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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沒有浸到半點水漬,暗色的木樓梯深深地伸到甲板之下,顯得深邃而神秘。
等了一個多小時,汙濁的空氣透得差不多了,要準備下去。卓思漢看著雷歐不動,雷歐只得笑笑走在頭裡。丁丁忙跟上去,兩個人牽了手並肩而行,居然不覺得樓梯狹窄。下了十幾步走到平地,光線變得暗淡,卓思漢在後麵點著了一個樹枝、布條和油脂做成的火炬。
火光下,他們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十字路口,後方是下來的樓梯,前後左右都有走廊,再走幾十步,又是個十字路口。除去依照傳統設定在船頭的盥洗室,走廊兩邊都是水密隔艙的房間,每一塊艙板上都刻著精美的浮雕,一眼望去森森壯觀。
他們進入艙室裡檢查,發現多數房間都空著,地表積滿灰塵,牆上沒有窗戶,要靠火把的光亮才能看得清楚。有一間屋子堆滿了空的舊木箱,多數已經蛀空黴爛,只剩些殘破的木條木板。還有一間看起來象起居室,擺著十六世紀的威爾斯傢俱,還有琥珀色琉璃薰香爐,雨過天青的落地花瓶,大馬士革獵鹿刀,成套的威爾斯國王水晶紀念章,數十幅珍稀油畫。桌子上放著一套細瓷茶具,角落裡擺著一個齊膝高的翡翠蠍尾獅,足踏沙羅鳳眼蘭,尾梢上立著鳳頭鷹,形象同他們在方尖碑下看到的一模一樣。
卓氏姐弟狂喜不已,小心翼翼開啟每一件傢俱,檢查每一件擺設,甚至揀起每一張紙片驗明正身。搜查過的地方越多,卓氏姐弟臉上的表情越是難看,兩人將房間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希望能找到關於寶藏的一小段線索,可是什麼也沒有。這個裝滿珍寶的房間,似乎是黑伯爵為了羞辱尋寶人而留下的紀念品。丁丁覺得這兩人瘋了,退後幾步貼上艙板,雷歐伸過手來,兩人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掌心有汗水滲出。
等到所有的東西都檢查遍了,卓嫣然停下來看著卓思漢,卓思漢垂手呆立片刻,忽然拉起身邊一張椅子摔出去。這聲音在空闊空間裡的效果格外驚人,牆壁上的木板忽然應聲落了下來,露出一塊尺許見方的玻璃航窗,陽光從窗外透入。開始大家不明所以,隨即醒悟過來,檢查了窗子周圍的牆壁,發現是卓思汗扔出的椅子撞到了牆上的燭臺,燭臺縮排牆壁,開啟了遮陽板。
雷歐環顧四周道,“這種噸位的船隻不可能只有兩層甲板的,以這一層艙室的高度來計算,下面至少還有三層。入口好象在另一邊。”
大家都已感到疲勞,找個地方歇了下來,準備休息片刻再走。船艙裡雖然不比室外空氣好,卻不覺得氣悶。過去建造水密隔艙最難解決的就是空氣流通問題,這麼大一艘船新鮮空氣的供給實在是個大難題,想來此處必定另有通風的裝置。卓思漢扔給卓嫣然一瓶水,丁丁跟他要水,他看雷歐神色困頓、嘴邊起皮,也丟了一瓶給他們。
丁丁坐的地方正對著一扇玻璃航窗,她擰開水瓶蓋子遞給雷歐,便怔怔望著窗外出神。雷歐喝了兩口又遞還給她,見她若有所思,問道:“有什麼結論了嗎?”
她回過神來想了一想,“不可思議,那個時代還不該有這種技術,難道黑伯爵和亞歷山大大帝有著相同的愛好?”
雷歐寵溺地摸著她的頭笑道,“看我挖到了什麼寶,怎麼我們的想法總是不謀而合呢?”
卓嫣然聽見他們的對話不明所以,忍不住問道,“亞歷山大跟琥珀藏有什麼關係?”
卓思漢本來正靠在艙板上閉目養神,聞言緩緩介面道,“亞歷山大大帝的玻璃潛水鐘是潛水艇的最原始的形態,依目前看到的情形可以認為,我們腳下的這艘船其實是一艘偽裝成風帆戰船的早期潛水艇。那個時代才剛剛有人發明了單人潛水裝置,手動引擎,速度奇慢,只能在水下十幾厘米的地方保持二十分鐘的潛水。不知道黑伯爵從哪裡弄來了這樣的技術,要使這樣一艘大型艦艇沒入海中,可以想象船體起碼有一半被當作水櫃。”
丁丁想他倒清楚得很,不是有這方面興趣愛好,就是學過相關專業知識。順著這個設想思考下去,問題變得簡單許多。“這在六百年前幾乎是不可想象的,阿波羅海上到處都是敵對的海軍,誰也不會想到竟會有一艘船從他們腳底下大搖大擺地運走了德拉威瑪的財寶。兩座島的直線距離不超過50海里,而且交戰雙方的海軍都陳兵於德拉威瑪島的2海里範圍內,他們只要在水下保持半小時的沉默,就能輕易擺脫敵人的視線。這些窗戶不一定是為採光而設,更重要的作用是為了避開淺海暗礁。”
雷歐沉思道,“所以主甲板上並沒有建造艦橋,桅杆是人為砍斷的,支索和帆布是有意拆除的,這都是為了能更好地潛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