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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下來。略一失神,眼神有些複雜的說道;“我是韓國人。”
趙信“咦”了一聲,目中露出了好奇神色,道;“韓國人,又姓韓,難不成你是韓國宗室?”
韓勝“哈哈”一笑,道:“你小子想多了,韓國姓韓的大有人在,哪能都是宗室。我不過出身韓國大族的旁支子弟,隨著韓王后的入嫁隊伍來到了趙國,很喜歡這裡的武風,便在邯鄲定居了下來。”
韓王后正是趙雍的前妻,前太子趙章的生母。她是韓宣惠王之女,當今韓王的親姐姐。當初趙雍即位趙王時,為了緊密團結同為三晉的韓國,便迎娶了她為王后,誕下趙章立為太子。不過韓王后自小體弱,生下趙章後沒幾年便去世了,這才給了後來深得趙雍寵幸的吳娃讓出了王后的位子。否則依照她尊貴的身份,趙雍未必會冒著失去韓國這個親密盟友的風險廢黜她的後位,也不會有了後來廢立太子之事。
趙信“哦”了一聲,心想原來如此,又笑著道;“你若不說我還真不看出來韓叔你是韓國人,看你一口熟練的邯鄲腔,衣食舉止比我趙人還像趙人。”
此時天下混亂,各國攻伐不斷,邊境變化頻繁。今日為齊人,明日或者就成了楚人,所以國家的觀點意思十分單薄。其中尤以人才的流動為甚,齊國人到秦國做官,魏國人跑到楚國掛相,都是非常平常的事情,極少會有排外之事。
所以趙信這麼說韓勝也不以為忤,只是哈哈笑道:“你說的倒是,如今我在趙國已經生活快三十個年頭了,若非你今日提起,我都差點忘了我是韓人。韓國有什麼好的,那裡民弱國衰,武風不盛,還是待在我趙國有趣,能侍奉在主父這等豪傑的身邊,這輩子也值了!”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韓勝抬頭見日頭已高,便吩咐趙信端著清水去看看主父有沒有酒醒。
主父的大帳在營中的最中央,雖不見奢華,卻是佔地極廣。
趙信揎開圍帳走了進去,遠遠的就聽見門簾後傳了陣陣鼾聲,心中好笑。輕手輕腳的把水盆放在門簾旁,剛剛轉過身來,就忽的覺得喉前一寒,猛的瞪大眼睛,只見主父已經躬身站起,目中殺氣驟至,手中握著的長劍正直直抵在趙信的喉前,劍鋒上傳來的森森寒意更是讓趙信心驚膽戰。
饒是趙信膽大,此時也是嚇得腿腳發軟,望著主父結結巴巴的說道;“主……主父,是我……。是我……”
趙雍目中的兇光緩緩退去,將長劍收了起來,重重哼了聲道;“沒人告訴過你我睡覺的時候不要靠近我三丈之內嗎?”
趙信趕緊搖頭,心中更是叫苦,韓勝倒是提醒過他主父睡時不喜歡被人打擾,他倒也沒放在心上,本以為自己輕手輕腳的不會驚擾到主父,卻沒想到幾乎召來殺生之禍。
趙雍見他臉色不像作偽,這才警惕心全去,又哼了一聲道:“這次念你初犯,寡人就饒你一次,下次若是再犯,我手中的長劍說不定就不會留情了。”
趙信連連點頭,見趙雍已經起身,便連忙端起水盆遞了過去。
趙雍接過溼巾,洗了洗臉手,冰涼的河水讓他精神不由一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見趙信仍然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不由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習慣很是奇怪?”
趙信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趙雍卻早猜到他會這麼回答,目露笑意,說道;“我年少的時候喜歡單身入深林中打獵,曾經遇到一隻兇猛的熊羆,我奈何不了它,它也奈何不了我,可我心中委實不甘,你可知我最後是怎麼辦到的?”
趙信被主父的話勾起了好奇心,猜道:“難不成你一直跟著它。”
趙雍哈哈一笑,“正是,我足足跟了它三天三夜,最後直到它忍不住打盹時才一舉殺死了它。之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就算是再兇猛的野獸,也有它疲倦的時候,而那個時候無疑是它最為虛弱的時候,毫無防備,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敵人都可以輕易殺死它。”
“所以我從來不會給我敵人機會的,作為一個合格的狩獵者,要時刻保持著警惕心,因為你的敵人會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來撕咬你,現在你明白我的用意了吧。”
趙信心悅誠服的點了點頭,面色微微有些激動。
說話間趙雍已經穿好了衣甲,精神抖擻的出了營帳,趙信則緊緊跟在其後,遠處的韓勝見狀便牽馬匆匆迎了上來。
趙雍結果馬韁,翻身上馬,對韓勝下令道:“擊鼓。”
“諾。”韓勝應聲領命,轉身大步離開。
很快,集結的戰鼓聲就在營中響起,大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