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前往邯鄲,讓趙何下令將晉陽等地的糧草軍械徵調北上,以安置樓煩和林胡二部的內附。又傳令雁門太守程亮,令他佈置準備接納林胡部的遷至。
十日後,樓煩王和林胡王果然沒有食言,相繼率領部眾舉族南下。按照最初的約定,樓煩部進入了雲中,以河朔地為根據;林胡部則入駐雁門,放牧於陰山南麓。
與此同時,趙雍將北軍的騎兵大舉擴充,從樓煩和林胡二部中招募了大量的擅長騎射的勇士入伍,在原有的二萬基礎上擴充為了四萬騎軍。
樓煩人和林胡人長年在馬背上生活,馬術和騎射已經成為了他們生命中不可獲取的事項,自然遠遠超過了以農耕為生的華夏族人。一個成年的胡人男子,上馬就是一名合格的騎兵,他們所缺少的不過是精良的武器以及戰術思想的指導。
這次北巡遇敵,功勞最大的無疑是廉頗。主父並沒有忘記他對廉頗的許諾,回到雲中後第一道下達的軍令,便是提拔廉頗為裨將。裨將雖位列將軍職務中的最末,上有大將軍、將軍二職,但也是屬於“將”一級,已經是趙軍中的高階軍官,能獨自領軍出戰。
廉頗短短二十日內就從校尉升為了裨將,其升遷速度,不可不謂之飛速。
再沉寂了十餘年後,已經年近三十的廉頗再次成為北地一顆矚目的新星。
而跟隨廉頗出戰的趙信,也積功封為了校尉,為主父身邊侍從的頭領。
可問題來了,趙雍素來不喜歡宮中的繁文縟節,極少在宮中居住,大部分時間都是騎著戰馬到處征戰巡視,身邊也不帶什麼侍從。所以趙信雖然升為了郎中令,其實還是跟以前一樣就他一個人,手下沒有一個可以使喚的人。
這也讓趙信叫苦連連,發現自己雖然升官了可做的事情還是跟以前一樣,沒任何區別,手底下連個能使喚的人都沒有。
幸好主父這人生性隨性,不喜歡別人替他做一些事情,對趙信也是縱容的很,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漸漸的趙信也愈發膽大起來,常常打個招呼就消失大半天,主父也不責怪。
在雲中待了一月後,將樓煩和林胡二部安置妥當,新招募的騎兵也大致成型,主父便決定拔營南下。此時已經進入了四月初夏的天氣,天氣漸漸炎熱,地面早已乾硬,在解決了樓煩和林胡二部後,對中山國的總攻勢便成為當務之急。
在臨走前的前一天,趙信向主父告了個假,特意向廉頗拜別。
廉頗新為裨將,帶領的正是二部五千多人馬,大多都是新招募入伍的軍士。因為是新卒,所以行伍不通,所以廉頗更是加倍操練,每日吃住皆在軍中和士卒一起。因為他家遠在雁門的馬邑,夫人小月和孩子都尚未搬來,到也沒有家室所累,每日只是用心操練部下。
趙信到軍營中找廉頗的時候,他正在馬場上操練行伍佇列。只見廉頗在馬背上崩著個臉,不苟言笑的看著部下們來回賓士,時不時看見動作稍慢的,無論官職大小,皆是揮起馬鞭直接抽去。
其實這些這些新卒們大多馬術底子很好,若論單人馬術,廉頗都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只是軍隊作戰不同於單槍匹馬的個人耀武,匹夫之勇遠遠不及將士效命來的重要,而這些胡人雖然技藝高超,身上卻是野性十足平時自由散漫慣了。遊牧部落作戰大多勝時是一哄而上,敗時則一鬨而散,讓胡人從骨子裡做到遵守軍規,委實十分困難。
趙信在一旁看了一會,見這些新軍雖然隊伍有些凌亂,變陣時不少人也是一陣手腳慌亂,但大體上已經初具雛形,短短半個多月裡能訓練到如此規模,可見廉頗當真是難得的領軍之才。
這時廉頗也看到了趙信,便將手頭的事情交代給了副手,策馬笑著迎了上來。
“趙兄弟,怎麼來之前都不告訴為兄一聲。”廉頗上前重重的打了趙信肩頭一拳,笑呵呵的說道。
趙信呲牙咧嘴,彎下腰做出一副痛苦萬分的表情,咳咳道;“廉兄你好狠的心呀,我趙信於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竟然下此重手。”
這些日子的相處,趙信和廉頗早已經混的十分相熟,彼此之間到也經常說笑取樂。
廉頗一揚馬鞭,哈哈大笑道;“少跟我來這套。”
“好一陣子沒看見你小子了,怎麼今天想起來看老哥哥我。”
趙信笑了笑,頓了頓說道;“我來是向廉兄你辭行的,主父明日就要率軍南下代郡,我要陪同一併前往。”
廉頗顯然也得知了訊息,所以臉色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只是微微嘆了口氣,面上露出了不捨的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