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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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
楚襄王妃聽見聲音,忙回頭一顧;在看清楚是夫君時,嚶嗚著撒開周顏的袖子,捂著淚流滿面的臉頰就朝著楚襄王飛奔而去。
楚襄王開啟雙臂,順勢就將撲進懷裡的愛妻攬緊在懷中;就像抱孩子似的緊緊地抱著,一邊拍著她的脊背順氣,一邊回看站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周顏;深邃悠遠的眼瞳中雖有無奈,可也有淡淡的、不可忽視的埋怨。
他的妻子啊,幾十年來都被他寶貝一樣、心肝似的捧在手心裡,颳風了怕吹著、下雨了怕淋著,他都捨不得說一句重話,可這不肖的孩子一回家就惹得她落了淚;能不讓他埋怨心疼嗎?
嶽倩靠在丈夫的懷裡哭得眼睛通紅,嬌弱的咬著下嘴唇睜開霧一樣的一樣求著夫君:“周冶,你給你兒子說,別讓她走,別讓她去西蠻,好不好?”
楚襄王心疼愛妻,只有順著她的話,安慰著:“好,我這就去給咱家兒子說別讓她去,你也別哭了,好不好?”說著,楚襄王就伸出手為愛妻拭淚,那粗糲的手掌在碰觸到手底下那片嬌嫩的肌膚時,卻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如珍愛在世間的最美麗的一朵花兒,小心憐之、寵之。
得到楚襄王的保證,楚襄王妃這才止了淚;回頭看了一眼立在幾步之外的愛子,擦了淚,在楚襄王的耳邊說了句什麼後,就帶著丫鬟們下去;留下空地給這對父子。
目送著愛妻離開,楚襄王這才收起臉上那難得一見的寵溺之色,大步闊闊的朝著周顏走去,在快要靠近時,伸出一拳竟是輕輕地敲打在周顏的肩頭,醇厚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不悅:“誰讓你欺負我媳婦的?”
周顏嘴角扯了一個苦笑,面對愛妻如命的父親,也是有口難辯:“父王,母妃她還好吧!”
楚襄王撩起衣襟,端端平平的坐在軟榻上,雖已到天命之年,可依然可以從他稜角分明的輪廓中看出他年輕時的英美俊朗;歲月的沉積在他的身上,如陳釀的美酒,更顯一代親王的尊貴和魄力。
“前段時間你先是重傷在床,你母親天天為你落淚,現在好不容易好了,你又惹她傷心;你的兩位哥哥可從來沒讓她如此費心,就你,天天不要人安生!”楚襄王雖然嘴上說教著,可眼底對於周顏的疼愛還是那麼明顯:“今天回來做什麼?要出使西蠻就偷偷的去,還炫耀般的回來給你母親講,今天晚上我又要費心寬慰她了!”
周顏撓著後腦勺帶著傻氣的笑著:“父王,你就別責怪我了,下次一定會再這麼做;只是孩兒今天回來,有一件事想要請教。”
楚襄王看了一眼周顏,輕輕地嗯了一聲:“說吧!”
周顏在下人們搬來的小圓凳上坐下,父女倆人,面對面;諾大的庭院裡,只有還未來得及消融的白雪和光禿禿的花樹枝。
“我和北夏,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周顏怔怔的看著楚襄王,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只是,在看見父王眼裡一閃而逝的驚慌時,心口也猛地一驚,果然,有事!
楚襄王左顧右盼了幾眼,確定院子裡真的沒有其他外人的時候,這才壓低著聲音,嚴肅的問:“誰在你面前說了什麼了嗎?”
周顏並不打算隱瞞父親,畢竟兩人都在朝堂上,北夏的事情雖然昭光帝除了她並未告訴其他人,可早晚有一天與其讓父親從別人嘴裡聽到還不如她直接講了比較好。
“今日,我去了御書房;天子將安插在北夏帝京細作的火漆信箋拿給我看,原來,在這短短三個月期間,北夏正以風捲殘葉的速度攻下了西楚、龜茲和陳國,大有傲世三國、獨佔鰲頭之象;現如今三國之間,論地域最遼闊的當初北夏,甚至連兵力和貧富的程度也是北夏遙遙領先;天子急於和西蠻和好,這才忍痛割愛要廣玉公主遠嫁;只是,以圖依靠以前的敵人這樣的想法只能是暫時的,如果有一天北夏北侵,大周不得不面臨再一次的戰火時,天子問我可願意披掛上陣,為他阻擾北夏這支虎狼勁旅!”
楚襄王看著面色平淡的愛子,呼吸漸漸稍顯不穩,“那你答應了嗎?”
“孩兒身份大周子民,又位極人臣,自然是義不容辭;只是天子當時很奇怪,說要我記住今天的話,等他日當真國難臨頭,定要遵守承諾。”
楚襄王的手一抖,看了一眼到現在還什麼都不明白的孩子,然後在眼露一片悽惶之際,似乎帶著點絕望般的,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該來的,總歸是要來;阿顏,父王不知該跟你說什麼,只是要你記住,今後選擇的路是自己願意走的路,不管是走哪一條,父王都會支援你,只是要你不要後悔、不要懊惱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