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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照主父您的意思,應當如何處理此事?”
趙雍冷哼道;“田文既然一心與我趙國為敵,那就別怪我趙雍對他下手了,他以為只有他有刺客嗎,寡人的刺客只會比他多,不會比他少。”
樓緩聽出主父話中的意思竟然是想派刺客報復田文,心中不由一驚,急忙勸道;“主父,此事萬萬不可。若是被他國知道了我們趙國派出刺客刺殺他國權要,必然會引來共憤,於我趙國極為不利。”
樓緩所說的正是這個時代的遊戲規則。所謂“將相不相辱”,這個時代各國之間的糾紛都是透過權謀和戰事來解決的,極少會有人壞了規矩派出刺客行刺對手。除非是那種像豫讓、聶蓋這種死士,在主公被滅門之後一心報仇行刺。
這便是這個時代的潛規則,也是各國君王權要遵從的法則。誰若是壞了規矩,必然會引起大家共同的討伐。所以樓緩才苦勸趙雍勿要入了歧途,一旦事情洩露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趙雍也只是怒極而說,到並不是真的有此意思,聽到樓緩相勸後便也作罷,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其實他心中也是清楚,趙國暫時奈何不了齊國,因為至始自終,他趙雍只是將強大的秦國視為對手,齊國並非他的假想敵,他需要的只是一個穩定不具備威脅的齊國,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專心伐秦。秦國一滅,齊國又怎會是趙國的對手。
況且如今他在趙國大權漸漸旁落,趙國早已不是他一人說的算了,對趙雍而言當務之急是攬回旁落已久的王權,而並非對外征戰。
趙雍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趙信身上,見他撇著嘴,神色似乎有些不以為然。趙雍知他心細,常常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便問道;“當時你就在場,說說你的看法。”
趙信看了看主父,吞吞吐吐的說道;“主父,如果真的是齊國指使的,那卑職心中有一事著實想不明白。”
趙雍鄒眉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遮遮掩掩的做什麼,在說不痛快說我就讓人把你拖下去抽鞭子。”
趙信聞言縮了縮頭,想了一會才說道:“主父,剛剛樓相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只是我實在想不通,若真的是孟嘗君所為,他為何不直接行刺燕王,這不是對他的利益更大嗎?為何要捨近求遠的行刺涇陽君。”
趙信這話一出,趙雍和樓緩頓時面面相覷,神情有些愕然。
的確,他們都陷入了一個思維陷阱中,那就是涇陽君若是出事將會對誰最有利,所以才懷疑上了齊國。卻忽略掉齊國真正最想除掉的人中,涇陽君還遠遠排不上號。
趙信眼神有些閃爍,又接著說道;“或者說,既然是要行刺,那為何不行刺能獲得更大利益的,比如主父您……。要知道那刺客既然能混入燕王身邊,那肯定有過很多次機會和主父你打過照面……”
說到這裡趙信並沒有說下去了,其意卻不言而喻。
趙雍的臉色十分難看,後背不禁冒出了些許冷汗。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這些天來是處於一個多麼危險的境地,幸好那刺客的目標不是他趙雍,否則後果不敢想象。
第一百一十二章 殺機畢露(八)
趙雍面色陰沉,望著趙信沉聲說道;“說的很好,繼續說下去。”
趙信得到了鼓勵,精神不由一振,眉頭揚起又接著說道;“正如樓相所言,行刺這事,無非是為了私怨或者獲得利益。我和刺客交過手,這刺客的武功高強,身法詭異,若非有眾多人在場相助,單打獨鬥我自付不是他的對手。更難得的是他精通易容之術,竟然模仿燕王身邊的侍衛唯妙唯俏,如此本事之人,定然大有來頭。能請的動這種人充當死士的,想來並不會多,所以私怨似乎不太可能。”
“我們似乎想的太多了,總覺得此時是在嫁禍燕國和我們趙國。或許那刺客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他只是機緣巧合下混入了燕國的使團,行刺涇陽君才是他唯一的目的所在。那事情就簡單多了,我們不必費盡心機去猜測是誰主使的,只需要想一件事情就可以了,那就是涇陽君若是死了,對誰最為有利?誰最願意看見涇陽君身死?”
趙雍身軀一震,與樓緩對視一眼,幾乎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想說的話。
“嬴稷!”
趙雍神色一變,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嘴中低聲自語道;“好你個贏稷,我助你登上王位,你卻來陰我損我,讓我倒黴看我的笑話。”
“哼,來而不往非禮也,早晚我趙雍會連本帶利報這一箭之仇的。”
樓緩見趙信小小年紀,談吐和見識就已經如此不凡,不由對他有些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