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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在世之日,這山腹中確實沒有枉自關押一個無辜者……”
老者哈哈大笑道:“你是向東那小子吧?你小子居然也不認得老夫了……”他頓住了話頭,神色變得落寞起來。
向東十分奇異這老者居然識得自己,道:“老先生被囚禁十多年,這容貌聲音在下都陌生得很了,實在是想不起老先生的名號了……”
老者嘆道:“老夫被囚禁十多年,早是形同廢人了。唉!這名號不提也罷!”
這時候,遠處的柵門哐當作響,只聽一個破鑼似的嗓門兒叫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李德尚的聲音道:“老前輩不是想要知道自己是誰麼?這就去見你的一位老相識,自然就知道自己是誰了?”聲音由遠而近,正往這邊過來。
如君先聽那破鑼一樣的聲音十分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後聽李德尚要讓那人知道自己是誰,如君不禁驚道:“老虎婆!”
——原來,那老虎婆在王府被李德尚從樹頂打落,摔傷了腦子,傷愈之後失了記憶,六親不認了。如君自回春堂離開後,老虎婆就留在了回春堂裡。後來,回春堂被朝廷派兵封查撤離時,老虎婆獨自一人走散了。她雖失了以前的記憶,傷愈之後的事情卻是記得,最最親近的人就是救自己性命的文鳳與如君二人了。她四下游蕩,卻找不到文鳳與如君的蹤跡,這日到了杭州城,吃了飯不給錢,被掌櫃糾集夥計圍住要去報官。恰巧那酒樓又是連盟鏢局開設的,年前,老虎婆曾領了一干虎子、虎孫在京城外截住李笑大鬧了一場,又與李德尚拼鬥了一番,是以連盟鏢局裡面多有人識得她的身份。見她這吃飯不給錢,都當她又來找連盟鏢局尋釁滋事來了,慌忙報於李德尚。
李德尚本以為老虎婆早死於自己那一掌之下,不料卻被如君救得性命。這聽得老虎婆到了杭城,心中也是一驚,盤算道:“我且以禮相待,看你怎麼樣?只要你離開杭城,死了就與我無關了!”當下吩咐眾人不要與老虎婆為難,只任其去從,只要老虎婆不找麻煩便了。
老虎婆失了記憶,哪裡還記得什麼深仇大恨?這不過是不經意間到了杭城,又是身上沒有銀錢,才仗著一身武功吃了一頓霸王餐。既無人與她為難,她也就罷了,直穿城而過,又漫無目的的離去。
李德尚聽說老虎婆並不來生事,獨自去了,心道:“既是獨自一人,此時不除,更待何時?”特意帶上了從苗疆得來的“化屍粉”,獨自追了出去。
老虎婆獨自一人走走歇歇,聞聽背後有馬蹄聲來,就站在道邊相讓。
李德尚見老虎婆立在道邊相望,勒了馬韁,遙遙招呼道:“老前輩駕臨杭城,怎不容我連盟鏢局奉茶片刻?若是傳於江湖,豈不怪罪我李德尚沒了江湖禮數?”他一邊說著,一邊翻身下馬,已是暗自運足了內力,就要伺機而至老虎婆於死地,再以化屍粉化其屍骨,從此再無人尋自己麻煩了。
老虎婆愣聲道:“‘李德尚’是誰?你是在叫我麼?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幹嘛要去連盟鏢局吃茶?連盟局鏢在什麼地方?”她一心想知道自己身世,卻又無從得知,這聽李德尚的口氣似識得自己,不由生出許多疑問來。
李德尚大是驚奇,心中懷疑老虎婆裝瘋賣傻,遂又拿言語試探道:“老前輩如何開這等玩笑?哪有人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
老虎婆微微搖頭道:“你既知道我是誰,就告訴我。我不喝茶,我又不認識你!”
李德尚笑道:“老前輩不識得在下也沒關係,不知老前輩記不記得‘永字八法’?”
老虎婆低頭想了半晌,道:“有些耳熟,卻是想不起來了。”
李德尚又笑道:“那五虎寨、老祖宗,前輩可想得起來?”
老虎婆又是想了半晌才道:“也是想不起來了,你說這些都像是在哪裡聽過一樣。
李德尚道:“這就是了。不知為什麼,老前輩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我們一起回連盟鏢局去,那裡有個老前輩的老相識,他能告訴前輩的身世,讓老前輩記起從前的事情。”
老虎婆失了記憶,閱歷與心智自也跟著減退,想也不想就同李德尚去了連盟鏢局。一路上,李德尚用盡言語試探,發覺老虎婆當真是什麼也不記得了,心中大大的歡喜道:“此乃天助我也!”
第二十四章、洞天腹地——15
李德尚帶了老虎婆悄然回至連盟鏢局,徑往山腹密洞中來。
老婆跟著李德尚,只見山腹中石洞縱橫、石室相間,裡面還住了許多青衣人。進到深處,又見兒臂粗的鐵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