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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上去供他參考,我打算把你報上去央得主父肯接見你,至於能不能得到主父賞識,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趙奢聞之大喜,連忙道謝,心中委實有些激動,對趙信的感情之情更是無以加復。他卻不知道趙信直到剛剛才下決定把他推薦給主父,正是因為見他臨危不亂,進退有度,頗有大將之風,所以才決定信上他一回的。”
趙信抬頭看了看天色,便道;“現在用晚膳又太早了些,回府衙又太晚了些。不如我們尋家酒肆,邊喝邊聊,一醉方休如何?”
能有機會和趙信親近,趙奢自然是求之不得。正欲點頭,卻忽然想到什麼,不由面露為難色的說道;“我倒是十分想和都尉大人一醉方休,只是家中尚有老母在家等候,我若不回家她必然會心生不安,實在抱歉,抱歉至極!”
趙信心中略微有些失望,嘴中卻是說道;“無妨,百善孝為先,趙兄如此也是人之常情。”
忽然心中一動,便又說道;“趙兄現在可是要回家?”
趙奢忙說道:“正是。”
趙信笑道;“左右無事,不如我隨趙兄前去拜訪下老夫人,你看如何?”
趙奢一怔,沒想到趙信會有如此閒情雅緻,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道;“這樣就麻煩都尉了。”
趙信哈哈一笑,上前摟住趙奢的肩膀,笑道;“這有什麼麻煩的,我也是閒著無趣。”
言罷又讓石單先回宮中打個招呼,他自己則和趙奢有說有笑的朝著他家中走去。
趙奢雖然年長趙信幾歲,但趙信在同齡人中算是長的高大些的,所以兩人的個頭倒是相差無幾。趙信沒由來的親熱讓趙奢微微有些不適應,他本就是性情拘謹之人,平時也是不苟言笑,多半時候都是趙信在那插渾打渾,他只是安靜的在一旁聽著,冷不丁再冒出幾句自己的看法。
一路下來,趙信已經將趙奢的性情摸透大半,知道他是那種面冷心熱的人,只是不知領軍的本領到底如何。於是便找話題問道;“聽趙兄說你自由熟讀兵法,不知讀的是何兵法?”
趙奢心知趙信是有心考他,要知道趙信以後極可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然不敢隨意回答,便道;“我出身鄉野,並沒有機會接觸什麼兵法之書。只是因為少年時候得遇了一奇人,他說我資質不錯,便親授我兵法二十四篇,我方得以窺視兵法門檻。只是慚愧至極,我一直都是書生泛泛之談,並未用過實踐中去。”
聽到趙奢口稱“奇人”,趙信腦海中不禁想起來師父王詡,心想不會這麼巧吧。當下也不聲張,只是不露聲色的問道:“不知趙兄口中的奇人,可是一身長清瘦,面如冠玉的中年文士?”
趙奢一愣,有些狐疑的看了趙信一眼,不知他為何突然問起這問題。又了搖頭道:“似乎並不是都尉口中說的那人,家師雖然身材高大,確實名年近古稀的老叟,想來不是都尉所說的人。”
趙信聽到不是王詡,心頭才一鬆,便笑道;“想來定是民間的隱士,說不定是哪位大有來頭人物厭倦了金戈鐵馬,老年歸隱山林。”
趙奢卻是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家師因為年事已高,在五年前就已經去世,臨死前他告訴我他是魏國大梁人士,名為尉繚。家師壽終之言,自然不會欺騙於我,所以想來是名不見經傳的鄉野隱士。”
趙信聽著“尉繚”之名,依稀覺得有些耳熟,待仔細想了想才恍然拍頭道;“原來是那尉繚。”
趙奢一怔,急問道;“都尉可曾聽過家師名諱?”
趙信點了點頭,“我倒是在坊間雜談上見過尊師的名諱,魏惠王時期尊師曾經與孟軻、淳于髡等大賢共入魏宮朝拜惠王,向惠王提出了大量的治軍主張。卻因為當時的魏國上將軍龐涓嫉妒成性,將尊師逼走,從此再無音訊,想來是隱居山林之中,所以趙兄機緣巧合之下才碰見了。”
想到這裡趙信不由嘖嘖稱奇道;“我原本看到這段還以為尉繚只是個誇誇其他的碌碌之徒,所以史書中才只有淡淡的一筆。如今見趙兄如此人才,推算尊師必非非常之人,只可惜賢才不得其用,白白浪費了一身才華。”
戰國大爭之世,各國權貴們多好禮賢下士之風,以富貴侍賢才。故而大批湧出的人才如同過江之鯉,數不勝數。士子們在各國之間更是川流不息,令君王們目不暇接,以至大批真正的賢才反而得到了埋沒,而這尉繚無疑就是其中之一。
尉繚本是大梁人士,出身晉國將門之後卻家道中衰。他的父親從軍時曾受過魏武侯的恩惠,所以尉繚從小便將魏國視為家國,立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