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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
韋秋息查明此人確實幹了這等缺德惡事後,心中震怒,便對之下了抓捕令。也不知是什麼緣故,此人後來竟落在了錦衣衛指揮使蔣渺渺的手中,而且成了官方指證宏正幫以武犯禁的汙點證人。
為此,宏正幫被扣上“亂匪”的名號,遭到朝庭軍隊的圍剿。
官方的圍剿,起於突然,宏正幫來不及作應戰準備,損失嚴重。其時,正為妹妹操辦婚事,宴邀賓客,酒醉酩酊的韋秋息一時不防,喝下了下有*的喜酒,這才被蔣渺渺當堂擒下。成了天牢裡的頭號“兇犯”。
自那時候起,妹妹韋詩依便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露過面。
身陷囫圇的韋秋息,最是關心妹妹的情況,他透過混身在獄卒隊伍裡的宏正幫子弟打探外面情況,在得知妹妹失蹤後,便傳信請託未被抓進來的結拜兄弟楊丹青、柳明顯和張成,讓他們留意,務求將妹妹韋詩依找到。
雙親亡故,韋詩依成了韋秋息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為了她,韋秋息吃再多的苦頭都在所不不惜。然而事常與願違,五年下來,竟沒有妹妹的半點訊息,這使得他本來就已滄桑的眼神裡又多出幾場寒冬大雪來。
第三章:前哨爭鋒 暗勁難防
現在因為得到獄友程濟的陳情上請,還有都督徐增壽的極力推薦,建文帝給了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那就是讓他充校衛之職,帶著同被關押在獄中的二百多位宏正幫兄弟去打仗。
是於,這才有了平安鎮上的埋伏。
從牢獄之災中解脫出來,又被調到前線,面對勝比洪水猛獸的兵災。
這人生啊,不是在苦忍中度過,就是在激戰中存活,想來現實真是太殘酷了。
韋秋息猝然間,生起一種“俗世多煩惱,不如一醉眠”的感覺。可是人在社會里,常常身不由己,有些事縱是自己不願做,但還是不得不做下去。就拿這打仗來說吧,他可不想過來插一手。可是人家皇帝既然派你來了,那你又怎能不做出點樣子來呢!
韋秋息伏身於小鎮最高建築“鳳凰樓”的頂層。
這鳳凰樓原是經營茶水的,因老闆有心讓顧客在品飲的時候能夠觀瞻到四面的山水人家,所以特意將之建得特別高。
韋秋息身為伏兵頭領,選此高地伏身,既利於觀察又便於發號施令。
他在觀察中靜靜的等待,時間就如秦淮河的濤聲,一濤一濤的,去不復返。不知不覺,已是三更時分,依稀聽得見京城中棒槌擊在更鼓上的聲音。
這夜,不知城中還有幾人能睡得著?
風聲裡忽然多出些微的異響,這異響輕如花瓣掉在地上,若非耳力過人又仔細聽,還真辨不出那是輕功高手踩在草葉上飛掠的聲音。
韋秋息仔細聽著,異響起自半里之外,但他已辨出來敵總共八十人,八十人,無一不是輕功高手。看來,這是敵人的一支勁旅,戰鬥力不可小覷。
韋秋息立刻撮起嘴唇,發出三聲梟鳴,這三聲梟鳴發得二高一低,區別於真正的梟鳴,又不致於使外人查知。二百位伏在暗處的宏正幫精兵,聽得他發出的暗號,知敵來近,便都醒惕起來,各自作好了投入戰鬥的準備。
異響來得甚速,只是半柱香時間,便已到了鎮外。
到了鎮外的敵人卻停了下來。
韋秋息心知,敵人一定出於疑慮,怕鎮上有伏兵,所以才沒有立刻入鎮。果然,在停頓了片刻後,有二十人先行掠入鎮中,佔據了鎮中的高地,諸如瓦沿、樹頂、階口等。還有一個身材臃腫、短圓,淡眉細眼,活似個大冬瓜的人,直向韋秋息伏身的鳳凰樓飛來。此人是來敵的第八十一人,先前並沒有被韋秋息用耳力探出來,足見其輕功已到了“踏雪無痕、輕如鴻毛”的地步。
江湖中,輕功能有如此高造詣的絕不超過十人,韋秋息自問,自己還沒有這等造詣。
此人輕功高極,一上來便要佔據這鎮中的至高點,想來必是這一支勁旅的首領。
韋秋息因為早料到敵人可能行此一著,所以並不慌忙,他從窗欞中瞥見那人從對面屋頂飛掠過來,當下一個閃身,已用小巧的身法從樓的背面躍下,以“壁虎遊牆功”的粘勁,反貼在下層突出的飛簷下。
大冬瓜似的矮人入得鳳凰樓頂層後,觀察四面,覺得這樓層裡,並沒有伏兵可以藏身之處,心下稍定。又見那二十名佔據鎮中高地的屬下並沒有受到任何狙擊,當下便放心的向停在鎮外的六十名精銳發出前進的訊號。
這人發訊號的方式也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