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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透透氣。
冰球館門裡門外彷彿是兩個世界,呼吸都變清新了。抿了一口熱巧克力含在嘴裡,慢慢地在口腔各個部分過一遍,充分享受它的香濃柔滑,飲料機的不鏽鋼貼面上照出滿嘴的巧克力沫。她笑起來,對面那人也嘴角彎彎,眉眼含笑,恬淡,安靜,自由,飄逸,卻透著深深淺淺的迷茫,看不見未來的顏色。
她這樣呆呆看著自己,象在看一個陌生人,恐懼驟然落了下來。頭很痛,雖然有隨身攜帶的處方藥,但她不想吃。閉眼深深呼吸幾遍,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她揉著太陽穴笑了,原來中途開溜的不止她一個。
就在這時,身後一陣風掠起,劇烈的疼痛貫穿了她的右後背。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怎麼回事,她就跌倒在飲料機前,模糊中看見頭頂黑影晃動。這黑影從容地觀察了她好一會兒,象在檢查成果似的,確定她傷勢不輕,然後才掉頭走開。
她渾身虛弱無力,勉強伸手到背後探了探傷處,摸了滿手的鮮血,心裡一沉,眼前發黑,呼吸忽急忽慢,努力想站起來,終因氣力不繼,仆倒於地。
隔了片刻有人走過,隱約聽見那人低呼一聲,接著又有人走過來。然後她被抱起來迅速移動,似乎是進入了一個房間。燈光大亮,腳步走動,器皿磕碰,接著她背上的衣服被撕扯開來,一直露到腰際。她模糊覺得不妥,返手去遮掩,被一雙有力的手拉開,叫她放心。這個人的聲音低沉動聽,象小時候艾琳唱過的催眠曲,她不知不覺鬆開了手。
這一場夢如此甜蜜而漫長,她夢見了初到丁家時的情景,大家都那麼純真,艾琳光滑的眼角還沒有皺紋,伊薩克還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她一個人的伊薩克,寵溺的笑容,容忍的眼神,溫暖的手溫柔地撫過她的臉頰與脖頸。她低聲傾訴,淚如雨下,心口痛得似要崩裂。
“別哭了……衣服都要拿去脫水烘乾了,你到底要抱著我的手到什麼時候?”這聲音不是伊薩克,伊薩克的聲音沒有這麼冷淡,卻也沒有這麼好聽。
丁丁張開眼。夜,那個曾經假冒幻影王與她比賽的少年,此時正與她面對面躺在床的另一側。他的鼻尖快要觸碰到她的,兩眼微睜一瞬不瞬地望過來,藍色眼眸越看越深,就象有裡面旋渦要把她吸進去。
她心裡砰砰直跳,一下紅到了耳朵根子。之前她從未注意過他的長相,毫無疑問人們把他和幻影王相提並論是有充分理由的,只從這半張臉來看已經是秀逸出塵,若拿下面具更不知是何等清絕風光。
她微微低頭,目光從對方的頭部移動到上半身,他整個左胳膊被她象抱枕一樣摟在身側,手掌貼在她的右邊臉頰上,舒適的服帖感和一致的溫度表明,她已經這樣子摟著他的手好久了。
她刷地張大眼睛推開他,因為動作太激烈,背後瞬間傳來一陣沉重的疼痛,;立刻又“啊”地一聲趴倒。
夜背靠著床頭欄杆坐起來,低下頭正好能與她對視,“很疼?我的胳膊被壓了一個多小時也很痛,除了你的眼淚、汗水,只怕還有口水。”
他說得雖然誇張卻是事實,但是她的疑問不止於此,“我怎麼會到這裡的?是你救了我?”
對方打了個呵欠,起來伸腿伸胳膊,又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會兒,方才答到,“威廉第一個發現了你。他還得上場比賽,只好我留下來了。兇器似乎是刀,好在不怎麼鋒利,用力也不夠大,傷口很長但不深,只是傷及皮肉,不需要縫合。想喝水嗎?”
丁丁摸摸自己的嘴唇,確實有些乾裂。剛才大家躺著的時候他必定是看見了,才有此一問。她點了點頭,夜便過去倒了兩杯水來,又在她那杯水裡插了根吸管。她是半趴在床上的,用吸管更方便一些。這個人似乎只要他願意,鐵金剛也可以瞬間化為繞指柔,不經意而來的體貼細微,讓她感到的不安比感激多。
他把水杯交到她手上,瞥一眼她的後肩道,“那個,很獨特。”
“哪個?”她接過水吸了一口,背上疼得厲害,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他言中所指。
他點了點她的後背,“文身,三片花瓣那個。”
“那是胎記不是文身,天生的。”她想也不想便回答了對方,卻又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和一個陌生人說得太多,抬起頭看了夜一眼。
夜卻沒有看她,而是專注地喝著自己的水。“很幸運那兇器沒有傷到它,圖案和顏色都很細緻,那可不象天生的。怎麼會有人想傷害你?你做了什麼?”丁丁發現他喝水的樣子很是從容優雅,便想他必定出身名門,受過很好的教養。
聽他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