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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肥義話中之意,就是要將三大營的調軍之權重新收回,以此杜絕主父攜重兵逼宮的資本。
趙何有些遲疑的說道;“只是如此的話,父王定會發怒。”
趙成冷哼一聲道;“大王,若是讓主父繼續掌軍,則人為刀俎,我等皆為案上魚肉。三大營的大軍一日不掌控在手,主父就等於懸著一把劍在你我頭頂,我們投鼠忌器下定不敢有多大動作。能不錯你忘記前日大軍圍宮的鬧劇了嗎,若是下次再次發生,我們未必會有這麼幸運了。”
“還有,禁衛軍也必須重新清洗。當年主父執掌禁衛軍多年,軍中忠於他的人並不少,所以才會有上次私自開城門之事。我已和肥義信期他們商量過,大可以將從軍四年以上的老卒外放到出去,重新從家世清白的內地駐軍中重新挑選禁衛軍。這樣即便主父突然發難,我們也能有實力掌控局勢。
趙何猶豫了許久,才緩緩點頭道;“寡人知道你們也是為了寡人好,但我真的不想再參與這些事情了。按照父王當年所言,在我十八歲之前並不能完全履行一個大王的權力,凡事應該和師父還有你們相商。所以你們若是商量定的事情,就儘管去做吧,寡人不願意在參合其中。但我需要你們保證,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傷害父王的性命。”
見趙成似乎還有話要說,趙何連忙站起道;“諸位不妨先退下吧,若還有異議請於我直言,寡人現在頭疼欲裂,想要去午睡一會了。”
眾人見趙王已經下了逐客令,心中雖然有些不甘,卻也只好行禮依次告退。
第二百零九章 山雨欲來(二)
“你的意思是你前夜完全被矇在鼓裡?”
一個女子半蹲於花叢之中,小心翼翼的捏起一朵曼陀羅放在鼻前;卻眉頭皺起回過頭問道。
只見徐瑤長髮披肩;全身白衣;俏顏與花相應;更是人比花嬌。
田不禮神色凝重的點頭道;“確實如此,我也是早上才從安陽君那裡得到的訊息,他是昨日才得知,此事他也未參與其中。”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徐瑤將鼻前的花緩緩放下,輕輕說道。
“這說明主父很多事情都是繞過安陽君去做的,你們並沒有完全得到他的依仗,換句話說,主父對趙國的掌控力還是十分強大,並不非要用你們替他衝鋒陷陣。”
田不禮無奈的聳了聳肩,道;“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趙章空有安陽君之頭銜,在朝中影響力卻是有限,樓緩和王許不過是主父派來為他搖旗吶喊的,並不算的他的人。至於我資歷太淺,主父並不信任於我,許多核心之事我也是透過趙章才知道的。”
“這麼說來主父定是和趙王達成了什麼協議,否則那晚都已經兵戎相見了,第二日卻能相安無事,豈不怪哉。”
田不禮搖了搖頭道;“詳情我也不甚知曉,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只是一場突發的意外,而非預謀好的,否則不會如此倉促草率,誰都沒有準備好就已經開始。”
徐瑤卻是輕笑道;“誰說沒有準備好,你可知道就在那晚平陽、列人、武陽三處大營皆已得到主父之命。趙希等人已經將大軍集結,原地等待命令,直到第二日午間才解除警戒。我想定是得到了主父的傳令,否則極有可能揮師北上,圍攻邯鄲。”
田不禮倒是不知此事,聞之不由露出吃驚的神色,待細想一下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徐瑤道;“你對趙國的事情瞭解當真不少,連這麼私密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來齊國沒少在趙國身上花費功夫。”
徐瑤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作為齊國最重要的鄰國,我們怎麼可能不在這裡多加留心呢,你們軍中自然有不少我們混入的細作。你們趙國亦是如此,定是在我們齊國無孔不入的滲透。所以田相你有你的渠道,我也有我的渠道,為了合作無間,我們還是開誠佈公來得好些。”
田不禮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又道;“今日在朝堂上,趙章甚是咄咄逼人,想來是主父的意思。我猜肥義趙成他們很快也會做出反擊的,只是從何下手就難以琢磨了。”
徐瑤自信一笑:“田相是當局者迷,你想想,如今主父最大的依仗是何,那就是他們要動手之處。”
田不禮有些遲疑道:“你的意思是王黨要對軍權下手。”
“這是必然,一日不能控制軍隊,王黨就一日不敢過於強勢。就算他們在邯鄲佔盡優勢,隨後湧至的大軍也會讓他們面臨威脅。”
說然徐瑤忍不住輕輕嘆了口道:“可惜主父到底是心志不夠堅定,原本這是他奪回權力的最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