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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點捨不得,他很想跟他說乾脆別去了,家中的錢很夠他們吃香喝辣混吃等死好幾輩子,但魏巍知道陳晉是不可能聽他的。
就像他媽媽老是叫他別去當那個什麼勞子的講師,賺不了什麼錢還要弄得辛苦勞累,不如在家相夫(陳晉)教子(小晉),他老爸老媽的雄厚老本反正終究也是歸他這個獨生子所有。
魏巍也沒聽他母親的。
又很多事情是有錢閒在家裡得不到的,比如說:成就感、社會性的參與感……
所以儘管他實在搞不懂帶小朋友打太極拳在平地打就好了嘛。何必,何必非要去山中的林場露營,辦什麼太極營的,但他還是完全順從陳晉的意願不做任何意見的發表及干涉。
「喂,你在家裡一個人會不會很勾多(孤單)?」陳晉架著杆瞄準著。
「不會。」魏巍站在球桌旁,伸手指著球桌邊條的一點。
「切……」就算是兩個人好到都同居了,床也不知道上過了幾百幾千次,魏巍永遠都是那幅淡然的表情,不冷但也不會太熱的態度。
他知道魏巍對他非常好的,至少比他所認識的任何人都好太多了。可是有時候陳晉常常忍不住感傷地想著,也許魏巍喜歡自己沒有自己喜歡他那麼深吧……
「有沒搞錯?打那裡嗎?」看著魏巍指著的那一點,怎麼算都不可能把接下來要敲的四球撞進洞,還有可能目球洗澡。
「相信我,打這裡,大力一點。」
「打不進去安怎?」
「你要怎樣都行。」
「哩供欽(你說的)!打不進去今天給林杯上五次。」
「行,那如果進了呢?」
「林杯給你幹五次!」怎麼看都不可能進的啦!五次反正我幹定了。
結果,簡直就像是變魔術,目球在那點上一彈,直往四號球敲去,四號球又以奇怪的角度往九號球奔去,進洞。
「怎樣?」魏巍聳聳肩。
看魏巍那個輕鬆悠閒地表情,陳晉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言下之意就是『要打贏我你繼續努力吧』,還有『上五次,你自己說的』。
幸好,體諒著陳晉隔天還要舟軍勞頓的,魏巍答應陳晉用分期付款的方式還完他的五次。
「不過要加利息兩次。」
「……你是放高利貸嗎……」
隔天,魏巍就如往常一樣開著他的歐迪載陳晉到工作的大樓,或許是下意識擔心給陳晉帶來困擾還是同時間的閒言閒語吧,他總是把車停在離大樓還有一小段距離的路旁,下班的時候,也是在這等著他。
兩個人在一起並不總是像喜劇愛情小說那樣美好幸福,特別是兩個男人。
要考慮到的現實層面太多,要顧忌的太多,儘管相愛著彼此,終究兩個都不是那種『我就是要告詔全世界』的脾氣,魏巍是個含蓄的人,陳晉是個愛面子的人,終究兩個人都還是不希望成為他人異樣眼光注視的目標而寧願作一點退讓,像是他們不會在街上牽著手,更不要說是摟腰搭肩這種親密行為。
》所有的親密,都是檯面底下的行為而無法放在陽光下曝曬,於是所謂的幸福,都蒙上了一些黯淡的遺憾氣味。
「自己小心一點,有空打電話給我。」
「哉(知)。」
「等……等下,外套給你。」說著,魏巍脫下他身上的薄外套遞給陳晉。
「這種天免穿外套吧?」
「山上入夜會冷。」
「喔,那……」陳晉開著魏巍,他也正默默地盯著他看。
想多說些什麼,但平常說了那麼多,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索性啥也別說了,兩個人很默契地靠過臉深深吻了一下對方,還沒吃早餐的兩個人,唇舌間有相同的涼涼的牙膏味道。
遊覽車上的冷氣開得頗強,陳晉幫忙點完一車子小朋友的名,回到座位上把行李往上方制物架一塞,順手就把手中那件外套反穿在身上。
外套上,似乎還殘留著它主人身上那股淡淡的藥皂清香,抬手聞了聞袖子,把臉埋入了外套領口裡像獵犬一樣嗅吸著。
住在一起久了,沾染上了另外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也沾染上了另一個人的味道。
習慣成自然,養狗的人不覺得家裡有狗騷味;常年在漁港工作的人,自然也不會覺得海鮮腥味很重。
然後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沒有再注意到魏巍身上的味道了?
陳晉茫然地摟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