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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飛快的抬起眼掠過主父的臉龐,見他神色不為所動,便知道這條顯然沒有打動他。或許對主父而言,大勝就意味著一切,以戰養戰獲取補充未必不是個辦法。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其二,中山地處平原,春天多雨,地多泥濘,並不適合我趙國的騎兵和車兵作戰,若等二個月後天氣轉夏,那是地表乾硬,倒是絕佳時機。”
趙雍不禁虎軀一震,面色有些動容,不由從新審視起這個一直被他忽視的內史。
單從純軍事的角度來看,趙頜的建議確實是個不可不考慮問題,最初趙雍倒是沒有注意到這點,這也讓他對趙頜有些刮目相看了。
趙雍皺起眉頭,在御座前來回緩緩走動,顯然是在思考趙頜的建議。座下的十幾人面面相覷,倒也不敢打擾他。
終於趙雍停了下步子,抬頭斷然道;“你說的有道理,寡人確實操之過急了。寡人決定暫緩動員,待二個月後春耕結束再行滅中山之事。”
“諾。”眾人轟然應諾。
“你們先下去吧,寡人要好好思考變更後計劃,趙頜,你留下。”
待眾人離去後,趙雍面帶微笑的伸手示意趙頜道:“坐吧。”
“謝主父。”趙頜行禮謝過,屁股只是淺淺的沾了座的外測,心中略微有些緊張,強行鎮定了下來。他雖然混跡官場多年,卻還是第一次與趙國的最高統治者單獨面對面相談,說到底還是有些壓制不住心中的激動。
趙雍為王多年,對這倒是見怪不怪,微微一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皺眉埋怨道;“宮中的茶水就是淡而無味,還是北地的烈酒帶味,什麼時候有空也帶你去喝上幾袋,一醉方休。”
趙頜面露尷尬,低聲說道;“回稟主父,臣……臣不善飲酒。”
趙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不喝酒那真是可惜了,男人嘛,就應該飲最烈的酒,騎最暴躁的馬,玩最漂亮的女人,這樣的人生才叫人生,才叫精彩。”
趙頜自幼讀的都是聖賢書,對主父這麼一套新穎稀奇古怪的想法倒是大感吃不消,又不好出言頂撞,只好嘿嘿陪笑了數聲,以掩飾臉上的尷尬。
幸好趙雍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過多,便問了一些內史權職內的事情,趙頜都一板一眼的細細回答,回答的滴水不漏。趙雍平時對朝政大多不理,尤其是對錢糧之事更是大感頭疼,現在被趙頜一解說,倒是明白了不少,愈發覺得這個趙頜是個難得的人才。
笑著看著趙頜道;“聽說你也是趙國的宗室,可是哪一支?與寡人按輩當如何稱呼。”
趙頜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臉上卻強行鎮定的回道;“回稟主父,微臣是襄子五世孫,按輩是主父您的族弟。”
趙雍心中早就知道,卻故意裝作不知的樣子,詫異道;“可是水淹智伯的襄子?”
趙頜點頭,“正是。”
趙雍哈哈大笑道;“原來你還是襄子之後,當真難得,要知道襄子可是趙氏中我最敬重的先祖之一,本還以為你們這脈已經斷絕,卻沒想到你居然是襄子之後,實在難得。”
趙頜見主父的神色不像作偽,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心中覺得好笑。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量,主父心胸寬廣,根本不在乎這百年之前虛無縹緲的事情,倒是自己多心,一直放不下。
只見趙雍又感興趣的問道;“襄子這脈只有你們這一支了嗎?”
趙頜忙回話道;“正是。我們這脈一直人丁不旺,到四代時趙國又和魏國交戰,先祖族內四兄弟皆戰死沙場,只留下遺腹子一名。幸蒙上天庇佑,這遺腹子是男丁,正是家父。”
趙雍點了點頭,悵然道;“百年所傳,倒也是不容易。”
又想起什麼,饒有興趣的說道;“你可是有一個兒子,叫做趙信是吧,上次就是他鬧得滿城風雲的對吧。”
趙頜面露慚愧的說道:“正是犬子,微臣疏於教導,以致犬子頑劣不堪闖下大禍,還望主父恕罪。”
趙雍卻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笑道;“胡說八道,哪裡頑劣不堪,依我看倒是個不錯的少年兒郎。他的事情我在代郡就已經聽說了,快意恩仇,為了下屬不惜當街拔劍相向權貴,痛快!最難得的是小小年紀就敢於敢當,倒也沒丟我們老趙家的臉,是個好男兒。”
這些誇獎的話停在趙頜耳中,到渾然不是滋味,強自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的說道;“謝主父讚賞,微臣代犬子謝過了。”
趙雍卻看出了他話中的言不由衷,也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