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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也要心猿意馬了?總之就是兩個字‘不準!’他孟良胤何其瞭解這些個放浪慣了的人?!他們要是給放出去了,那還不得跟強盜一般?不弄出點事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怕什麼‘強搶民女,魚肉百姓’的事情,一件也少不了的。
這下可把陳宗敬憋屈壞了,受了一肚子的氣,灰頭土臉地從孟良胤處退回來,心裡早將這個食古不化的老東西千刀萬剮了無數遍!要知道,他可是一早就打聽好了臨安城裡最好的妓院最紅的頭牌,就等著今晚出去好好痛快一下,誰知竟出了這等事!一直到晚上,段瀟鳴與他們一起喝酒的時候,這些人臉上還都悻悻的。
段瀟鳴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也不點破,席間只看陳宗敬三緘其口,卻又欲言又止地看他,心知那廝是熬不住了,要向自己開口,所以每回都搶在他話頭前面扯開話題,就是不給他說話機會,堵得陳宗敬只能悶頭坐在位次上一碗一碗地往下灌酒。
段瀟鳴不禁心裡有點發虛,藉著抬手舉杯的空當偷偷瞄了一眼孟良胤,心中默想:這想出去的,又何止是陳宗敬他們?但看他老夫子臉皮繃得緊緊的,便知道‘坦白’這條路是走不通的。陳宗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切不可再‘重蹈覆轍’。
於是又轉向另一邊,與霍綱眼神交匯,霍綱已瞭然,湊上前聲音壓得極低,在段瀟鳴耳邊請唸了句:“主公不能再喝了……張軍醫交代過的……”
霍綱是個極會辦事的人,也是段軍上下唯一一個能深得孟良胤與段瀟鳴兩個人信任的人。只因他辦事向來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最是妥帖,正如此刻,這一句話足夠輕,在這滿室譁然的劃□談聲裡,卻也正能讓坐在段瀟鳴身邊的孟良胤聽見。
果不其然,孟良胤當即轉過頭來,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段瀟鳴面不改色,依舊要端起酒碗來喝。
段瀟鳴跟孟良胤兩個人是真正的互相知己知彼,他早知道孟良胤勢必會當場追問,因此早就與霍綱套好了的,就等著他自己‘投來’。
“霍綱,你來說。”孟良胤轉向霍綱,將手中端平的酒碗擱在桌上,道。
霍綱故作為難地看了段瀟鳴一眼,又俯低了身子湊到孟良胤耳邊道:“前日主公身上劍傷舊疾發作,隱痛不堪,張軍醫開了方子囑咐了要好好調理,要忌酒的。”
孟良胤一聽,果然臉色一變,那所謂劍傷舊疾,乃是早年在班朱尼河時所傷,險些要去了段瀟鳴的半條性命,那時候他還是個半大少年,諸事全仰仗著孟良胤一人,他緊緊抱著這個視若親生的小主子,硬是把他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
雖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是這舊疾的病根到底是落下了,總時不時地要發作起來。孟良胤果然不敢輕視,當下就叫他回去休息。段瀟鳴心裡暗自慶幸,果然還是這一步棋管用,雖然這麼做有點對不起老夫子,但是為了討好愛妻,也沒有辦法啊!
唱戲歸唱戲,門面還是要做足的,之間段瀟鳴與霍綱兩人這出雙簧唱得簡直天衣無縫,霍綱愁眉深鎖擔心他的身體,段瀟鳴斷不肯退,只道難得一聚,要與眾將一醉方休。
孟良胤一看外面天色,道時辰也不早了,眾將也還擔著各自的差使,軍法不是兒戲,不可以這般鬆懈對待,草草地就將眾人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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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瀟鳴一路走到了後院,才敢鬆出一口氣,若不是礙於霍綱在旁邊,他肯定要仰天大笑了。想想自己這‘一把年紀’了,竟然還和孩童一般,陪著泠霜頑劣,一個勁地直嘆氣搖頭,袁泠霜真的讓他改變太多太多了……
“都準備好了嗎?”段瀟鳴喘夠了氣,回頭輕聲問一直跟在身後的霍綱。
“是!都打點好了!”霍綱低著頭,聲音平靜地答道。
“嗯!”段瀟鳴不自覺地輕咳了一聲,算了,反正他現在在霍綱面前已經沒有‘形象’了,都是袁泠霜害他的,以前只有他罵別人做事不知輕重的份,而今要輪到別人來看他的‘笑話’了,厄,但是,他心裡還一廂情願地認為,他這不是在陪袁泠霜瘋,而是出去‘體察民情’,對,是體察民情!
兩個人只走了幾步,便到了泠霜居住的院內,只見春兒早已守在廊下,看見他們兩人走來,便立刻迎了上來。
段瀟鳴一推門進去,卻見泠霜恰從屏風後頭走出來。
一瞬間,段瀟鳴竟完全愣在了當場。
只見袁泠霜一身月白的暗竹紋織錦及地長棉袍,外面罩了一件象牙白的大氅,腰間一根碧璽緞帶,懸著一個精緻