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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義簡單,可又能讓誰取代肥義做這個相邦呢?在朝中無論資歷還是能力,肥義若去,必然是公子成或者李兌接任,即便樓緩也有資格,可如今趙國已經不是他趙雍一人說的算了,他在朝堂上的干涉力微乎其微,士大夫們他這個出格的君主的防範之心從未減弱過。
肥義為相的話,至少還能保持他不會對自己不利,在很多大事上還能保持中立立場。了若是換做公子成或者李兌,必然一邊倒的站在自己對立面去。這也是趙雍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而且從私交上說,他和肥義多年相交,亦為君臣亦為故友。肥義對他一直是忠心耿耿,對趙國也是盡心盡責,這也讓趙雍無法下得了狠心對肥義下手。
想到這裡趙雍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只好將為趙章求王的念頭暫時放下了。
樓緩見局面稍緩,這才鬆了口氣,便笑著說道;“主父,肥相,我們三人都是多年老交情的朋友了,彼此之間也算相交無間。想當初主父帶著我們在草原馳騁,那是何等快活,今日何必如此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到顯得有些不習慣了。”
趙雍看了一眼肥義,道:“昔日舊情,哼,如今要單獨見一面都沒那麼容易了。”
肥義聞言神色一黯,緩緩的低下頭去,手握著茶盞,神色略有所思。樓緩則是笑著拱手道;“主父你這話說的,如今我們都是時常出入宮中,若是願意的話,隨時可以差人召見我們的。”
趙雍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只是淡淡說道;“是嗎?只怕有些人已經忘記了當初的誓言。”
肥義低頭半響不語,忽然抬頭聲音平靜的說道;“主父,我知你心中對我埋怨頗多,但我自問從未違背當日對您許下的誓言。”
“是嗎?”趙雍望向肥義的眼神也有些冷,語氣卻是生硬。
“你處處與我為難,寡人慾推行之令你多有駁回,這就是你守信的表現?你莫要忘了,你一身的榮華富貴是誰給你的,沒有寡人的話你如今恐怕還在做著你的騎奴。”
肥義身軀一震,目光中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出身卑微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傷痛,尤其還是最為低賤的奴隸,曾經的主父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幫他改名換姓,從未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出身,如今卻當著他的面如此無情的翻出,這讓肥義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絲悲涼之意。
肥義半響才深深躬身,緩緩說道;“臣心惶恐,主父對臣的恩德臣時刻銘記於心,從未忘記。如果主父您需要臣表明忠心的話,臣可以立即引頸自戮與當場,以報主父知遇之恩。”
“至於當初我和樓相在月下對你許下的誓言我更是不敢有半點忘記,‘匡扶趙國,成就霸業’。這三十年來我戰戰兢兢,每逢決事都會思慮再三,生怕辜負了主父您對臣的厚望,從未懈怠半分?”
趙雍與肥義相交多年,自然知道他為人忠厚,不善虛言。如今見他真情流露,看著肥義的目光也緩和了許多。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對我多番阻擾?”
肥義抬起了頭,對上了趙雍的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主父,你當初委臣相邦重任,命我總理朝政,臣自問多年來從未有過半點懈怠;又委我太傅之職,令我教導幼主,臣自問也是盡心盡責。如今大王雖然年幼,卻天資聰穎,勤學好問,朝政之事雖然繁瑣,卻也能處置得當。若是假以時日,必是一代英主,我大趙鼎盛國勢必然能夠得以延續,這不也是您多年的夙願,主父你又何必自毀基業?”
趙雍冷笑道;“好一句自毀基業。”
“不錯,我當初讓何兒即位,正是有鑑於我趙國數代主弱臣強,國勢動盪不安。所以想讓他從寡人手中繼承一個完整強大的趙國,寡人也能在有生之年內幫助他平穩接掌趙國。可如今你也看到了,朝中奸人挑撥,何兒對寡人已經生出了疏遠之心,這還是為臣之道,為子之道嗎?”
“正是因此,寡人決定重新收回趙國之權。這個趙國的基業是寡人一手打下的,也只有在寡人的領導下才能成就霸業。”
“那主父你打算如何安置大王?”肥義追問道。
趙雍一愣,他到沒有太多的想過此事,突然被肥義問起倒是不知道怎麼回答。猶豫了會說道;“你多慮了,我只是想收回王權,而並不是想廢黜掉何兒。他是我親手所立,也是我最疼愛的兒子,我如何會把我賜予他的王位重新奪回。”
“我只不過是不想他被朝中奸人所矇蔽,白白錯過了我大趙興起的最佳機會。若是趙國重新有我執掌,我有信心在十年之內踏平強秦,重整三晉,莫說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