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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喊人,情急之下便欺身而上,竟想空手擒住樓緩。樓緩一聲冷笑,心想這人好事狂妄,竟想以血肉之軀與自己相搏。當下也不及多想,挺劍上前“刷刷”數劍刺向那人。卻不料眼前忽然一花,竟失去了那人的蹤影,大駭之下急忙後退,卻雙手一緊,那人已經攻到他身前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腕,令他動彈不得。
“樓相,我是主父的人。”那人低聲說道。
樓緩聞言身軀一震,倒是停下了反抗,眼神有些狐疑的打量著來人。
藉著帳外透進的月光,樓緩這才依稀看清了來人的相貌。只見此人是名少年兒郎,看面相頗為清秀,只是一身的武藝確實駭人。樓緩略一思慮,便想起了這人是一整天都站在主父身後的那名少年。
“你是趙。。。。。。?”樓緩回想起白天的情節,卻記不太清楚,便神色有些猶豫的望向趙通道。
趙信見他不再掙扎,便放下了手退後一步,躬身行禮道;“卑職羽林都尉趙信,奉主父之命前來邀樓相前往一聚。恐驚動了其他秦人,所以卑職剛剛多有得罪,還望樓相見諒。
”趙信!”
樓緩上下打量了一番趙信,面色露出了一絲笑容,讚許道;“當真是少年俊才,年紀輕輕身手就已如此高超。枉我勤修劍術二十餘年,竟然還抵不過你空手之力。”
趙信笑了笑,他也沒想到樓緩也精通劍術,一時大意下竟然差點被刺傷。謙虛著說道;“樓相過謙了,業術有專攻,末將所擅的不過是舞刀弄棒,自然嫻熟無比。而樓相則不然,你所長的應是安邦定國的社稷之道,怎能與我等粗鄙之人相提並論。”
樓緩聽趙信說話說的漂亮,不由微微一笑,又多看了他幾眼,語氣和緩的說道;“你是誰家的兒郎,姓趙。。。。。。恩,可是公族中人。”
趙信笑了笑,拱手道;“樓相明鑑,我雖是公族中人,但和今上的血脈早已很淡,家父是內史趙頜,樓相想必認識。”
樓緩略一思慮,有些詫異的說道;“趙頜,有些印象,可是原來的田部吏趙頜?”
“正是。”趙信躬身道。
樓緩在前往秦國赴任前曾經擔任過趙國的內史一職,田部吏是他的重要屬官,他自然是知道趙頜這人的。印象中趙頜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做事情卻出奇的細緻認真,事事處理都滴水不漏,從未有過半年紕漏。只是似乎性格太過耿直,並不為上官所喜,所以才一直原位不動,不見升遷。數年未見,到沒想到他已經當上了內史。
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這個趙頜竟來有一個如此出色的兒子,才小小年紀就深得主父寵幸,位居羽林都尉要職,當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想到這裡,樓緩對趙信的語氣也有客氣了幾分,微笑著說道;“趙都尉是說主父召我前去拜見嗎?”
“正是。”趙信點了點頭,又特意說道;“主父擔心召你被秦人看見生出猜忌,所以才選在這種時候派卑職前來相邀的。”
樓緩一陣苦笑,心想主父考慮的倒是周全,可惜他卻還不知道,如今以他在秦國的尷尬處境,就算再多條罪名再被人猜忌又有何區別。秦人自始自終就從未相信過自己,以羋太后之強勢,自己這個秦相無非就是擺設而已。
“既然主父在等,那我們這就去把,以免主父久等。”
“遵命。”
因為防務皆是有趙軍接手,秦人的武士大多都已爛醉如泥的在營中呼呼大睡,所以樓緩出營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跟著趙信一路來到了主父的營帳,執勤的羽林見是都尉親自領人前來,便也沒有多問,一路開關放行。待到主父的營外,趙信便高聲喊道;”稟告主父,樓相已經帶到。”
營內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請他進來。”
“諾。”趙信高聲領命,側過身子讓開路來,對樓緩做了個請的手勢。樓緩對他笑了笑,望向身前的營帳,神色有些複雜,深吸一口氣,便大步邁入。
營簾被揎開,樓緩閃身而入。大帳內燭光閃動,卻見趙雍以手撐頭正坐在塌前,也不知道是思考問題還是身子乏了。從簾外灌進的涼風,吹得帳中的火光一陣顫動,印著趙雍高大的背影也為之一陣晃動。
聽見樓緩進來,主父這才抬起了頭,轉身看向趙信的目光中清明無比,再無半點醉意。
樓緩神情有些複雜,卻依舊躬身行禮道;“外臣樓煩,參見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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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大朝信宮(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