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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衝嘲弄道:“你倒是忠心得很,可惜好心不得好報,世上之事都是如此!”
如君道:“往西三十里有座西山寺,年前我在那裡同無塵師叔住過一段時日,那裡離城又近,地勢又偏,可去那裡借住幾天,正好打聽皇城動靜。”
方衝扯了牟海衣袖,落後在後面,低聲對牟海道:“真是誨氣!原以為是個有膽識的英雄,沒想到竟是姓李的小白臉!這小子老是盯住公主不放,早知道,真該把他關在天牢裡還乾淨了省事兒!今日既是厚顏跟了我們一起,得想法子收拾收拾這小子,免得他總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打公主的主意!”
牟海道:“事事總有個限量,李老局主好歹也是個仁善之人,人人都是敬仰的,弄過頭了就失道義了。”
方衝不消道:“管他什麼道義不道義?他姓李的整日領著一幫人同咱對頭,這小白臉上次又把事情賴在邊兄弟身上,害得邊兄弟入了牢獄反與我們記仇怨恨,不整死他也是道義得很了!”說罷,展開輕功追上眾人。他本就輕功高明,又是故意斂了聲息,直如鬼魅樣貼到李笑身後,突地一把重重拍在李笑肩頭,看李笑驚得全身一顫,他嘻嘻笑道:“李公子怎麼突地打了個寒顫?莫不是李老局主的陰魂跟來了?聽說令尊死得雖慘,卻是同個美貌侍女一起赤條條的死在床上的。說實話,光憑這死法兒,就死上一千次、一萬次也是值得的。有句名言叫什麼來著?哦!是了、是了!說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可是太好了!可見令尊是大有見識的,與眾不同!死都死得這麼高雅,可敬啊!可敬!”
李笑先還強忍怒氣,無奈那強按不住的怒氣被方衝一激再激,直竄到了腦頂門兒,終忍不住喝罵道:“匪賊,竟敢辱及家父!”猛然扭腰反身一把朝方衝抓去。
方衝早有防備,微微一閃身,讓過對方爪勢,嘻笑道:“怎麼?可是說到癢癢處,覺得不過癮麼?”他看李笑反身來趕,腳下滑動,嘴上說得更是起勁兒了。
李笑緊追不捨,恨不得一把抓住方衝撕成碎片才解心頭恨,奈何對方輕功高絕,自己被引著跑了個大圈子卻連片衣角也沒有捱到!李笑突的立住身形,沉聲喝罵道:“匪賊!不能戰、只能逃,天生見不得人的東西!”
方衝亦頓住腳步,哈哈笑道:“是麼?你是人麼?我怎麼看你卻是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人——我倒是敢見的,只是你這癩蛤蟆我見了卻是噁心想吐!”
李笑只覺得心中一陣揪痛,欲再追打卻又無能為力,終是強吞了一口惡氣反身便走。
如君忙伸手挽留,被李笑一掌打在肩頭摔倒在地。
方衝拍手大笑道:“痛快!痛快!哈哈……”
如君茫然的坐在地上,呆呆望著李笑消失的前影,心裡亂糟糟的。
牟海扶如君起身道:“都怪二弟太胡鬧了……”
方衝不平道:“胡鬧!什麼胡鬧?那小白臉老打我們公主的主意!不是麼?如君兄弟,你看他是早看出我們公主是女兒身的,他是貪戀公主的美貌,這才孤身犯險到天牢去救我們公主!他是什麼身份?同我們公主又有什麼干係?這等迷戀,不是好色之徒又是什麼?自以為生了一張小白臉就能招我們公主喜歡!嘿嘿!公主是早看出他一副表裡不一的無義之心腸!不是麼?上次他那麼討好我們,不是暗中貪戀公主美色又會是什麼?最後卻把一切罪過都推在邊兄弟身上,害得邊兄弟去為他坐牢!我這也算胡鬧?對他這種無義之人怎麼樣都不為過!”方衝不容任何人打攪,似是而非放鞭炮一樣盡情發洩了一翻。
牟海嘆道:“二弟也不必說太過了,人家肯犯殺身之險去天牢救公主,也不算無義之人。你不喜歡他,今後少交往就是了,犯不著這樣結下仇怨!我們走吧!”
公公氣妥道:“去哪裡?還去西山寺?我擔心那位李公子這夾怒而去,萬一……唉……如今弄得這無安身之地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方衝嘻嘻一笑道:“這有什麼不好的?你現在同我們一樣都成了欽犯,我看,不如就同我們一道回去侍候我們教主——不但不怕朝庭緝拿,還能幹你老本行!”
公公轉首望著如君,無助道:“邊老弟,你可說個話啊!咱倆可是一條船上的人,總得有個打算才是啊!”
如君黯然不響。
牟海道:“公公不用這等驚慌。公公一身武功,朝庭那些酒囊飯袋能拿公公如何?我看,二弟說得也沒錯,現在情形不好,不如同如君兄弟一道都隨我們避一避。皇帝那裡,我們也有辦法照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