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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連忙為自己的煩瑣道歉,請他們務必小心駕駛,然後就坐進自己的警車開走。
車在原地停了好幾分鐘,丁丁從剛才的驚險中清醒過來,有點尷尬,遲疑著想跟他道歉,卻不好意思直接說,想著跟他閒扯些什麼過渡一下氣氛才好。因此她開口第一句是問那警察說的是否屬實,他竟是明威大學橄欖球聯盟的明星四分衛呀,雖然叫人驚訝,倒也不在意料之外呢。
這話實在有些恭維的意思在內,若不是怕他追究超市裡那件事,打死她也不肯如此阿諛逢迎、虛與委蛇的。邊說邊偷眼觀察他神色,見他表情似怒非怒,一雙眼睛如雷光般投擲過來。她第一次發現他的眼睛是愛琴海的藍色,卻藍的清明冷冽,被他這麼看了一眼,便如當頭淋了一身雪水透體發涼,立刻做賊心虛地低下頭去。
只聽雷歐說道,“當然不是。那個是高我兩屆的堂兄弟雷那多,我進明威橄欖球隊的時候,他剛好被父親送進了威爾斯著名的獵人學校修身養性。那位長官的記憶顯然還停留在一年前。”
她有些疑惑,“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打棒球吧。”
“我說了,我很搶手,想要我得排隊。”他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在說她見識淺薄。
丁丁覺得他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但是還得努力讓自己不要把內心所想表現在臉上,只好轉移話題。“那個,我承認今天的事是我太過分了。看到你走出來,麻煩應該是解決了?”
雷歐回過頭凝視著她,象要看清楚她真正的想法。“沒有身份證不太好辦,所以動用了特殊關係,幸運的是你沒拿走我行動電話。他們向我道歉時候的表情,看來象是要把誰零碎剁了。”
丁丁倒不操心那些人會做何舉動,讓她顧慮的是眼前這個人。他的存在就象骨鯁在喉,要想辦法徹底擺脫才好。
“如果不想讓父母去警察局認領,最好還是我來開。”他脫下自己的大衣給她披上。
這行為代表著過分的親密,她本想拒絕來著,開裂的襯衫卻一直往下滑。於是她想暫時借用一下也無妨,就借用一下吧。
看她移到副駕駛位置上扣好安全帶,他坐進去左右觀察了一下,露出刻薄的笑意。“駕駛艙太狹小,但是我可以暫時忍受。方向盤離座位這麼近,你沒有自信駕御它,還是你的視力不好?”
學車伊始就是這個位置距離,已經習慣了,不勞他費心。空間狹小?他是不是在譏諷她的身材?這個人的身材比丁杉更高,實事求是地說,於他而言這車是小了點,悍馬更適合。但是非要這麼刻薄不可麼?她張了張嘴想反唇相譏,但轉念一想還是不要跟他辯白的好,說起來他是以德報怨,她終究欠他大大一個人情,就不跟他計較了。
車子開到丁家門前,雷歐停車,用挑剔的眼光檢視房子四周。“這裡嗎?十幾個人住有點小了。”
她的笑臉象翻書一樣翻過去,代之以驚訝的表情。“你怎麼知道?你調查我?”不對不對,若真是派了徵信社來調查她,怎會不知道她和阿馬提先生是什麼關係?看樣子不象故意做作,再說也沒有必要。但如果是那樣就更不好對付了,看她得罪了什麼樣的人,早知如此當初說什麼也忍了,這種人還是不要和他結識為妙。
“比調查更直接有效的方法,你和你哥哥都不會有興趣知道。”他忽然半探出身子往她這邊撲過來。
她認為他不是想報復性地侵犯她,就是很有興趣在她臉上蓋下幾個紅紅的指印,不禁暗自叫苦,僵著上半身一動不敢動。他卻為她解開了安全帶,然後解開自己的。她這才想起車是她的,不禁恨恨,這人怎麼總有顛倒黑白的能力。
他笑眯眯地在她眼皮低下看她,“不想回家?”
“不,不,不是的,只是在想……應該怎麼感謝你呢?”她擺上矜持的微笑,努力使自己顯得謙恭些。
看見她笑,他忽然皺了皺眉頭。“別這樣,這不象你。”
她還他大衣,他很快攔到一輛出租開走。望著遠處的煙塵,她想,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比調查更直接有效的方法,到底是什麼方法呢?
在快要撞到鐵門上的那一剎那,她才發覺家門已經近在咫尺,因為在門前徘徊得太久,房子裡的人已經發現,有人走出來了。
“怎麼不進來?”伊薩克上前輕輕牽住了她的手,寬大的手掌下象有一股暖流,緩緩從他的掌心流到她的。
她抬起頭來,伊薩克關切的眼神近在咫尺。這眼神喚醒了沉睡的記憶,她曾極力想剷除的這份溫柔,已經在心裡紮了根。她閉上眼睛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