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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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月見人都來齊了,吩咐下人備上酒菜,笑著道:“二哥,昨日過來得急,也沒備什麼酒菜招待各位。今天敬月做主,大家好好吃一餐,可以盡情地玩。”
華羽想起今日被困之事,怒起拉住白敬月:“白公子,你是不是應該先解釋一下,為什麼分配給我的客房有個五廊八卦陣?你知道我費了多少時間才走得出來嗎?”咬著白敬月的雙眼已然燒起紅光。
白敬月笑得那般無邪:“杜公子言重了,那八卦陣是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全而設的,天公子的客房也有一個啊。我本相信杜公子既為秦姑娘與二哥的朋友,應該不把這些小東西看在眼裡,只為困住些小毛賊罷了,難道杜公子出來還需費功夫?相信一定您言詞上謙虛了。”
一席話說得華羽罵也不是氣也不是,抬頭看看旁邊的清嵐,他面色雖無大變化,但既然不否認,必是確實如此。華羽的功夫如何比得上清嵐,他咬咬牙,扔下白敬月,一個人坐在旁邊先開始喝悶酒,鬱悶於自己是老實單純人,實在鬥不過這些瘋子。
素仙衣一把拉開他的小豬豬,看到弟弟笑意的眼神,心裡怕又是一個計謀,道:“敬月,手臂這麼快就好了嗎?”
其他人都沒聽懂,敬月溫馴地說:“還見好,多謝二哥關心。”說畢見酒菜都已上來,端起兩杯酒水就送到少艾與素仙衣手中,自己也拿起杯子:“秦姑娘,二哥,敬月先敬你們一杯。謝謝秦姑娘,要陪著我二哥,定然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哪裡……”少艾一顆心還懸在變裝後的師傅身上,整顆心撲嗵撲嗵狂跳。師傅只是換回了男裝而已,為何突然高大了那麼多,像另一個人似的。
她也沒懷疑,接過了敬月的酒杯就要往嘴裡送,卻被一隻玉手擋住。少艾抬起頭,看到師傅警惕地盯著敬月大哥。
“敬月,你是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我敬二哥一杯不是天公地道嗎?我們兩兄弟也有八年未見了,敬月見到二哥心裡有多歡喜,二哥不會不知道吧。”白敬月笑得人畜無害。
素仙衣提起少艾手中酒杯,嗅了嗅,只是普通的米酒,該沒什麼,但他心思嚴密,還是說:“既然如此,我們兩兄弟喝就是,何必扯到她。”
“敬月敬秦姑娘,莫非也關師傅的事?”
“敬月!”
素仙衣笑容全是威脅,敬月也覺得再拉扯下去確實不是辦法,於是也不再強迫了:“好!既然二哥想喝,敬月一定奉陪到底。我們兩兄弟把酒言歡,不醉無歸哦!”
素仙衣笑得甜:“敬月,你還真敢說,我怎從來不知道你的酒量如此好?居然也敢和我說不醉無歸。”
敬月怎會不知道。白皓月十八歲那年就喝遍江湖,是無人能敵的千杯不醉,當年多少酒仙酒痴不服氣來挑戰,都是豪氣進來,被人抬著出去。白皓月還揚言,若有人能喝倒他,他白皓月可以任人處置,無論什麼都答應。此言一出,多少人來踏破門檻,謀得不是他的絕世武學就是想為做白日夢的妹子找個如此出色的夫婿,可惜無人能敵,皆是爛醉而回。
久而久之,白皓月酒仙稱號也就傳遍江湖,再無人敢來挑戰。他大爺玩夠了,又去找別的遊戲了。
敬月心裡清楚得很,他這二哥確實天衣無縫,無孔可入。可他偏也是個貪玩性子,謀算了這麼多年,終於有機會,怎肯輕易放手。
“就是知道才要找二哥喝的!”他揮開淡而無味的米酒,叫下人拿來珍藏的烈酒,杯杯皆是能斷人腸:“二哥還記得十年前放下的豪言嗎?若敬月當真不小心勝了……”
他瞅著素仙衣的雙眸如月如星,思量著什麼:“二哥還會對允承諾嗎?”
眾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來真的,居然附和起來。茹月從未想過能見到三哥與二哥對壘的情景,叫得最大聲:“好啊!三哥,你要贏了,就要二哥留下來,別再走了!”
素仙衣看到弟弟眼中有什麼在閃爍,知道他不可能像茹月這般單純。他欣賞敬月的挑釁,便笑著答:“我答應你,你若能喝倒我,什麼都答應你。”
少艾心裡卻擔心,在仙人閣的時候從未見過師傅喝酒,也不知道師傅酒量如何。她自然是不知道以前的白皓月如何如何地,她只知道,在她面前的是師傅,是素仙衣,再不是其他什麼。
遊戲就這麼鋪開。其他人邊吃邊喝看好戲,就見他們兩兄弟,一杯接一杯,連下兩、三壇,竟都輕鬆地還在開玩笑。素仙衣本便是貪圖玩樂的性子,即使換回男裝也不改分毫,他命人又拿來多幾種酒,竟是要攙和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