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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每人倒了一杯,又推過來一託五個小碟。丁丁早聞到濃郁的中東香料味,於是用銀勺子舀了一點肉桂粉撒在咖啡面上,輕輕攪動之下,頓時香氣四溢,惹人食慾。她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雷歐,他面前的調料絲毫未動,連糖或奶都沒加半勺,想必苦得很,他卻喝得津津有味。
公爵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又輕輕放下,“沙羅鳳眼蘭的誕生已有數千年,其變像有千餘種之多。三件紫晶上的沙羅鳳眼蘭取的是同一種古老的版本,但三者之間卻互有細微差別,只有歷代威爾斯王位繼承人和康維羅公爵才能分辨。如果黑伯爵有後代,恐怕這份名單之中還要加上一個名字。令尊無意從一本寶石品鑑上看到了這幅圖案,這封信的用意是要我查詢一下其來歷淵源。他卻不知道沙羅鳳眼蘭是我威爾斯的象徵,可以斷定,這幅影印件上正是水晶紋章的圖案。”
“水晶紋章?”丁丁和雷歐一齊低呼。
兩個人對望一眼,雷歐道,“找到了紋章,就等於發現了德拉威瑪水晶宮的冰山一角,六百年來威爾斯一直致力於尋找紋章的下落,怎可能放過如此明顯的線索?”
公爵道,“我讓秘書在羅洲圖書館查過了,這本書今年三月才出版,並且圖片是作為贗品樣本列入的。作者是羅洲人,隱居在德洲的某處,調查可能要花上一段時間。”他頓了頓,彷彿在思考著各種可能性,接著又道,“其實關於黑伯爵,我國貴族之中一直流傳著一種說法:德拉威瑪島淪陷之時他投靠了奧斯曼帝國,奧斯曼的戰船把水晶運走放在了他們皇帝的地下宮殿裡。我的祖先曾經為此進行了大量詳盡的調查。”
“聽說過琥珀屋吧?是的,就是第一位普魯士國王弗裡德利希—世1702年下令建造的那間著名的“琥珀屋”。傳說由12塊護壁鑲板和12個柱腳組成,材質是打磨鑲拼完美的琥珀,其上飾有各色寶石,組成一個房間面積約合55平方米,可拼裝成任意形狀。
普魯士該國資源匱乏,沒有任何能引導經濟的能源作為後盾,更不出產寶石。而弗裡德利希—世熱愛奢華,講究法國宮廷式的排場,一項慶祝加冕活動就持續了六個月。威廉一世在幾年後評價說,他父親那時的經濟狀況是世界上最糟糕的。
就在那個時候,弗裡德利希迷戀上了“海洋之金”琥珀,下令要完成一個驚人之舉,將一整間屋子鑲滿琥珀,而當時琥珀的價值為黃金的13倍。在那個房間裡,所有牆壁都貼滿了用拋過光後形狀、大小、顏色都不等的琥珀石拼成的瑪賽克,雕刻了精美絕倫的浮雕邊框。但是弗裡德利希—世仍然不滿意,直到他的藝術家和技術工人們把幾噸重的鑽石、紅寶石、藍色藍寶石、祖母綠、金綠石貓眼等珍稀寶石鑲嵌上去。1711年,這間奇蹟般的屋子成為普魯士國王宮殿裡的‘菸草委員會’的所在地。
整個工程花費了10年的時間,耗盡了無數錢財,普魯士幾乎傾盡國庫。那幾年普魯士的國家預算被康維羅公爵派去的人高價買下複本,發現帳目與事實之間嚴重脫節,漏洞百出。以當時政權的財政狀況,要建造“琥珀屋”就會使國家揹負上數目可怕的財政赤字,幾乎是不可能的。
彼得一世訪問柏林那一年,康維羅公爵收買了一名俄羅斯權貴,混在沙皇的隨從隊伍中,窺視過一眼琥珀屋的真容。他斷定其中的寶石來源於獅心王的國庫。於是公爵假設,在威奧大戰中失蹤的那批財寶,也許已經落入了普魯士手中。
另一個原因是,在參與琥珀屋建造的許多藝術家中,除了丹麥的琥珀切割師G?沃爾夫拉姆,普魯士的建築學家A?施呂特爾,法國流亡者戈弗林?因索,還有一名主導寶石裝飾的神秘人物。人們不知其姓名,只因他氣度華貴,出手豪忲,直呼為“錢袋子伯爵”。康維羅公爵聽過知情者的描繪,越來越懷疑這個人就是失蹤的黑伯爵。但是自琥珀屋建成,此人便從普魯士王宮中消失了,從此行蹤成迷。幾代康維羅公爵派人在世界各地四處尋找他的下落,卻始終沒能打探到確切的訊息。有一種說法是他機關算盡、兔死狗烹,卻被普魯士王給殺了,鯨吞了他名下的鉅額財產,用於彌補國庫空虛。琥珀屋的設想明顯來自於獅心王的水晶宮殿,但是如果寶石俱在,那麼水晶宮殿又去了哪裡?
此後琥珀屋的經歷眾所周知,先是被弗裡德利希以聯盟之名送給了沙俄的彼得一世,儲存在彼得堡郊外的皇村別墅。1941年納粹劫掠了它,帶到波羅的海的中心城市柯尼斯堡博物館收藏。當戰火蔓延到柯尼斯堡,博物館被炸成了焦土,琥珀屋據說也已經一同葬身火窟。此後俄羅斯人又重新建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