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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女人,知道做女人的苦處。”葉子幽幽地說,“也許是我命不好,碰到的都是一些人渣,但我還沒到心理變態的地步。我不想讓另一個女人也和我一樣。”
方曉波心裡更加羞愧難當。人渣這個字眼像把刀一樣刺進了他的心中。他頹然地靠在路邊的樹上,雙手插進頭髮裡。
兩人陷入了沉默。過了十幾分鍾後,李師傅打著的趕了過來。方曉波徑自坐進了副駕駛室裡。葉子坐在轎車後排,告訴了李師傅要去地點。
一路無話。直到到了葉子的住所,方曉波才開口說:“星期一願意來我們公司上班嗎?我提前安排一下。”
葉子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說:“我還沒想好。到時再說吧。”
第二天,方曉波給老闆打了個電話。
“老闆,上次你答應我每個月可以回去一次,現在我來了一個月了,你看給我多少假期?”
老闆在那頭呵呵地笑。“方總,你幹得不錯。這麼短時間就把分公司治理得井井有條。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把工作安排好,什麼時候回來你自己決定吧。不過回來後要到公司報到一下,我要聽取你的彙報。”
“那好,謝謝老闆。”方曉波想不到事情進展得這麼順利,在打電話前還在想,如果老闆不同意,他該要怎麼說服他。
“方總啊,跟你商量個事。現在公司不斷地擴大投入,經費比較緊張,你每個月回來一次,差旅費太高了。能不能改成兩個月一次?當然,這個月我仍會讓財務給你報銷的。”
方曉波只好無奈地同意,胳膊終是拗不過大腿的。再說,一個星期的時間本來就超出了他的想像,他以為老闆最多隻給他三四天的時間。
他掛掉老闆的電話後,又馬上給安靜發了條簡訊。“老闆同意給我一星期假期,我安排好工作後馬上就可以回去。想你!”
昨晚的事,讓他對安靜懷著一絲內疚。心虛讓他不敢直接給安靜打電話。
很快,安靜的簡訊回覆了過來。“早點回來,很想你。”
方曉波想把自己又恢復了男人雄風的喜訊告訴她,但想了想,還是到時給她一個驚喜吧。
結婚已經五年了,夫妻二人仍保持著這種濃情蜜意,這讓安靜感覺很幸福。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種幸福正慢慢地蒙上了一層陰影。
安靜走進衛生間,仔細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竟似乎老了很多。面板有些發黃,嘴唇蒼白,髮質也有些枯乾,更可怕的是,眼角竟有了些淡淡的皺紋。
她曾經聽單位一個離了婚的同事說過,女人,離開了男人的滋潤,就會很快的蒼老,性的和諧,是延緩女人衰老的良藥。那個同事當時一臉憔悴,面帶戚容。當時安靜還取笑她說,那就趕快再找個啊,要不,就真要變成老太婆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同事說的真是至理名言。很久都沒有做過那事了,丈夫離家後,更讓她感覺寂寞難耐。就像一朵開得正盛的鮮花,由於缺少雨露的滋潤,正在一天天地枯萎下去。
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沒有?安靜有些擔憂地想。
她在鏡子前精心地打扮了一下,換上了她最喜愛的衣服。頓時,便顯得容光煥發起來。
出了門,乘著公交車去最近的超市裡,買了一大堆東西,滿滿地裝了一大塑膠袋,讓安靜拎得很吃力。
安靜正想穿過超市前的廣場時,只覺得手中一鬆,塑膠袋的斷裂開來,東西嘩啦地掉了一地。
安靜此時覺得特別無助。心裡急得想要哭出來。這該怎麼辦?
正在無計可施之際,一個人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幫她收拾起掉在地上的東西。安靜驚喜地叫了一聲:“梁醫生。”
梁博文抬起頭,含笑地說:“你就一直對我這麼生份?”
安靜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梁博文,你怎麼也在這?”
“正巧從這裡路過,正好看到你東西掉在地上。所以停車下來看看。”梁博文把東西全部集中在那個破裂開來的塑膠袋裡;,一手抱住,一手用手託著。對安靜說:“我的車鑰匙在我西服口袋裡,你幫我開啟車門,我送你回去。”
安靜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只好同意了。
“謝謝你!”安靜有些不好意思地從他的衣服中掏出鑰匙。
“別客氣,朋友嘛,應該的。”梁博文把東西放在後排車座裡,拍了拍手。他注意到安靜的化妝讓她整個人顯得更加精緻,不禁誇了她一下:“你今天特別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