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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找了好些人去談話,事情好像鬧得挺大。是烏鴉就會露出它的黑羽毛,再怎麼狡猾也過不了警察局那一關。從她來的第一天我就看出來了,成天沒有一個笑容,臉色白得象鬼魂,問十句答一句,陰陽怪氣的,誰願意跟這種人成為朋友?不知怎麼欺騙婀娜的,竟然還幫她說話……”
這兩個人說得慷慨激昂、義憤填膺,根本沒注意到休息室裡還有其他人,直說了半個多小時,茶也喝乾了,才起身離開。
丁丁呆坐在沙發後許久,腦子裡象灌了糨糊,沒法子集中精神考慮問題。入夜的涼風從開著的半窗裡湧進來,激得她打了個冷戰,猛然清醒過來。她在書架上撐一把想要站起來,卻打了個趔趄,因為盤膝坐得太久,一條腿已經麻了。她用力揉腿上肌肉,阿拓從門外走進來,問她怎麼了。她起來走了兩步,說已經好了,又問他怎麼也還沒睡。
“最近有點亂,發生了很多事,有些事令人遺憾。”阿拓不安地收起微笑,凝神看她的表情,“相信我,誰都不願意它發生,我們都不快樂。”
“快樂?”這個詞象石子投進了波心,激盪起層層迷離的漣漪,她眩惑地望著月亮在屋子裡投下的光影。“什麼是快樂?喜歡的?夢想得到的?或許,是想要而永遠沒辦法得到的?一個人,能夠找到快樂嗎?”
阿拓被她的囈語般的問題弄糊塗了,猶豫著不敢作答。她回過神來淡淡一笑,“阿拓有姐姐,想要找到快樂,兩個人或許比一個人容易吧?”
阿拓謹慎地道,“你不舒服嗎?”
她搖搖頭,慢慢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直覺背後目光灼灼,阿拓好象仍在瞧著她。這兩天大家都變得很奇怪,有人在她走過時吐口水、指桑罵槐,有人一副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她的神態,更多的人看見她象見了鬼魂似的遠遠避開。
這些日子的是是非非,想要一句不入耳只怕萬難做到,不只是那些婀娜的擁護者,大約連阿拓這樣性情寬厚的也在疑心她了。麥教練原以為她奪取了好成績可以挽回一些聲譽,卻沒料到事與願違,正因為勝者從婀娜換成了她,多數隊員心理上起了微妙的變化,目前她所面臨的局面反而比之前更為惡劣。
回到房間的時候,同伴已經在黑暗裡打起了輕鼾,忽聽她翻了個身,嘴裡模模糊糊叫了好幾聲,依稀可辨“滾開”一詞。她一怔,想起休息室裡那細柔造作的聲音,和眼前這女子的聲線合為一體。難怪會覺得耳熟,原來是合宿了幾天的同屋。她默不作聲去洗了個澡出來,將窗戶關小,拉上了窗簾,便掩被睡去。
這一夜分外漫長,她做了一場混亂荒唐的夢,窗戶砰砰地磕著窗欞,暗藍色的窗簾象個幽靈般漂浮在半空,屋頂上貓在走動,爪子的抓撓聲,排氣扇翁翁震動,水被攪動的嘩嘩聲。有一會而還響了幾秒鐘細銳的電磁噪音,空氣象被凍住,屋裡冷得出奇,她瑟縮著往被子裡鑽下去。
刷刷兩下,窗簾猛地被左右拉開。她經受不住陽光的耀眼,急忙舉起一臂格擋,金色光線從指縫中漏下來,一同漏下來的還有同屋夥伴嘲弄的眼神。
“哎呦,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是早晨的光線太亮了嗎?哎呦,這可怎麼好,把咱們的大功臣給得罪了,真是抱歉……”她嘴裡說著抱歉,臉上卻毫無歉疚之色。“羅洲分站賽500米的亞軍啊,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人類開發智慧的潛力真是不可小視呢。修改冰刀弧度,怎麼想出來的?聽說混血的小孩生性狡詐、工於心計,如今才算見識了。”
丁丁從半睡眠狀態清醒過來,坐在床頭木然望了對方片刻,就開始起身整理床鋪。她若無其事地忙來忙去,一點沒有要接話的意思,氣得找碴的同伴將水杯在桌上磕得乒乓響。
自從婀娜出事,各人的比賽裝備就由選手自己保管。比賽服、頭盔、冰鞋……東西差不多齊了,哦,還有冰刀。丁丁翻了一遍,發現冰刀壓在揹包右邊的角落裡了,昨天放的好象不是這一邊,可能是整理的時候弄亂了。
她背起揹包出發去餐廳吃早飯,地板上忽然伸出只腳故意將她一絆,她反應快收住了腳,人沒摔倒,揹包卻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她心裡一急,面沉似水,趕忙開啟揹包檢視,不湊巧裝冰刀的盒子已經彈開了,還好冰刀本身沒有任何明顯損傷。
她勃然大怒,一把拎住對方的衣襟拉到自己面前,冷然道,“聽著,我從沒對同伴動手,那不代表我被激怒的時候不會整人,你可以去問問冒充‘幻影王’那些小子胳膊是怎麼摔脫臼的。這雙冰刀價值3000羅洲幣,麥教練跟‘阿爾法’公司特別加定的,短時間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