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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番清俊。不是第一次看他傷痛,此次卻分外難熬。
是因為,這傷害是她親手造成的嗎?
“三足金烏只偶見典獻,你如何尋得到?”
如何?舉國之力,傾國之兵。
皇甫覺拉著她的手輕輕一吻,含笑說道:“上天憐我一片情深,不忍我傷心難過,特地送我這份大機緣。”
他半合著眼,笑語晏晏,眉宇間淡然自若,不去看她,側頭向她的腹部,輕聲道:“寶貝兒,爹爹昨日嚇了你,爹爹不對,你不要擾你娘。等你出來,爹爹向你賠禮。”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半晌反握住他的手,指尖微涼,他不動聲色的緊握著。
分不清心中是苦是澀,百感交集終化一嘆。
罷了,罷了。
以雪域底蘊之深,以師父之能,尚且未能尋到三足金烏半分訊息。他下了多少工夫,她如何不能猜到。
她本不是怯懦之人,既已如此羈絆,緣何不敢重來。
燕脂握著他的手放到腹部,輕輕開口,“三足金烏已被冰封,火靈雖在,功效卻不知還剩幾分,它又是傳說之物,未有入藥先例,它的用法,我尚未參透。皇甫覺,我應你勉力一試。只是……我的確只有三分把握。”
皇甫覺將她攬近,鳳眸直望進她的眼底,聲音輕卻堅定,“我便與卿一起賭這三分。”
燕脂默然,半晌才言,“好。你發誓,無論後事如何,必會善待我兒。”
皇甫覺眨眨眼,頗有幾分委屈,“我若不嚇嚇你,你怎麼會從殼裡出來?”
“……發誓。”
“朕,皇甫覺,皇甫家第二十八世孫,現以祖宗江山立誓:必善待燕脂母子……”
“善待我兒!”
“……壞燕脂……”
燕脂的身子一天一天笨重,氣色卻是一天一天好轉。幾乎整個太醫署都搬到了九洲清宴殿附近的藕香汀榭,隨著燕脂指揮,嘔心瀝血的研究三足金烏。皇甫覺只在床上呆了三天,便又重回前朝處理政務,九洲清宴殿又恢復了平日的安寧。
頗為費力的從床上起身,燕脂皺眉看著腫脹的雙腿。
玲瓏跪在地上,抱著她的雙足慢慢按揉,笑道:“嬤嬤們說了,快足月的婦人都是這樣的。皇上尋來的真是奇藥,奴婢看著娘娘的氣色是越來越好了。”
燕脂等痠麻過去,套上絲履,慢慢踱了兩步。午睡並不安穩,胎動的厲害,心裡便有些煩躁,“皇上來過嗎?”
玲瓏一邊擰了帕子,伺候她淨面,一邊答道:“皇上午時來過,怕擾著娘娘午休,只悄悄坐了會兒。”
焚了香,淨手彈了曲清平調,窗外蕉葉重重,一對鶯兒啾啾鳴鳴,跳來跳去的為彼此啄著羽毛,活潑的身影映在煙霞色的窗紗上。燕脂靜靜瞅了半刻,唇角微微勾起。
“傳個口諭,讓嫂嫂進宮一趟吧。”
爹孃終於起身返京了,侯府被查封一次,府中下人大多被遣散,她在宮中,很多事有心無力,還是要拜託嫂嫂的好。
孃親終於要回來了,忐忑的心思稍定,免不了生出幾分委屈。生產在即,總希望有至親陪在身邊。
玲瓏系玄色如意絲絛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即若無其事的開口,“蔣大人病了,長寧侯夫人回家侍疾,況且,她又是新婦,侯爺和夫人的喜好恐怕還摸不清楚。娘娘若是不放心,奴婢明日便回府看看。”
“病了?”燕脂微一皺眉,“可是嚴重?為什麼不早告知我?”
“前日小侯爺打發人過來送東西,略略提了幾句,說是陳年宿疾,不打緊的。若不是娘娘問,奴婢可就忘了。”
燕脂想了想,“派人送些藥材,帶那太醫的藥方回來。”是哥哥的岳丈,也算家裡人,頓了頓,“稟了皇上,明兒我同你一道回去。”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也不知是否還能有機會在家中一敘天倫。
玲瓏慌忙笑道:“娘娘,您當可憐奴婢吧。您若是去了,皇上必定是要跟著的,這一家子的人忙著伺候還來不及,奴婢們哪裡還能幹活。”
皇甫覺回來時,燕脂斜倚在貴妃榻上,徑自擺弄著手中的九連環,連頭都未抬一下。
皇甫覺換了外衫,湊到她近前瞅了瞅,笑道:“好端端的怎麼變天了?”說完擠到她身旁坐下,敲敲她的肚皮,“臭小子,是不是你惹你娘了?”
燕脂冷著臉一把把他的手拍下,“它聽不得見不得,哪裡惹了你?”
皇甫覺聞言一怔,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