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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耿耿,如今卻慘死他人之手。別說是你,即便是我當時在場,恐怕也會拔劍為他報仇。所以這件事上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無須自責。”
趙信聽了這番話非但沒有輕鬆,反而臉上露出慚愧之色,又道;“可是此事公子成卻遷怒於父親你,如今處處與你為難……”
趙頜笑了笑,心中倒是為兒子的懂事欣慰許多,道;“信兒你無須憂心此事,為父自然有辦法。”
李氏忍不住插嘴道;“你能有什麼辦法。”
趙頜正色道;“大不了脫去這一身官袍,讓公子成遂意罷了,他難道還能將我們趕盡殺絕嗎?趙國有趙國的律法,刑不上大夫,自古便是如此,他所要的無非就是爭個面子而已。”
“夫人你不是常常埋怨邯鄲的生活太過無趣,懷念當年的田園生活嘛。現在倒好,正好我們去除一身的俗氣,重回田園山水之間,男耕女織,相夫教子,不再理會這時間的混事,象莊周一般隱於山林,豈不快哉。”
趙頜說到此處時,輕捋鬍鬚臉上一副做出悠然陶醉的樣子,卻掩蓋不住眼中的落寞之色。李氏與他十幾年的夫妻,如何聽不出他話語中所藏的失意和不甘。即便是趙信,也看出了父親的言不由衷,明顯是為了安慰母親和他才故作輕鬆這麼說的。
趙頜出身寒門,自幼寒窗苦讀,成年後一心投身官場,只為了一展胸中才華。幸而遇到了主父這樣敢於大膽提拔寒門子弟的君王,又有李氏一族相助,這才不到四旬的年紀就已經坐上了內史的高位。此時年富力強的他無疑是想有一番大的作為,可卻因為此事要終結政治生命,他如何能不心生黯然。
李氏猶豫了下,還是低聲道;“要不我去求求我哥哥,他是這次的主判官,他若有意肯幫你洗脫罪名的話,公子成就算勢大也奈何不了我們。他即便是主父叔父,主父也不可能由著他一味胡來。”
趙頜卻斷然搖頭,苦笑道;“你還不瞭解你這個哥哥嗎,李兄這人功名心極強,一生志向都是在權勢之中。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地位,若是偏向於我必然會得罪公子成,以及公子成背後的整個公族。我們又何必為難與他呢,倒不如識趣點自己退讓。”
李氏握著粉拳,銀牙緊咬,不甘心的恨恨道;“難道我們真的就忍氣吞聲,任由公子成仗勢欺人,這次明明錯不在我們,他的兒子不過是折了腿,而我們的信兒卻險些丟了性命,他到得理了咄咄逼人,天下焉有這種道理,我李郅第一個不服!”
趙頜神態黯然,滿懷歉疚的說道;“夫人,是為父沒有用,委屈了你。當初我迎娶你之時,曾經向你許諾過此生決不讓你受任何委屈,可是我如今卻沒有能力做到。”
李氏見趙頜神情低落,便上前輕輕輕輕握住他的手,巧顏強笑道;“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李郅嫁給你可曾有一天後悔?不做官就不做官就是,這種受氣的鳥官,不當也罷,我們再象當年一樣縱情山水間就是。而且我們現在有了信兒,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多好;再也不理會這些是是非非了。”
趙頜心中感動,手微微用力將李氏攬入懷中,心中倒是淡然了許多,心想今生得妻如此,已無遺憾。
趙信在一旁一直低著頭,滿臉的悔恨和懊惱,忽然抬起頭來大聲道;“父親,公子成那老頭子要的無非就是面子,不如你將我綁起來送到他的府上任他處置。他堂堂大趙王叔,我不過他的同族小輩,他顧及顏面絕不會傷我性命的,最多我道個歉,然後被他打一頓而已。”
“絕無可能。”趙頜輕輕推開李氏,面色嚴峻的看著趙信,斷然拒絕道。
“此事如果是你犯錯在先,為父絕不會姑息養奸,定會將你送交公子成處置。可是過錯並不在你,卻讓你低頭認錯,我趙頜做不到!我們雖然出身貧寒,卻也是堂堂襄子之後,士大夫之身,為人應當堂堂正正,上對得天地鬼神,下對的列祖列宗。不過是一身官袍,不要也罷!”
趙信急道:“可是父親,這時你畢生所求呀,你寒窗讀書幾十年,一生謹慎行事,如今卻要為我的魯莽莽撞……”
“好了,此事已決,你無需再說。”趙頜揮了揮衣袖,斬釘截鐵的說道。又轉頭看向李氏,軟語道;“夫人,你這幾日去將家中的宅田器具變賣掉,我為官十餘年,積蓄雖然不多,但想來也夠我們半世簡單的生活了。”
說完趙頜便揮袖大步離去。
“恩。”李氏心亂戚然,勉強笑了笑應了聲,便轉身離去,剩下趙信一人低著頭心中默默想道:此事因我而起,我決不能讓父親為我所累,數十年的努力赴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