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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個月前的時候來的庵裡,那時候她聽有些人議論著說她是什麼京城第一富商的女兒,長的一副狐媚樣子而且脾氣壞的不得了,庵裡的人沒有願意去接觸她的。
如靜本來和若靜也是不熟的。如靜小的時候被自己的父母遺棄,是清心庵裡的師太收養了她,她生性膽小不喜歡與人接觸,所以在庵裡一直都沒有交心的朋友。
那天如靜本來是要去打水的,來到井邊的時候發現若靜也在那裡。她淡淡的對若靜笑了一笑,若靜愣了一愣,然後就回了一個更大的笑容。如靜本來想提醒她小心井邊的青苔的,可話還沒說出口呢,若靜就已經一腳踩了上去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摔倒了。水桶被打翻,若靜整個人被淋得溼透透的,可還是呆呆的保持著姿勢不動。
如靜以為若靜嚇傻了連忙上去伸出了手扶她,嘴裡問著有沒有摔到哪裡之類的話,哪知若靜只是極開懷的笑出了聲,笑的如靜一臉莫名其妙。
後來兩個人談話的次數漸漸多了,如靜發現若靜並不像別人口中說的那樣。長相妖媚不不代表她人性子扭捏,有的時候若靜甚至可以用粗魯來形容。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開開心心的,如靜想這就是朋友了吧。
其實如靜不知道那天她對林立夏伸出的手有多麼重大的意義。那時候的林立夏是迷惘的,沒有預兆的穿越,一頭霧水的被捲入家庭糾紛,然後就被扔到了這個荒涼的山中祠堂裡。
庵裡的尼姑對她視而不見,好像是什麼病毒一樣的避著她。林立夏覺得自己被孤立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她甚至連個遊客都算不上,因為沒有人願意接納她。
如靜對林立夏笑的時候林立夏想到了自己在現代的朋友,沒有冷漠沒有躲避,那個長相清秀的小尼姑就這麼對她笑了笑,可那一笑,卻讓林立夏的心滿滿的都是暖意。
於是,林立夏交到了自己在這個時空裡的第一個朋友。
廳中的林衡逸拿著茶盞,看著茶水中自己的倒影微微失了神。
林遠山,他的父親病倒了,而且病的很嚴重。常年的勞累與那天與林衡逸的爭吵讓他一下子就病了,還不到四十歲的他身體竟然已經破損的如五十幾歲的老人。
林衡逸看著床上那蒼白的臉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
高興,憤怒,又或是沮喪?他不是一直都恨他的麼,那個對著杜家母女笑的溫和慈祥的男人,那個對孃親和自己還有妹妹置之不理的男人。
他算是什麼父親呢?
林衡逸自嘲的笑了笑,來這趟就當是完成他死前的願望好了。
當林衡逸手中的茶水不知換過了幾次,當他終於受不了的從椅子上起了身的時候,林立夏姍姍來遲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站在門口的林立夏剛好沐浴在陽光之中,金色的光灑在她灰色的袍子上,淡淡的浮現了一層光暈,顯得她整個人寧靜而又平和。
這是他認識的那個她麼?林衡逸看著林立夏有些恍然的想著,只是半個月不見,那個驕縱虛榮的女人為什麼給人感覺變了那麼多?曾經譏諷勾起的嘴角此刻只是少許弧度的向上彎起,眼神也只是淡然的看著他。
“衡逸,有什麼事情麼。”林立夏的語氣冷然中帶著明顯的疏離,這是她深思熟慮以後才決定的。據她所知林大小姐是一個脾氣不好又蠻橫的人,而她的脾氣則和林大小姐完全不一樣。一個人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徹底的改變性格的,尤其是面對極其熟悉林大小姐的林家人,所以她不得不以冷淡來遮掩她的不對勁,以後再慢慢的扭轉過來。林大小姐在被人發現她和弟弟的姦情以後終於開始改變,這個說法應該還過的去吧?
林衡逸眼中劃過一絲不屑,這麼令人厭惡的語氣啊,果然她還是她。“姐姐的手怎麼變的這麼粗糙了呢,要知道你可是最寶貝這雙手的。”
狀似心疼的牽過她的手,林衡逸語帶諷刺的說道。
林立夏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本柔嫩的手心現在已經薄薄得起了一層繭,今天要不是他說起她還真沒注意到。從林衡逸手中抽回了手,林立夏還是淡淡的說道,“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姐姐為什麼這麼冷淡呢,要知道在床上那個的時候你可是很熱情的。”林衡逸曖昧的看著她說道。
林立夏還是面不改色的看著他不說話,對於林衡逸的挑釁她基本上是沒什麼感覺的。充其量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她已經是二十四歲的大人了。呃,雖然在古代十六歲已經很成熟了。
“哼。”林衡逸被她看的惱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