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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軍卒推了他半天才反應過來,回過神道;“什麼?”
那軍卒見廉頗絲毫沒聽進去他剛剛的話,只好再重複了一遍,“老大,主父令我們將足量的糧草和馬料送入他的軍營,民夫我們已經徵調齊了,你看是不是……”
廉頗這才想起,連忙上馬掉頭,帶隊馳向糧倉,路上又被迎面而來的一隊羽林攔住了去路。
“請問你是?”廉頗拉住馬韁,客氣的拱手說道。
廉頗見當先一人正是個少年兒郎,看裝束不過是普通的羽林軍卒,可身為主父近臣,廉頗自然不敢怠慢,況且他如今心中忐忑,哪還敢有半點平時的狂傲之氣。
趙信也不倨傲,只是笑著拱手回禮,“郎官趙信,參見廉校尉,我奉主父之命,特來與你交接糧草,要麻煩廉校尉你了。”
廉頗連忙回禮;“趙兄弟客氣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哪裡來的麻煩之說,趙兄弟請隨我來。”
馬邑本是小城,道路並不寬廣,兩隊合流後在市集間行走便顯得有些擁堵了,所以廉頗特意放慢了速度,讓趙信跟在他身旁。
一路上兩人並未說話,只是默默催馬前行,廉頗則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旁的趙信看在眼裡,不由微微一笑,開口問道;“看廉校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可是有什麼事?”
廉頗搖了搖頭,並不想回話。忽然又想起這個趙信雖然身份不高,卻是主父身邊的近臣,沒準能從他口中套出一些主父的想法,便強打起精神笑道;“趙兄弟見笑了,我只不過是擔心剛剛衝撞了主父的車架,恐主父不喜,故而心生擔憂。”
趙信微微一笑,卻也不置可否,看了眼廉頗,壓低聲音道;“其實廉校尉大可以不用擔心,主父何等英明之人,豈會沒有容人之量。你所作所為,不管是無心還是有心,結果都是主父樂於看見的。所以主父重重賞你,不過是為了舉國皆知,即便是尊貴如主父,也要遵守軍中律法。”
廉頗聞言心中一動,抬頭見趙信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聽他話中有話,眼中似乎有些深意。心中倒是有些吃驚,不由打量了趙信幾眼,心想難不成連這個小孩子也看出了自己的居心。一時拿捏不住趙信的心思,言語之間也有些言不由衷,他卻不知道趙信這人從小異於常人,善於揣摩別人的心思,他所做的一切能瞞得住那些大老粗將軍們,卻似瞞不過滑頭十足的趙信。
趙信臉上的笑意更濃,卻也不點破。對這個看上去沉穩有加、變通欠缺的廉頗他頗有好感,故而有心結交,所以才忍不住出言寬慰。見廉頗似乎並不願意坦誠相對,倒也不願多事,只是笑了笑便不再言語,只是專心趕路。
到底是事關自己的榮辱,廉頗最終還是沉不住氣,催馬上前幾步趕上趙信,低聲說道;“趙兄弟你是主父身邊的近臣,自然熟悉主父的脾氣秉性,老哥我是個粗人,很多事情都看的不是很透徹,還望小兄弟你指點一二。”
趙信轉過頭來,心中也不想為難於他,而是眯著眼睛笑道;“其實廉兄大可不必過慮,我想主父心中對你的印象倒是不錯。”
“何以見得?”廉頗面露喜色,連忙問道。他比趙信年齡足足大一倍有餘,卻絲毫不在意趙信與他稱兄道弟,說到底還是心有所憂。
“你雖為馬邑一城之守將,手中軍士卻不過五百人,而且大多參差不齊,並非精銳。可觀你操練有素,動作齊整,行伍之間分毫不差,這些主父看在眼裡,自然會高看老兄你不少。”
廉頗哈哈一笑,心中倒是有些得意。他剛剛赴任馬邑時,這五百軍士大多都是新卒,正是在他精心操練下才得以成為一支精兵,即便是拉上戰場,他廉頗也自信能不輸於任何一支趙軍精銳。
聽趙信如此說起,廉頗倒是放下了大半的擔慮,心中對趙信也不由親近了許多,眉開眼笑道;“那依趙兄弟所見,我還當做些什麼?”
趙信嘿嘿一笑,揚起嘴角道;“那還用說,你現在最需要的自然就是一場漂亮的大勝,這樣才能讓主父認可你的才華,如若如此,老兄您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呀。”
隨即又壓低聲音說道;“你這次倒是得罪了整個羽林,所以一會你的可千萬不能小氣,糧倉裡有什麼好東西就全拿出來,大家飽餐一頓。那些將軍們都是軍卒出身,也明白你這次的不得已,所以你若沒有虧待他們,他們對你的怨氣自然也就沒了。”
廉頗連忙點頭,說道;“這個一定一定,我這就吩咐人去將城中酒肉送去軍營,多謝趙兄弟提醒。
廉頗又想到如今主父重賞了自己,郡守程亮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