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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主父可不比熊槐,二人雖然同為舊王,但對各自國家的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熊槐是被囚禁於秦國,不得已才退位自保;而主父則是為了專心軍務,自己選擇退位的,在朝堂仍然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尤其重要的是,主父在軍中的聲望無人能比,趙**中的將領十之七八是他的舊部。即便是不用虎符持節,一樣可以調動各地駐軍。就憑這麼一點,也足以讓趙成他們忌憚不已,不敢過於相逼。
趙何猶豫許久,卻終究難以定下決心,只是將求救的目光望向肥義。肥義會意,便又站出來說道;“樓相所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只是主父如今遠在代地,就算我們快馬報他,回來也要足足二十餘天。上黨郡報來之信已經是七天前的事情了,熊槐置留我趙地越久,秦國可能引起的反應就愈加強烈,我擔心時日一久,秦國會藉口此事大軍壓進。”
“這些年來我們趙國與秦國素來交好,邊境佈置的軍力並不見多。如今我趙軍的主力主要在北地和齊國邊境,遠離上黨郡,倉促間我們能調往上黨的不過晉陽守軍。而秦國關中心腹之地離河東僅三天的馬程,大軍調動十分便捷,若是貿然開戰,我擔心僅憑上黨晉陽之兵,很難抵擋住秦軍的長驅直入。”
樓緩看了一眼肥義,神色有些複雜,開口緩緩道;“肥相似乎認定了一點,那就是秦國決心和我趙國開戰,我只想問肥相是從何得知的?”
肥義拱了拱手道;“我只是擔心而已,並非有真憑實據。信宮之事後,齊國對我趙國怨恨頗深,我聽聞秦王之弟涇陽君如今就在齊國,想來是秦國為了緩和和齊國之間的矛盾才如此的。若是秦齊二國拋棄成見,攜手共進東西夾擊我趙國,那趙國危矣。”
趙章冷哼道;“危言聳聽,秦齊交惡百年,何曾有過攜手之舉。那涇陽君本君到是見過,不過一紈絝子而已,有何通天才能,能讓秦齊化敵為友?”
李兌反駁道;“有何不可能?只要秦國能開出足夠高的籌碼,讓齊國從中獲利,別說秦齊攜手,即便是韓魏二國也同樣靠不住。”
很快,在場的個人紛紛加入了爭持。彼此唇槍舌劍,互不相讓,連本想泰然自保的趙頜也被拖入了戰團,堂上頓時一片混亂。
肥義趙成李兌趙頜之意再明顯不過,那就是請趙王早做定奪,將熊槐禮送出境,避免和秦國起正面衝突;而以安陽君趙章為首,樓緩和王許等人堅持要等主父回朝再做結論。
唯有狐易這個人精於事的老臣一直在旁笑而不語,冷眼旁觀王黨和主父黨之間的爭持,不時還望向坐上臉色有些緊張的趙王,卻始終閉口一言不發。
在他看來,主父黨看似勢力不弱,人數上並不輸給王黨多少,但卻都是些虛職頭銜,並無多少實權。真正要決定朝策時,肥義一人就能憑著相邦之權強行決定。
當然,主父黨在軍中的優勢同樣顯而易見。所以在局勢未明朗之前,狐易以及他背後的整個狐家都不會輕易表態,號稱趙國政壇不倒翁的狐易深曉自保之道,在這場爭鬥中擺明了是要作壁上觀,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輕易下注。
見朝堂如此喧譁,趙何不禁有些無奈,只好站起來壓了壓手道;“好了好了,諸位別吵了,讓寡人清淨清淨。”
見趙王開口,眾人這才漸漸止住了爭吵。趙何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揮了揮手道;“諸位暫且退下,寡人想要好好思考一下。”
趙成上前一步,急道:“大王,此事宜急不宜緩,久則生變。”
趙何點頭道;“寡人知道,明日就會有所決斷。”
趙頜和李兌相視一眼,心想這個大王果然優柔寡斷不似主父,若是主父在的話,恐怕爭論早已有了結論,又何必靠著拖延來暫緩雙方的矛盾。
眾臣紛紛離開,趙何也回到了寢宮,思來慮去心中仍然猶豫不決,便使人喚來了肥義。
“參見大王。”肥義入門後見趙何正站在殿中,便躬身請安。
趙何見他來了面色頓時一喜,忙迎上前道;“師傅,你來了呀。”
見肥義向自己行禮,便有些嗔怪的說道;“這裡並無別人,師傅你就不用如此多禮了。”
肥義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微笑著說道;“大王急招我入宮,可是為了今日朝堂上的事。”
趙何笑道;“知我者師傅也。”
“正是此事,寡人左右思慮,覺得你們說的都有些道理,所以這才猶豫不決。”
肥義暗暗嘆了口氣,心想著大王千好萬好,唯獨優柔寡斷實在不似一個明君所應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