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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可亂說,只好好與我取樂才是鄭經……”二人笑語傳出,聽得如君身上燥熱不安。
如君悄聲出門,隱於暗處思想:“這女子聲音好生熟悉,像是二叔門房侍女春芽。可那男子又是誰呢?聽他二人說話,那人分明就是二叔的替身,是二叔稍稍出去時拿這人掩人耳目的。二叔幹麼要這人替身掩蔽他出去呢?”如君疑惑半晌,心中猛然作喜道:“啊——是了!二叔這次出去是到王府探視我,大家都當我是‘夥同賊人的逆賊’,二叔這樣為我好,自然是不能讓大家知道了……”不由得心中感激道:“二叔這樣苦心為我,我一定得好好報答他老人家才……可……那男子為何又說二叔兇惡已極呢?嗯,對了!那人一定是怕春芽口風不緊,洩露了與他之間的奸行,這才把二叔說得嚇人可怕!那春芽心中畏懼,自然是緊口不敢隨處亂說了。”
如君消除了心中疑慮,大是歡喜,又思道:“二叔至此未回,定還在京城想法救我脫身,卻不知我已回來了。只可惜我冤屈不清,無一去處……”
正思間,聽得一陣腳步聲響,知是巡夜夥計到了,忙屏息凝神。只聽一人粗聲說道:“賊教實在可惡,竊了寶貝又行刺和親王爺,最後還拉想我們李少爺來墊背,現在惹得滿城風雨,各處局子生意都差了許多,我們這些跑龍套小角色也是搭著遭罪,本來一月幾個銀子就少得可憐了,這又再除去幾分,拿這幾兩銀子吃酒找樂子都不夠……”
另一個悶聲道:“你還吃酒找樂子,可憐俺老婆都同別人跑了!”
又一個尖聲道:“這跑了老婆好啊!沒人吃閒飯了,也沒人管你了,你不正好也去吃花酒、找娘們兒……”他說著,先就嘻嘻笑了起來。
那悶聲音道:“你二人是過慣單身日子的,如今卻來幸災樂禍取笑我。”
那粗聲音道:“這如何能怪得我二人?我二人不也是同你一般少了銀子難過麼?要真怪,就怪那姓邊的小雜種!想李老局主待他何等仁義?連少局主的位置也傳給他了,他卻見了寶貝眼發紅,反夥了賊人竊取寶貝,還打著我們鏢局的名號去行刺王爺,你說這還了得?他一個人得了無盡財富反叫咱們鏢局來替他背賊名!幸是和親王爺英明,沒被賊人矇住,不然,若拿我們鏢局問罪賠那什麼金冠——還說那玩意兒有什麼敵國財富!誰又賠得來?那時,你我等人別說吃花酒、尋樂子,便是喝西北風也沒人給你吹了!”
尖聲音道:“光是王爺英明有個屁用!現下江湖中還不是鬧翻了天?盡說咱們連盟鏢局夥同賊子一起監守自盜,專吃投鏢人的寶貝。如今投鏢的人怕了,不來投鏢了,不來投鏢局子就沒生意。依我看,過不多時,還是得散夥喝西北風去!”
那悶聲音嘆道:“唉!這當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秧!你我原本一條賤命,也是怨不得別人……”
如君隱在其後,本是聽得一腔怒氣,心想:“連你這等小人也拿惡語中傷我!實在是可恨……”但聽得後幾句話,心中怒氣不覺平了下來,嘆道:“這人說得好,你我都是一條賤命,如何又怨得了別人?想來,我同你們也差不多,都是著了賊人禍害,背了一身汙名。不過,我是連朝庭也得罪了,天地之大,竟沒有我一處容身之地,你們倒還能有口酒喝……”
如君悄然出了連盟鏢局,想到自己雖脫了牢籠,卻無安身立足之地,又想到偌大的連明鏢局數十家分局都受了自己這連累,這冤屈若不能洗清,自己不但一輩子見不得人,只怕連自己二叔同整個連盟鏢局也永無寧日、再沒好日子過。如君想:“……得儘快找到二叔才是,只有二叔才有辦法為我洗清冤屈……”又想:“我這回京城找二叔,若再走小道、僻徑,只怕會與二叔在路途錯過,再要相見,又費時日了。天長日久,這些謠言深入人心,到時怕再難說得清楚了!”如君想走官道,又擔心一路巡兵、哨卡。突地,心裡一動,有了主意:“我且裝個長鬍須的老郎中,一乃可掩去我本來面目,二乃又可為人治病得些路資,最是好的可防一路上與二叔錯過。只待尋到二叔,一切都不用擔心了!”心中主意一定,就歡喜有精神了。
第九章、迷霧——2
如君頭上戴了小帽、肩上背了藥箱、左手持幡號、右手搖鈴鐺,晃著一部灰白鬍須壯著膽色招搖過市。偶有一兩個看病問診的病人,倒也能勉強餬口行路。只在貼有自己畫像緝拿告示之處默然悄行,生怕露出馬腳。好在一乃裝得像樣,二乃那些告示貼得久了也無人再去細細觀看,一路行來,倒也十分順暢,並未遇到半點麻煩。
近月,這日午時,如君近了京城。見城門口上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