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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樣。
“你不來,我一個人也吃不下。”泠霜淡淡地撂了一句,春兒便示意開始上膳。
一頓飯吃的頗為沉默,也是兩人這些年以來的相處之道。其實袁泠霜一直覺得她和段瀟鳴還是像兩隻刺蝟,儘管經歷了那麼多風雨,但是還是沒能把各自身上的刺拔光,所以老是在不經意之間互相傷害。
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她倒是覺得,她與段瀟鳴還是分開的時候感情更好,兩個人都看不到對方了,就成天地想,要是成天膩在一塊,又得要針鋒相對了,便如此刻。
王順安排人撤了膳,段瀟鳴與袁泠霜坐在一塊兒休息,這是一天裡兩人唯一能有閒情逸致話家常的時候。
“霜兒,有件事,我說了你別生氣,好不好?”覷了個空,段瀟鳴終於鼓起勇氣決心要坦白從寬。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泠霜單手支著額,平常用的一條素絹帕夾在指縫裡,雪白的一條垂在頰畔,恍如一道清流,幽幽地,從烏黑的髮間,緩緩潺潺地淌過臉龐,一直洩到頸子裡去。
“啊?你知道?你知道什麼?”段瀟鳴事先準備好的一肚子話因了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剛到了嘴邊上,一下子全部給噎了回去。
泠霜從袖中將那一枚玉璜甩手扔到桌面上,平漆的黃楊木卷草紋折沿的玄色圓桌,光滑平整,那一枚瑩白的玉璜,綴著長長的明黃流蘇,打著一個‘百子千孫’穗子,從她的手中輕輕一拋,落在桌面上,沉重裡透出一聲悶響,擊得段瀟鳴心中一個咯噔。
“這是淑妃讓我還你的,說是你上回寵幸她的時候落下的。”袁泠霜的聲音平波無瀾,可是聽在段瀟鳴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你聽我說……”段瀟鳴剛剛開口想要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卻被袁泠霜生生打斷:
“下回……丟了東西,想想清楚,再丟一次,可不一定找得回來了!”
泠霜說完,兩個人都默默地不說話,一室寂然,突兀的安靜將外面瀝瀝的雨聲襯托地格外清晰。
“霜兒……”段瀟鳴閉上了眼睛,張口要說,泠霜卻猛地仰起臉來看著他,面容平靜安詳,甚至恍惚之間嘴角依舊噙著那抹笑意:“我明白,你什麼也不用說……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你不明白……”段瀟鳴的耐心顯然不夠了,語氣裡透著急促與不滿。
“我給你準備了一樣東西。”泠霜不再去看段瀟鳴,單手撐在黃楊木桌子上,站起身來,示意春兒把東西拿出來。
春兒面有難色地蹭著步子,可是又拗不過自個兒主子,終是將黑漆熗金的九龍獻瑞八寶折沿盤捧到了段瀟鳴眼前。
“這是……”段瀟鳴看著盤中所盛之物,驚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盤子裡的是蝦米東東的~~~嘿嘿,猜不出來阿猜不出來~~~
5555555555555偶真素太狗血了,太沒事兒找事兒了~~~ 1
《當時錯》阿黎 ˇ幾回魂夢與君同(下)ˇ
黑漆熗金的九龍獻瑞八寶折沿盤裡,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一塊一塊的綠頭籤。山西平遙
的推光漆,千道工序,一層一層的漆色堆砌起來的,青碧裡透出幽幽的黑色來,光鮮亮
麗,陰文篆刻著每一個冊封嬪妃的名號,就這樣被端端正正地捧到了段瀟鳴面前。
八寶盤內底,黑漆螺鈿填金,最好的技師繪出的‘盤龍雲海’紋樣,那輝煌的金色正
被一室明亮的燈火映得格外富麗高張,四下裡散出光芒來,耀著人的眼睛。
段瀟鳴始終坐在原位上不曾動彈半分,一直低著頭,目光落在那黑漆熗金九龍獻瑞八
寶折沿盤裡,彷彿沉浸入定在某一種神秘的境界裡,久久不能自拔。
“本是三年前就該用上的東西,一直放在府庫裡擱到現在,才讓人刻下的名號,倘有
疏漏的,明日再添,如今,且將就用著吧……”泠霜的聲音幽沉如水,就像此刻殿外的
綿綿春雨,泠泠有聲,似是柔婉,卻藏不住料峭春寒,聽在段瀟鳴耳裡,將原本那一顆
暖暖的心,一點一點寒下來。
殿中本不剩幾個奴婢,除卻春兒與王順,皆不知道出了何事,只曉得如今這二人是狂
風暴雨,電閃雷鳴,一個個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王順本是剛剛才辦完了段瀟鳴給他的差事進來,便看見春兒端著那漆盤到段瀟鳴面前
放下,定睛一看那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