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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們紫府宮的人全來欺負老孃啦!好小輩,老孃的事也用得著你這黃毛丫頭來管!”
頭一揚,仰天打了個哈哈,叫道:“紫府宮的鼠輩,你等就一起,老孃也是不懼,好歹和你等拚了!”
史三娘那會不知這幾個小輩的厲害,適間和姬兒交手,已險些出醜當堂,真元耗損甚大,這時若再接上高手,不啻破斧沉舟,孤注一擲了。
只是,她在盛怒之下,人又孤僻好鬥,那顧得了這許多。但見她一貫氣,混元功又待展出,與瑩兒拚個你死我活。她的嘴巴還未張開,就在這當兒,陡聽座上有人冷冷笑道:“史三娘,你還逞什麼強,連兩個孩子也打不過,趁早聽瑩兒的話,好好和解,了結這般過節,還嘔什麼氣?”
史三娘張目一顧,不由心中又是暴怒起來,原來說這話的人非是別人,乃是自己前度丈夫南星元。
只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戟指哇然罵道:“老不死,你也要來對付老孃啦!”
語畢,卻是氣極而笑,桀桀響了一陣,幽幽叫道:“你有什麼本領,要挑這根樑子,妙啊!老孃就不和那娃兒過招也罷,你敢接替下她麼?”
南星元微微一笑,口中淡淡應道:“怎麼不敢!”更不再打話兒,自座中慢慢挪身而起,身形一幌,便待闖下鬥場。
他這舉動,大出葛衣人意料之外,葛衣人深知以目前功力,塞外怪傑萬萬不是史三娘對手,就是自己下去,也未必能操勝券,要剋制當前這瘋婦人,除非花門的純陰大法外,別無他計了。
葛衣人怎會料這刻的史三娘,已成強駑之末,混元功雖是不世之傳武功,要傷人卻無往時之容易了。
又怎會料到,塞外怪傑南星元這一出手,實大有深意在,且旨不在爭強好勝,而在冰釋這場孽債。
葛衣人乍見南星元身形一動,忙不迭地橫裡出手一攔,低呼道:“南兄臺休要造次,待瑩兒一人對付夠了!”
他邊說邊向南星元臉上望去,只見塞外怪傑,面現剛毅之色,雙眸稜光炯炯,卻是看不出有半點殺氣。不由心頭一詫,又問道:“南兄臺當真要下去和史三娘一分高下了麼?”
南星元頭一低,長長嘆息一下,說道:“我是此間主人,排難解紛,理有此責。賤人狂妄不馴,我豈能詐痴裝啞,袖手不理?唐古公子別攔我,如我不下場去,事情勢無解決之望!”
葛衣人心中好急,他又說不出衷心的話,怕傷了南星元的自尊心,但又不放心南星元去鬥史三娘,一時間,進退維谷,手中緊緊抓住南星元衣袖,兀是不肯放開。
南星元連番掙脫不得,心中好生不快,焦躁道:“我輩武林,首重道義,縱然此去落得粉身碎骨,若於義無缺,夫復何懼?公子且休纏著,壞了劣弟聲名!”
這番話當真有份量,葛衣人再也阻不下他了,只是葛衣人嘆了口氣,不勝傷感地說道:“罷罷,南兄臺以義為先,小弟怎能妄加阻攔,但……”
以下的話卻說不下去,只緣在葛衣人心目中,南星元這番下去和史三娘較量,端的凶多吉少,說又說不出,卻是一味焦灼在心頭而已。
葛衣人的手一放,南星元身形已如怪鳥掠空,自座上飛躍下到場中。忽聞衣帶飄風之聲,旋首一顧,卻見唐古拉鐵緊綴在後,一起落下。
南星元恍然大悟,想道:“無怪唐古公子苦苦相阻,原來怕我不是那賤人對手,哈,他又怎知我已成竹在胸呢!”不錯,葛衣人緊跟下場,乃為怕南星元有什麼不利,好從旁救援。葛衣人倒也想得周全,放著他本門師徒女四人在一邊,縱然南星元不敵前妻史三娘,也不致為她所害。
南星元一到當地,史三娘氣得已然雙眸噴火,正合得俗語一句: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再也不耐煩多費唇舌,殘軀一彈,腰鏈嘩啦便已亮開,迎頭便向南星元擊下。南星元早已有備,蟠龍繞步,身形斜斜一瀉,已然讓開,同時口裡嚷道:“史妹妹,且聽我說幾句,再打不遲!”
南星元忽地改口相稱,史三娘不由一怔神,數十年來往事,歷歷湧上眼前,心下不由一酸,一招過後,也不追擊,兩淚長垂,竟是鳴鳴哭了起來。
史三娘幽然啼道:“冤家有話就快說來,說明白了,好教你死而無怨!”
口風已然軟了下來,時逾二十餘載,當前這怪婦還是第一遭聽得前夫親切喚呼,一時間本性復了一半。她也是情性中人,只為橫遭慘禍,幽囚過火恨成癇,一旦心上加以呵護,心中怨積自是稍稍舒抑了。
葛衣人暗裡點頭,這才明白過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