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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想笑,兩粒尋常治傷藥丸給吳家兄弟服下,再放了二人,還勸說他們去尋醫看看!到底看什麼呢?是看看所服的藥丸有毒沒有?這確是可笑的事情呵!查得出的毒固然可怕,更叫人可怕的卻是一無所知而又時刻擔憂的——如君給吳家兄弟服下的丸子便是如此!尋常治傷的藥丸子自然是無毒,既無毒,又如何能查得出毒來?他們中的毒分明是他們自己在心裡——心裡的毒又怎麼能解呢?如君不自禁的哈哈大笑出聲來,覺得自己這一招確是高招。
如君突地收住笑,思想:“心,對!就是心……”如君往深處想:“佛家不是說相由心生麼?若想讓別人心裡想什麼,別人就想什麼……”如君又不敢再往下想了,這實在是一種可怕的想法呵!
如君尋了戶農家,收出身上唯一二兩銀子給主人一兩,把“乘月”寄在農家,再換了一身農夫衣衫,挑了擔柴禾又往孟嘗莊折回去。
如君想看看孟嘗莊到底有個怎麼樣的收場。天殘教與步雲寨兩處與和親王作對的人馬都在附近,武林各路英雄好漢也都雲集在孟嘗莊一帶,還有二叔李德率領的連盟鏢局,天子腳下只怕從來都不曾這樣熱鬧繁雜過。
第十一章、恩怨——2
官道上,多是神色戒備的江湖中人,三人一群、五個一夥。如君一身土布衣衫,踏著一雙破舊麻鞋,挑著擔半乾不溼的柴禾不緊不慢走著。
不遠處有一酒亭,賣酒旗幟迎著風向來往路人展動著,兩桌江湖人正坐著吃酒。如君把柴擔挑過去,叫道:“老闆,要柴禾麼?上好松枝柴,又幹又燥。”
賣酒掌櫃是個滿面雞皮紋的駝背老太婆,老太婆眯縫著眼睛把如君看了又看,尖聲道:“這柴也來賣?乾透了到還可以!”
如君露出傻笑,應道:“不要錢都行,只要碗酒吃……”
老太婆笑道:“原來是個酒鬼!那好,挑進去!”
如君哈腰把柴挑進酒鋪。出來時,靠裡面角落一張缺腿桌上已擺好了一大碗劣酒,外搭一碟鹽水蠶豆。
酒亭不大,加上如君這張缺腿桌一共才六張桌子。來的時候,如君就留神旁邊兩桌吃酒客人了。一名獨眼少年與兩名中年漢子和一滿頭白髮的老太婆一桌。少年二十出頭年歲,生得面板黑黝、牛高馬大,左眼上還蒙了塊黑眼罩,如君似覺得些面熟,一時又想不出是哪裡曾見過。兩名中年漢子四十開外,青須黑髮,雙目炯炯,神色舉止中透著一副威嚴。那老太婆滿頭銀髮,面色卻似嬰兒般紅潤,口中吸著一管旱菸吧噠、吧達作響。
另處十名壯漢把兩張桌子鑲作一處,大碗酒、大碗肉吃喝著。細看那下酒牛肉都是大砣大砣的,十名壯漢一人一把雪亮長刀,要吃肉時隨手一刀削去,從那大塊肉上削下薄如蟬翼的一片往嘴裡丟。如君心中驚歎道:“這群人用刀像平常人用筷子一樣熟練,如此高手,江湖中少見得很,怎麼一下聚了這許多在一起?”
旁桌一名中年人沉聲道;“肉多吃一些,酒不要喝過頭了,免得到時頭眼發花手不穩。”
一個麻臉漢子笑應道:“二寨主放心,便沒了眼睛手也一樣準!”說話間,手中長刀一揮、寒光閃動,一隻蒼蠅竟被他削斷了翅膀落在盤子裡嗡嗡不停打轉!眾漢子都拍手喝彩道:“王大哥,好一招‘抽刀斷水’!”
王麻子把蒼蠅拈在手上用嘴一吹,自得道:“二寨主放心,屬下們有分寸,誤不了事情。”
獨眼少年莽聲莽氣的吼道:“王麻子,你媽巴子的!你給老子小心點!別稱著眼睛說瞎話,惹惱了老子,當真叫你作瞎子!看你還準不準?”
王麻子連忙揮手往自己臉上抽得啪一聲響,陪笑道:“少爺別見小的怪,小的是酒喝多了說胡話……”對自己一桌人唬著臉喝道:“都不準再吃酒了!”
如君心道:“原來是一夥的!這王麻子果然是酒吃多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看他這口氣,多半是這群漢子的首領……”
遠處傳來馬蹄聲響,官道上一黑點迅疾而近。片刻間,一名青衣漢子打馬至近前,“唷——”一聲收住韁繩翻身下馬,朝那先前發話的二寨主抱拳躬身道:“來了。”
二寨主對王麻子一群道:“酒吃得多了,去活動、活動,散散酒氣。”
王麻子揚起手中長刀高叫道:“兄弟們,道上寬敞,咱們去道上耍耍!”當先起身往官道上去。眾漢子齊聲附和叫好,片刻即在官道上圍了個大圈子。當中一漢子手持大刀似街頭賣藝一樣呼喝著,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使刀模樣笨拙無比,引得眾人哈哈大笑。那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