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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的。”
江慈笑容漸斂,輕聲道:“我也不是怕她,她武功其實還不及我。相爺不知道,師姐她很可憐的。柔姨那時病了兩年,病得很重很重,瘦得跟枯柴似的,後來實在拖不過去世了,師姐有半年都沒有說話。她本來就話少,只在我面前還能露露笑臉,我不願她不高興,要是能令她多笑一些,做什麼都願意。這次偷跑下山,我也只不過想玩一玩,再帶些新奇玩意回去給師姐,逗她笑一笑。哪知道―――”
裴琰掀開車簾,側頭望向窗外,口中道:“要是星月教主的事情了結了,我又給你解了毒,你是想回鄧家寨,還是會繼續在外遊玩,又或是―――”
江慈大喜,屁股一挪,坐到裴琰面前:“相爺肯給我解藥了?!”
裴琰微微一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江慈側頭想了想,笑道:“相爺莫怪我臉皮厚,要是真無性命之憂了,我還得賴在相爺府中一段時間。”
裴琰笑容漸濃:“我相府雖然家大業大,但你這般好吃,只怕多住一段時日,我會被你給吃窮了。”
江慈惱道:“虧你還是堂堂相爺,這般小氣,你放心,我不會住太久的。師姐留了信,讓我在相府等她,只要她回來,我就和她一起回鄧家寨,以後再也不會叨擾相爺。”
正說話間,馬伕一聲長吁,馬車停穩,江慈當先跳了下去。她將車門開啟,侍立一旁,伸手欲讓裴琰就手下車,裴琰面容微寒,左手食指籠於袖中,輕輕點上她臂間穴道。江慈手一酸,垂落下來,眼見裴琰下車,在楊太守的引領下往高閣而去,忙揉著右臂,跟了上去。
“流霞閣”建於華朝初年,為當時的開國功臣“宣遠侯”何志玄出資修建。其背靠小幽山,西臨翠光湖,夏有芙蓉遍目,秋有黃菊滿山,時見白鷺晴鷗自湖面掠過,實為洪州第一攬勝觀景之處。現下雖至冬季,但這日天氣好轉,楊太守又命手下在閣內建了些暖爐,空曠處圍上屏風,倒也不覺寒冷。
閣中擺著十餘張黃楠木矮几,楊太守將裴琰引至首位上盤膝坐下,江慈撫著痠麻的右臂在裴琰身後跪落,不明這隻大閘蟹為何突然翻臉,要點自己的右臂穴道。見他俊面含笑,對洪州一眾官員說著漂亮至極的官面話,不由恨恨地對著他的背脊骨翻了個大白眼。
那楊太守介紹過一眾官員,陪笑道:“相爺,聽聞相爺肯賞面來觀這‘雜耍大會’,宣遠侯府的小郡主說要前來與相爺敘敘舊,下官也有個女兒,與小郡主甚是交好,頑劣不堪,嚷著要前來一湊熱鬧,相爺您看―――”
裴琰微笑道:“本相也很久未見何家妹子,她與令千金要一同觀賞雜耍,本相極願作陪。”
江慈曾聽人言道,世代襲爵、定居洪州的“宣遠侯”府有一位小郡主,自幼拜在青山門下,習得一身好武藝,又性情潑辣,在洪州城呼風喚雨,無人敢惹,聽得她與裴琰竟是舊識,還要公開出席這等官宴,不由有幾分好奇。
裴琰回頭看了她一眼,努努嘴,讓她將酒斟上,江慈嘟著嘴伸出右臂,裴琰一笑,右手彈出一粒花生米,解開了她的穴道。
江慈跪於裴琰身邊,替他將酒杯斟滿,低聲嘟囔道:“相爺為什麼不索性點了我全身穴道,我也不用看這滿席的佳餚幹流口水了。”
裴琰笑著舉起酒杯,與右手下方案几後楊太守遙敬後仰頭而盡。
腳步聲響,數名女子由閣後轉了出來,其中一人嬌笑道:“裴家哥哥倒是自在,怎麼到了洪州也不來看我!”
江慈轉頭望去,只見當先一名女子,年約十七八歲,眉彩飛舞,英氣勃勃,顧盼生姿;她身後一名女子,年紀相當,腰肢嫋娜,翩躚輕盈,略略垂首,偶爾抬頭暗窺裴琰,秋水盈盈,脈脈生波。
裴琰也不起身,笑道:“我在京城也聽說青泠妹子打遍洪州無敵手,所以不敢到侯府拜見妹子,以免被打得起不了床!”
何青泠笑聲極為爽朗:“裴家哥哥又拿我說笑,你可是武林盟主,我再大膽也不敢和你動手的。”她說著踢了踢跪於裴琰身邊的江慈,江慈只得轉到裴琰另一邊跪落。
何青泠在裴琰身邊坐下,又拉著身後那名女子笑道:“裴哥哥,這是楊太守的千金,也是我的金蘭姐妹,更是這洪州城有名的才女。”
裴琰微微欠身,笑容俊雅無雙:“素聞楊小姐詩才之名,裴琰正想向小姐討教一二。”
那楊小姐滿面含羞,低聲道:“相爺客氣了。”她遲疑再三,終還是掙脫何青泠的左手,帶著兩名丫鬟低頭行到楊太守身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