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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除了極其稀薄的空氣之外,什麼都沒有。再往上就是封印整個啟源世界的天尊禁制,以及用大神通扭轉空間形成的,永遠都不可能飛到盡頭的無盡空間。
真他媽累……
感覺到渾身疲憊,林風嘆了口氣,雖然已經定下了計謀,但是這疲勞可是實實在在的。
要是在平時,飛個幾千公里對林風來說完全是輕而易舉,但現在卻覺得很疲勞。這就好像一個普通人,跑兩百米是很輕鬆的。但如果是在已經非常累的情況下,就算再跑二十米,都會非常非常困難。飛這幾千公里的高度,竟然將林風體內所剩無幾的元力,快要完全耗盡了!
逍遙天尊眼神中,泛起陰冷的笑意。他一點也不急,真的。
他已經察覺到林風的情況不太好,所以林風向上飛的時候,他也隨便林風去飛,這也能消耗林風的力量,何樂而不為呢?
見到林風終於停下了,逍遙天尊笑道:“林風,怎麼,總算飛不動了麼?怎麼樣,你現在是乖乖地自殺呢,還是等我殺掉你?唉……(他又裝模作樣,輕輕搖頭)老實說,我真的有些捨不得殺你,但是為了我自己,我只好選擇殺掉你了。”
林風故意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我,你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嗎?”
逍遙天尊被林風的話搞得一愣,接著啞然失笑:“朋友?呵呵……你不會真的相信了,我們是朋友吧?林風,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天生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敵,怎麼可能會變成朋友?”
林風問:“我想要知道,為什麼我們天生就是死敵?”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你竟然問我為什麼?”逍遙天尊一連串說了三個反問,才略帶好笑地道:“林風,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啊,你的真面目也該現出來了吧?”一邊套著對方的話,林風將一絲意念探入小世界,使用了一個投影成像的法術,將自己所見所聞,顯示在了源星的神樹附近。在神樹周圍的空中,一片光幕裡,就顯示出逍遙天尊的樣子。
碧菲茵等人就透過這個,可以看到林風所看的,聽到林風所聽見的東西。
聽了林風的話,逍遙天尊歪著頭,好像是考慮了一下,才點點頭道:“不管怎麼說,你總算是我的本體,在這世界上,也只有你才有資格和我對話。那好吧,現在我就告訴你吧。”
他伸手在自己面前輕輕一抹,一直蒙著他臉的黑布終於消失了,原本很模糊的面容也變得清晰起來。
劍眉星目,一張年輕英俊的臉,樣子竟然和林風一模一樣!
雖然林風早有猜測,但猜測是猜測,親眼見到還是不同的。現在林風親眼見到了對方的樣子,還是心中一震!
源星神樹旁在觀看的幾個人,也不由發出了驚訝的聲音,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逍遙天尊露出了微笑,道:“怎麼樣林風?你現在總應該知道了,我是誰了吧?”
深深吸了一口氣,林風平復了下波瀾起伏的心情,問:“你是我的魔煞?”
“對,沒錯。我就是你的魔煞。”逍遙天尊點點頭,很痛快地承認了,“我就是你的記憶,和魔氣融合而成的身體,可以說我就是另一個你。”
“另一個林風?”源星神樹旁的人們,早已目瞪口呆。
“另一個我……”林風也是苦笑搖頭。他不是不知道這一點,只是不願意去接受這一點。可是最不願意接受的事情,終究還是事實!
此刻,他又想到了古凡說的那番話:
修士在修煉過程中,不斷將自己的負面情緒驅逐掉,而這些負面情緒卻沒有消失!它們就是魔氣的最初來源。而這些魔氣,在某些條件下就會生成魔煞。
雖然絕大部分的魔煞,都因為包含了無數人的情緒和無數人的記憶,互相融合,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不再能區分出是誰了。
但是,也有極少數人,他們的意志太強大,或者說他們的天賦太出眾,所以他們的記憶竟然可以生成一個擁有獨立人格的魔煞,並且和本體幾乎一樣!這就相當於那個人的另一個分身,負面分身!
看著林風那震驚的神色,逍遙天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揶揄道:“怎麼,你是不是覺得這很難接受呢?”
“是很難接受。”林風老實承認。
逍遙天尊哂笑道:“可惜呢,你再不想接受也是一樣,這就是事實!就和威武那老鬼是另一個畢宇天一樣,我就是另一個你,另一個林風!”
林風沉默一會,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