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套繩,靠著精湛的騎術將這些力大無窮的鐵甲怪物用網陣套出絆倒,用馬蹄踏過將其活活踩死。丘吾鴆本人衝殺十里,所殺趙軍不下五百,最後力竭死在亂軍之中,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
趙雍見他如此神勇,心生敬意,便下旨為他收斂屍體,以將軍之禮厚葬之。
丘吾鴆既去,出城的大軍或死或降,無一倖免,靈壽城內便也失去了唯一的抵抗動力。第二日日出之時,中山王姬尚便以繩繫頸,端著王印,帶著大小文武百官出城乞降。
堂堂千乘之國中山,幾經興衰,最終亡於趙人之手,自此鮮虞人的血液徹底融入到趙人血脈之中。
第七十五章 義士(一)
夕陽西下,晚霞映紅了整個天空,城外的趙軍營帳中傳出一片笑語聲。營盤上空縷縷炊煙升起,趙軍士卒們正在興致勃勃的準備著各自的晚膳。篝火之上,已經燒沸的熱水正在冒著騰騰白煙,切好了的大塊肉塊被丟進鍋中,伴著菜葉燉成了一鍋,頓時溢位了陣陣香氣,惹得一旁正在觀看的趙兵們垂涎欲滴,紛紛嚥下口水。
與一片喧囂熱鬧相對的卻是大營內的一處偏僻角落,司馬喜正安靜的站在落日的餘暉中,殘陽印在他高大的身軀上,將身影拉細拉長。映襯著遠處雜亂紛紛的營帳,顯得格外的落寞和孤寂。
不遠處不時有巡邏的整隊趙軍士卒路過,都滿是奇怪的望著一身儒袍的司馬喜。要知道自從主父強行推行了胡服騎射後,整個趙國上自公卿大臣,下至販夫走卒,都被強命著換上了胡服短襟,像儒袍這種繁瑣的衣物,在公共場合幾乎絕跡,有也是那些懷舊計程車大夫們在家中穿穿,並不怎麼外出。
像司馬喜這種身著儒袍,淡然的站在趙軍大營中的,當真是少之又少,奇之又奇。若非他身後不遠處是已經聞名全軍的羽林都尉趙信,這些巡邏的趙兵們早就上前將他拿下。
儘管如此,這些路過的趙軍士卒們的目光中仍然毫不掩飾著敵視之意,早已習慣了胡服的民族,反倒是對原本的衣冠產生了強烈的牴觸情節。
司馬喜卻對這些不善的目光置若罔聞,仍然只是安靜的站在原地,微微揚起頭。迎著落日的餘暉,深深吸了口氣,面上露出安靜祥和的神情,放眼望向遠處的天空。
遠處,覓食歸來一群飛鳥“吱吱呀呀”的從頭頂掠過,迎著餘暉,飛向更遠處的樹林。
趙信在他身後站了一會,這才上前在他身旁輕聲道;“先生,主父正在視察右營,我已派人報之,請稍等片刻,想必很快便會歸來。”
司馬喜確實微微一笑,面上露出了幾分笑意,搖了搖頭道;“不必著急,我已耐心等待了二十年的寒暑了,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
“你看這夕陽,端是如此美好,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安靜的看過落日了,當真可惜。”
趙信看著司馬喜落寞的身影,心中頓時不是滋味,一時機率萬千。
就是這個中山人口中咬牙切齒的奸臣小人,卻是趙國不折不扣的民族英雄。他雖未上戰場殺過一個敵人,卻讓敵國內亂生起,外豎強敵,更是昏招連連的自毀長城。其所立下的功績,又豈是一軍之將能夠比擬的。
可偏偏,這份偌大的功績卻無人得知,也上不了場面。儘管司馬喜在外權傾朝野、風光無限,可真正的身份卻是個令世人唾棄的“細作”。
何謂“細作”,乃是間諜,諜;徒協反;間也;今謂之細作。細作著,凡事須小心謹慎,每日如履薄冰怕暴露身份,稍有不甚便會召來殺身滅族之禍。
所以司馬喜在中山為官盡二十年,卻未有任何的子嗣骨血,外人皆道司馬喜為人陰毒,喪盡天良,所以才遭了報應絕後,可有誰知道其中真正的苦楚。他無非就是不想有家室所累,即便事敗也只是孑然一身,一力承擔,而不用擔心連累了家人。
趙信默默的看著他的身影,微微嘆了口氣,也隨著他抬頭望著天空的飛鳥,笑著說道;“先生你可是心中有什麼感悟,不介意說給小子聽聽吧。”
“感悟?”司馬喜微微一笑,神色有些自嘲的說道;“老夫如今不過是行將朽木,將死之人,哪裡的什麼感悟。只不過我剛剛看著天空,想起了年少時而已。”
趙信也隨之一笑,彎腰撿起一塊石子,墊了墊甩手用力扔了出去,石子劃破了天空,遠遠飛向遠方樹林,卻驚起了樹枝上的一群飛鳥,一陣撲騰亂叫飛遠。
望著遠去的飛鳥,趙信悠悠道;“要是能像這些飛鳥一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天地之大,何處不可去,何處不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