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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語,胳膊上的傷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我出去看看那兩個人。”顧淮對她說,“他們傷了你,我不會輕易放過的。”這一走,就是分外狼狽。
沈歡但笑不語,只是輕拍著許幼的背,“他都走了,你還留著做什麼?”
“你……”羅芸跺了跺腳,面頰上掠過紅暈,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飛快地跟了下去。
楊卿曾問過顧淮一個問題,當時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一句話。
“二少,你要是愛一個人,會是怎麼樣的?”
“給她所有我有的,只要她
想要,我就盡力去給。”
69。69顧淮的心裡話:算是對羅芸出現的一個交代(4000+)
“二少,活下去!”戰場上,羅海衝我大聲嘶吼。
我是眼睜睜看著羅海死的。他身上中了好幾槍,血肉模糊了我的眼。
那個一向忠厚老實的男人捂住我的眼,用那不甚寬大的身體為我擋住子彈。風吹過啊,雨水淋漓。他留給我的最後一個記憶,是那看不出原樣的微笑。
那樣的溫暖。
羅海盡了全身力氣將我推開,那一剎,他身上又多了幾個彈孔緊。
我的臉上、身上全是他的血,燙的驚人。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恨過自己的軟弱無能。
倖存下來的手下將我抱起,不顧一切地衝出這個血腥的戰場。羅海把我交給了這個人,可他自己沒能出來讎。
耳邊風聲呼嘯,我隱約聽見羅海在低聲呢喃。
“女兒,真抱歉,我回不去了。”
那一聲,充滿眷戀。可我想,他要是不管我,明明自己可以衝出去,和自己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的。
那年我十歲,是顧家的私生子,不值錢。母親想攀上豪門卻被抹殺,頭一次,我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到了溫暖。
有多少人想讓我死,我手上就染了多少鮮血。從羅海犧牲的那一天起,我握槍從血海中緩緩站起,對那所謂的命運開了槍。
要守護些什麼,就必須先學會捨棄。
我拋下了自己的仁慈善良,踏著別人的累累白骨,最終站在了c市的巔峰。
·
找到羅芸的時候,我二十一歲。
她的眼睛看起來很像那個男人,木訥,溫和,可偏偏還多了些什麼。小姑娘活在垃圾堆裡,沒有親人。
我有些怔愣地望著她髒兮兮的臉,羅芸害羞地往後退了退。也是,她十七歲了,怎麼會允許自己這樣狼狽的出現在別人的面前?
她手上還緊握著半截別人丟下來的火腿腸,這種東西在她看來是一種稀世珍寶。
“你沒有別的親人了嗎?”我低聲問,壓抑住自己那心頭的酸澀。
她搓搓手,結結巴巴地說,“沒、沒了啊。我之前……還有個父親。”
我奪走了你最後的親人。
那一瞬,我彷彿又看見了那個男人,他對著我笑,血肉模糊。
可我無端端覺得很好看。
在小姑娘驚詫的目光下,我將渾身發著惡臭的她輕輕擁入懷中。她像貓一樣警惕地打量著我,深深地嗅了嗅。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顧淮。”
羅芸皺了皺鼻子,爾後燦爛一笑,“淮哥哥!”
也許就是這一瞬,有陽光照進了她黑暗的心房。所以之後她做了那麼多錯事,我都不怨她。
這是我顧淮欠她的。
哪怕是用命可以抵債,我也無怨無悔。
·
羅芸很依賴我。
我安排照顧她的人都會被她趕出來,小姑娘警惕地盯著每一個人,只有我到來的時候,她才會扯著我的袖子,對我輕喚,“淮哥哥。”
我不希望她這樣,我倒更希望她成長為那種嬌氣的女孩兒,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明白我會永遠站在她身後就好。
多少個打雷的晚上,她在被子裡瑟瑟發抖,淚水模糊了她的臉。
羅芸害怕別人會拋棄她,所以會拽住我的袖子學貓叫,“喵喵”的聲音,就像是一隻流浪貓在輕蹭著不屬於自己的行人。
多年前的那個雨夜,羅海丟下她,義無反顧地衝進了那個戰場——為了我。
這些事她總該知道的,她的父親為什麼死。我把手槍遞給她,微笑著。
“你開槍吧。”我揉了揉額角,“這是我欠你的。”
羅芸顫抖著握槍,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