飛瀉,似此腳程,不類動物,除了玄玄子外,天下動物安有快逾電馳?
尋思未定,那團白光已然晃到眼前,葛衣人定睛一瞥,心中不由一震,那團白光雖然不是人類,卻是一頭碩大無朋的怪物。
看那怪物,高約八尺,體如巨熊,遍體雪也似的一般,無一根雜毛,長長臂兒,紅紅眼兒,跳躍如飛,竟是衝向他們父女三人而來。
葛衣人一震過後,已然暗暗蓄勢準備,以防怪物突襲。
轉眼間,白毛怪物已到,因當前來者不是人類,葛衣人也不須喝問,袖兒一拂,八手神功竟然亮出,便要先發制人。
詎知他雙袖橫飛,八手神功精妙袖招打出之後,乍見那頭白毛怪物並不退閃,反而迎了上來,身手委實矯捷之極,但見它長臂一撩,竟要來抓葛衣人打到的衣袖,同時口中吱吱怪叫,狀甚憤怒。
葛衣人不由一怔,他此一招使將起來,袖影如山,罡風撲壓,本只想迫開那頭白毛畜牲而已,並不存心傷害它,怎知它竟不畏死,竟然要想硬接。
一怔過後,葛衣人袖勢緩了一緩,就在這時,陡聽一聲裂帛巨響,葛衣人一雙大袖已給當前這畜牲抓下兩道長長裂口。
葛衣人心頭猛地大震,要知以他功力,打出袖子,堅逾鋼鐵,萬不料竟給抓裂,足見這頭蓄牲內力之強,殊非泛泛凡物了。
可怪的是那白毛怪物抓裂了對方大袖,顯然已佔上風,可是並不乘勝進擊,反而往後退出丈許,盡在地上蹦蹦跳跳,亂嚷亂叫,像在責備葛衣人不該出手打它一般。
百忙中,葛衣人偷眼看去,心中一亮,自忖道:“這頭畜牲像已通靈,對人似無惡意,莫非是……”
正疑惑之際,乍見山腰陡坡之上,有兩條身影,疾掠而下,來人身形步法,輕功極俊,惟比起當前這頭白毛怪物,兀是遜色多了。
霎眼之下,兩條身影已近,人未到聲先到,齊齊叫道:“唐古前輩,你等得晚輩好心急啊!”
葛衣人一瞥大喜,朗聲叫道:“原來是兩位賢侄到來,老夫所料果然不差!”
語訖,也不顧來人,一旋身朝著那頭白毛怪物拱拱手道:“得罪,得罪,不知神猿駕到,適才冒犯,請多多原諒為是!”
說也奇怪,那頭白毛怪物像是聽懂葛衣人的話,竟然學起對方模樣,兩條長臂一攏,作了一個抱拳樣子,滋牙露齒,口中吱吱叫嚷,只是神色已無慍意,想來必已對葛衣人的無禮諒解了。
此時,自山腰上落下的兩個來人已到,來者一男一女,並非別人乃是玉簫郎君與秋娘夫婦。
九龍一派師門在吉特拉嶺與雪嶺交界處的雪宮,秋娘既掌九龍門戶,離開天姥之後,自然回返本門清修,只是他夫妻倆何以會到雪嶺山畔與葛衣人父女邂逅,其中卻有一段原故。
且說葛衣人對神猿告過罪,才和來人說話。葛衣人問道:“兩位賢侄,怎這麼巧,今天會在此處和老夫碰頭?”
玉簫郎君笑道:“晚輩特來等候你老人家,到今日已經等了三天啦!”
葛衣人一怔道:“等老夫麼?有什麼事?”
玉簫郎君反問道:“你老人家忘了紫府門開宗的日子?”
葛衣人愕然道:“怎會忘記,這與你來等我有何干系呢?”
玉簫郎君哈哈道:“正是大有干係。貴派開宗吉日在本月二十九日,刻下已經二十四,過了五天便是,計算路程,尚隔兩個大嶺,路程何止千里。五日內走千里路,以你老功力修為,勉強可達,惟令媛年稚,誠恐不堪急馳之苦了!”
葛衣人心中微微一怵,隨口問道:“這般說來,賢侄抵此,是要助我父女三人趕路,及時到達本門啦?”
玉簫郎君笑道:“此事本來我也不留神,只緣三天之前,令師弟唐古拉猛前輩偶履雪嶺,和晚輩邂逅,談起此事,他老人家也在擔心,怎地你老遲遲未歸……”
說到這兒,玉蕭郎君把手朝著那頭白毛怪物指了一指,續道:“這位神猿,乃是本門師叔,恰巧它到來相訪,秋娘妹子見了它觸動靈竅,央求它一齊前來接應老前輩!”
還沒有把話說完,葛衣人已恍然道:“賢侄的意思是請神猿來揹負小女二人代步,好教老夫專心趕路,不用分心照顧麼?”
又道:“神猿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