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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不住走出這片雪原。
胡亂給自己塞了兩片肉,寧辰又切下一片塞進小白馬的嘴中。
“呼哧”
小白馬不願吃,一下子吐了出來。
“吃下去”
寧辰臉色一沉,喝道。
看到主人發火,小白馬委屈地嗚了一聲,叼起雪中的生肉,艱難地吃了起來。
寧辰感覺自己話有些重了,輕聲一嘆,撫摸著小白馬的腦袋,輕聲道,“忍著點,只要能活下去,受點苦是值得的”
小白馬用腦袋蹭了蹭前者的胸口,看上去委屈極了。
“好了,別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一樣,趕緊吃”
寧辰一把扒拉開小白馬,不耐煩道。
沒有經過處理的生肉腥味極重,帶著淋淋鮮血,小白馬吃的艱難,寧辰吃的噁心,一人一馬在荒原中,你一口我一口,互相盯著,誰都不肯吃虧,生怕對方少吃一口。
雪原上的狍子都很小,除去內臟皮毛後,剩下的肉所剩無幾,寧辰看著最後一塊肉,一把塞進小白馬嘴中,旋即用地上的雪淨了淨手,淡淡道:“走吧”
小白馬痛苦地將最後一口肉嚥了下去,然後聽話地邁開蹄子,一邊走,一邊直想反胃。
大雪終於停了,但太陽還沒有出來,這一場大雪簡直是災難,尤其是在北方,到處都是一片茫茫雪白。
寧辰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甚至連方向都搞不明白,雪原到處都一樣,分不清東南西北。
雪中行路容易得雪盲症,所以寧辰每走一段時間就會將小白馬的眼睛蒙起來,然後自己也閉上眼睛,靠感覺前行,反正他們也不認識方向,一直走就行。
然而,他沒想到,人若要倒黴,喝涼水都會塞牙。
就在寧辰與小白馬看到了前方的希望,一座城池若隱若現時,不遠處,一位白衣男子斜面走來。
白衣男子看到眼前的一人一馬後明顯也是一愣,在這茫茫雪原中,這樣的組合實在過於個性,太好辨認。
有一句話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寧辰從男子身上感受到了殺機,眉頭輕皺,還未來得及細想,便見一道冷冽的劍光掩面而來。
“嘭”
劍指相接,蕩起一瀑雪花,男子出劍,快至轉瞬淪亡,一劍至身前,劍風逼面。
寧辰左手雙指定住劍身,順勢一轉,劍鋒轉向一邊,卸力於無形。
同一時間,墨劍出鞘,半挽寒光,霜華激盪,一劍障目。
男子神色不變,左手伸出,一把抓住墨劍,火星四濺,竟是一雙生鐵鍛造的手套。
寧辰雙眼一眯,手中墨劍再添三分力道,嘭地一聲,硬是生鐵的手套斬出一個半指深的口子。
絲絲鮮血順著墨劍劍鋒流出,白衣男子首度見紅,握劍的手一轉,劍身分解,劍中取劍,刺向寧辰心口。
“無恥”
寧辰氣急敗壞地罵了一聲,卻不曾檢討自己曾經是否更加不要臉。
劍中藏劍,令人防不勝防,然而,寧辰卻遇到過比這更兇險的情況,所以,他動了。
輪椅不退反進,轉身的剎那,墨劍回斬,如死神的鐮刀,劃過一道黑色的光華。
墨劍很快,招式也很刁鑽,但寧辰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感覺到了力不從心,這一劍,慢了。
最起碼,比他在面對無頭陰騎時慢上許多。
“譁”
衣帛裂開,劃出一瀑血花,白衣男子連退三步,避過了這致命的一劍。
寧辰心情煩躁,很不滿意,他的身體較之當時變慢了,身下的輪椅速度也跟不上。
這其實不難理解,幻境與現實畢竟有著差距,將虛幻的招式變為現實豈能如此簡單就能做到。
白衣男子的心情同樣不好,他發現他武道五品的修為竟然無法完全壓制眼前的少年,招式的對拼更是隱隱落於下風。
寧辰坐在輪椅上,雙眼微微眯起掩飾了心中的思緒,透過方才短暫的交鋒他也可以感覺出來,這白衣男子武道修為並不如那老太監,只是手中的長劍有些麻煩。
他要感謝在幽冥地獄幻境中的折磨,不然他還會是昔日那個空有修為卻無法發揮的白痴。
說到底,練武就是用來打架的,強身健體就是屁話。
他跟劍供奉學劍的時候,老頭就曾說過,劍的作用就是用來殺人,除此之外,別無它用。
而拿劍的人,就是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