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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之心自然去了大半,揮了揮手示意親兵退下。他則哈哈一笑,上前握住田不禮的手笑道;“我當初聽母后說你去了宋國,還鬧著大哭了一場呢。現在在宋國一切可還安好,今日可是回趙國來看望我的?”
田不禮見趙章神態熱情,倒不像是作偽,心中倒是大定。聞言哈哈一笑道;“公子說的正是,自從上次一別後,小人已經十六年沒講過公子你,心中十分掛念。這次見到公子如此英姿勃發,這才放心了許多。”
說到這裡田不禮臉色忽然一黯,低頭頭來嘆了口道;“只是韓王后卻已經去世多年,宋國和趙國相隔千里,我雖有心,卻終究不能送表妹最後一趟。我打聽到了前幾日就是韓王后的祭日,便特意來到代郡和公子一見,也好了了這牽掛之情。”
說到這裡田不禮一臉悲慼,語帶哽咽,趙章看了心中一陣感動,反而上前安慰道;“難得先生有心了,還記得母后的祭日。先生請莫要悲傷,母后如果泉下有知,能知道還有先生惦記著他,肯定很高興的。”
田不禮神情肅然,悵然道;“但願如此。”
兩人故人相逢,又是多年未見,一番唏噓後倒是近了了許多,又各自問起了這十幾年的生活。趙章不禁奇怪的問道;“先生既為宋國大夫,怎麼好端端的跑回了趙國。”
說道這裡趙章不由想起了田不禮兩次因為風流惹下的禍事,臉上不由露出了男人會心的笑容,笑容曖昧的看著田不禮。
“難不成先生寶刀未老,又睡上了誰家姑娘?莫非這次是宋王的女兒?”
田不禮聞言哈哈一笑,臉上也不見慚色,反而笑吟吟的說道;“這次公子可就猜錯了,我田不禮雖然風流成性,但也知道事不過三的道理。那些不過都是年少輕狂時乾的糊塗荒唐事情,如今已近中年,又怎會如此胡鬧。”
言罷田不禮收起笑容,正色道:“我這次是隨宋國使團出使趙國的,前月齊國急攻我淮北,兵鋒直指都城彭城,我王極為震驚。我宋國國小勢衰,恐非強齊的對手,所以我王派我等借道韓國,入趙向趙國求援,望趙國能在北部施壓,迫使齊國退軍。”
趙章心中雪亮,卻不點破。主父為了示好齊國,以便盡取中山,早已將宋國這個曾經的盟友拋之腦後,哪裡還會管宋國的死活。所以田不禮這次前來邯鄲,定是無功無返,毫無收穫。
果然,田不禮語帶悵然的又說道:“只是我們到了邯鄲卻得知主父已經北巡雲中雁門,求見趙王又數次被拒,相邦肥義也躲著不肯接見我們。我們在邯鄲整整一個月,毫無進展,我閒在邯鄲左右無事,又聽說公子正在代郡,所以就找個空跑出來與公子相見。”
趙章低頭想了想,婉轉的說道;“先生既然來了,不如在代郡多待上些日子,不用急著返回邯鄲,也好讓我盡些地主之誼。”
田不禮卻不答話,而是盯著趙章許久不語,忽然笑道;“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公子是在暗示我不用急著回去,回去也是徒勞無功。”
趙章被他說破心事,面色倒是一窘,辯解道;“先生何出此言?”
田不禮微微一笑,道;“其實本來我心中還有些困惑,可到了代郡後看見大軍來往頻繁,這便頓時茅塞頓開。想來是趙國要對中山動手了,卻忌憚齊國的干涉,而讓齊國的不干涉的代價就是我們宋國,公子我猜的可對?”
作為一名成熟的政客,應該瞭解國與國之間的邦交不過是利益驅動而已,所為“邦無定交、朝秦暮楚”說的大抵就是如此。從來沒有一成不變的盟友,自然也不會有一成不變的敵人。昔日的朋友很可能會突然化成敵人,同樣的道理,長期的世仇也許在某個特定的環境下也會握手言和。
只是趙章到底年輕,不善說謊,聞言不禁面色有些尷尬,乾笑了幾聲道;“先生當真是好眼力,其實趙章並不是誠心隱瞞,只是事關軍機,所以不敢相告,還望見諒。”
田不禮笑了笑,不以為意道;“我何時怪過公子了。平心而論,趙國做此選擇也是有利於趙國的發展。中山雖小,於趙國卻如鯁在喉,宋國雖弱,卻也是五千乘之國,齊國雖然勢大,可真要吞併宋國,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犧牲一個宋國,卻能拖住整個齊國,讓趙國空出手來吞併中山,收拾諸國,這麼划算的買賣,換了誰都會做的。”
趙章聞言笑道;“先生倒是想得開的呀,這樣也好,省的我再費口舌安慰你了。你猜的不錯,父王他正是如此打算的,他說宋國再不濟,也能支撐下來幾年,甚至更長。這段時間齊國的大部分精力都會被宋國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