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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也只有蒙召方可進入,臨幸後仍需起身離去,從未能有能在內過夜者。而今新科狀元留宿其中,用意自然不言而喻。
左右丞相正待進言,只見聖文帝已長身而起,抱過椅上軟成一團的少年便徑直走出門去了。幾個老成持重的臣子只急得跺腳,偏偏雲中正又早醉了就被人送回家去了,一時連個說話有分量的人也沒有。
江惜香眼見心愛的美人被哥哥抱走了,滿心委屈,又不敢跟過去要人,就像小孩子最喜歡的玩具被人搶走一樣,眼圈都紅了。眾人又好氣又好笑,少不得勸哄了半天,把這位小祖宗送回了長樂王府。
楚玄被皇帝抱在懷裡,他並沒有醉得很厲害,神智還異常清醒,周身都繃緊了。莫非這皇帝也是有斷袖之癖,看上了自己容貌要和自己行那龍陽之事?
他心裡轉過千萬個念頭,卻始終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是好。屈意承歡是萬萬不成的,但堅持推拒只怕也會觸怒於上。而且萬一這皇帝要強來,莫非真動手製住他不成?那自己先前的一番苦心豈不是都落了空?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覺出自己已被放到床上,耳邊聽得天子道:“還不睜開眼來?莫非真要朕來動手伺候你寬衣解帶麼?”
楚玄這一驚卻是非同小可,翻身爬起來看著那一身明黃服飾的男子,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問道:“你—陛下怎麼會知道?”
江惜聖笑道:“你全身都硬得像石頭一樣,哪有醉酒熟睡的人是這樣的?”
“我抱著你的時候,你心跳得很快,但呼吸卻悠長平緩,顯然是強作鎮定來掩飾心中的緊張不安—”聖文帝略帶幾分狡猾地笑了起來道,“也許,你還在擔心朕是不是對你有非分之想吧?”
楚玄面上微微一紅,低頭道:“臣不敢。”
江惜聖躺了下去,拍了拍身邊的枕頭道:“你就睡這裡吧。小九對你上心得緊,不絕了他心中的念頭,是不行的。他以前看上什麼人玩玩也就算了,朕的新科狀元怎麼能平白送到他手上去。”
“小九?”
“就是朕的皇弟長樂王爺江惜香,當初他排行第九,大家就都叫他做小九,這麼多年了都改不了口了,不自覺就帶出來了。”江惜聖感慨道,“他雖然行事糊塗些,心地卻是好的,沒一點城府,十足的繡花枕頭。他若有什麼言辭不當之處,你也不要往心裡去,朕自有分寸,管叫他日後動不了你。”
楚玄謝了恩,想到要睡在這龍床之上,心裡著實不安,辭道:“男子夜宿宮中於禮不合,臣還是離去為好。”
江惜聖邪邪一笑,伸臂攬住他,隔著衣袍抓住他精緻的分身,在他耳邊吹了口氣道:“朕怕出什麼事,這小東西莫非有用麼?”
楚玄面紅耳赤,偏偏要害又被人攥在掌中,動彈不得,窘迫無已。
江惜聖於男色上原素有個忌諱,但見這新科狀元實在太年幼美貌,還是一團孩子氣,這才起了心逗他玩玩,此時見他太過難堪,也就住了手,笑道:“果然還是個孩子,臉皮這樣薄。朕也不為難你了,這就睡了罷。”
若是旁人這樣對楚玄,怕不早就被他碎屍萬段丟出去餵狗了,至少也會暗地被整治一番,便如江惜香一樣被丟到六十四丈高的塔柱上呆一整天。但他從小歷史通俗小說演義看多了,潛意識裡也有些忠君思想,總覺得皇帝只要不犯了什麼大錯做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眼下他無權無勢,正要博取皇上歡心好往上爬,藉著朝廷的勢力去對付韓遙,自然不會得罪江惜聖。
江惜聖說是說睡了,卻又不老實,磨磨蹭蹭往他身上挨,道:“楚愛卿身上好香,用的是什麼香料?”
楚玄按住性子答道:“臣身上並未薰香。”
江惜聖將頭埋進他脖頸間使勁嗅了嗅,奇道:“還真別說!這香氣竟像是從愛卿身上發出的,非蘭非麝,又不若龍涎,不類杜蘅,聞之令人心神俱怡,萬憂皆忘……”
楚玄將頭埋進枕頭,裝作睡著了,不想再理這閒到無聊的皇帝。偏偏那人渾然不覺, 還在興致勃勃地說道:“萬一楚愛卿將來告老還鄉了,開個香料鋪也可以發大財啊!朕正好可以省下薪俸了。”
楚玄忍不住磨牙:我告老還鄉?那你還在麼?
江惜聖見他總不說話,也失了興致,自覺躺下了,那哀怨的神情讓楚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夜再無話語。
長河漸落,旭日初昇,正是雞人送曉籌,尚衣方進翠雲裘之時。
楚玄想到今日正是跨馬遊街的第一天,忙忙爬起來要穿衣裳,江惜聖阻了他道:“你今天又不是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